,說:“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要做好準備。”
“什麼準備?”
“吃不下飯的準備。”
蘇曉:“可以,正好我最近在瘦身,特別能抗餓!”
白黎點點頭:“那麼今天下午,你吃完飯就和劉駿一起去公安局吧。”
“那師兄你呢?”蘇曉上前一步,“你不和我們一起去嗎?”
“我還有事,就不和你們一起了。”白黎揮揮手,騎上腳踏車離開。
蘇曉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深深撥出一口氣。
蛋糕速成班在學校和司雯的公司這一段路的中間位置,只要騎腳踏車十分鐘就可以到了。
白黎花了三千塊錢報了一個特級班,所以附帶一個權利,可以隨意使用裡面的所以食材和器具,於是乎他就順便在培訓班給司雯做午飯。
早上九點半,特訓班準時開班授課。
白黎趕到的時候特訓班的人已經都來齊了,沒想到他的同學居然其中一大部分都是四五十歲的阿姨們。
他推門而入的時候,阿姨們齊刷刷地看向他,眼光如炬,氛圍莫名變得奇怪。
有一種狐狸群中突然進入了一隻薩摩耶的既視感。
白黎長得可愛,屬於那種長輩們看了就喜歡的面相,很快就被一群阿姨圍住,聊起天來。
“小夥子叫什麼名字啊?多大了?”
白黎猶豫了一瞬,把即將脫口而出的阿姨嚥了回來,“姐姐們好,我叫白黎。白色的白,黎明的黎。是個大學生。”
果然沒有女人會抵擋住一個小可愛,“姐姐”一詞瞬間俘獲了她們的歡心,紛紛笑了起來。
“你怎麼會報這個班啊?”
“想給女朋友……做生日蛋糕。”
被一群異性盯著說完這句話,白黎的臉全紅了,垂下頭摸了摸後腦勺。
頓時又是一陣女人們愉快地笑聲。
白黎被這笑聲弄得有些頭昏耳鳴,走到這個班級裡唯二的一個男人——蛋糕師身邊。
他低聲問:“老師,為什麼這個班大多數都是女生啊?”
蛋糕師看了他一眼,拿出報名表,指著特訓班這一行,在白黎的注視下用指尖滑到最下面,那裡有一個小括號,括號內容是——專為家庭主婦定製。
白黎瞬間面色一僵。
他只顧著看時間,選了最短的速成班,沒看到後面還有這樣的介紹。
蛋糕師看他的樣子,體貼地問:“你要不要換個班?”
“沒,沒關係。”白黎磕磕巴巴地說,“我我也算是家庭主夫吧……”
班裡的阿姨們特別體貼,把最好的位置讓給他。
在學完做蛋糕之後,許多阿姨都直接開始做午飯,有的是做好了送給老公吃,有的是做好了送到學校去給自己的孩子吃。
她們還教白黎做各種各樣的菜,傳授了許多廚藝小妙招。
白黎覺得自己可以十分融洽地和她們相處。
因為,定位似乎是一樣的。
這一頓飯比以往做的要豐富地許多,白黎抱著足足四盒盒飯前往司雯的公司。
公司的花臂保安大哥已經記下他的臉,而且會在他來的時候露出一個極其勉強的……笑容。
白黎回以一個同樣勉強的笑容。
公司其他人員也都心照不宣地直接認為這是司主管的小男朋友,見到白黎的時候都會尊敬地朝他微笑點頭。
白黎就抱著自己的盒飯一路問好,走到司雯辦公室的時候臉都有點笑僵了。
他抬手敲了敲門。
過了一會兒沒有聽到司雯的聲音,他輕輕地用肩膀推開門,伸出腦袋看了眼。
司雯靠在沙發裡,雙腿搭在前面到玻璃桌上,閉著眼睛,呼吸平緩,已經睡著了。
她長長的睫羽之下有片青色,顯然是這幾天太過於忙碌睡眠不足引起的。
因為遊樂場的事情,廣告拍攝的場景、演員都要重新選擇,隨之而來的是各種合同的違約和賠款。
為了把公司損失下降到最小,司雯已經連續工作了三四天,基本已經穩住了局勢。
現在總算鬆了一口氣,可以休息一下了。
白黎見她睡得沉,動作放得越發輕緩,將便當放在桌子上,然後輕輕地坐在她身邊,等她醒來。
司雯其實在他敲門的時候意識就清醒了一些,但是眼皮實在太沉了,實在不想睜開。
尤其是在聞到那清新幹淨的青檸味之後,意識到是白黎來了,思緒就更加放鬆了。
白黎的資訊素那無聲無息的盪漾開來,融入司雯淺淺的呼吸之中,讓她疼了好幾天的頭舒緩了一些。
她脖子側久了有些疼,煩躁地閉著眼伸手在沙發上想找到沙發上的抱枕,直到碰到了柔軟的東西,身子一歪,枕了過去。
白黎僵硬地看著司雯倒在了自己的腿上,還翻了個身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動作,呼吸再度平緩下來。
他低著頭看她,心臟砰砰直跳。
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司雯的臉,才發現她睡著的時候一向漠然冷淡的五官會柔和下來,少了許多凌厲和強勢,變得溫柔了些許。
自從那日從警察局回來之後,兩人的距離好像拉近了些,又好像沒有什麼變化。
那時候大概是他情緒太過於不穩,所以才會不害臊地要抱抱。
後來白黎回到宿舍一閉眼就是兩人相擁的場景,心裡的小鹿四處亂撞,撞的頭破血流。
之後再怎麼鼓起勇氣也只敢勾勾司雯的手指,沒出息極了。
而現在司雯枕著他的腿,心裡頭破血流的小鹿滿血復活,又開始活蹦亂跳。
白黎眼睛睜得大大的,緊緊抿著嘴,卻又忍不住笑了起來,臉側的酒窩若隱若現。
他的牛仔褲上在學做蛋糕的時候沾上了不少的麵粉,有的沒清理乾淨,就被司雯的臉蹭走了。
白黎笑著看她臉側沾上面粉,伸出手輕輕地給她擦掉。動作又慢又柔,害怕驚醒了她。
指腹下的觸感溫熱細膩,是十分新鮮體驗。
不知不覺麵粉已經被擦掉了,但是他卻遲遲沒有收回手,就那樣小心翼翼地觸碰著,像是在哄一直沉睡的貓。
白黎的腦子忽然蹦出四個大字“乘人之危”,被自己行為所羞恥到,瞬間自顧自地漲紅了臉。
做賊心虛一樣極快地揹著手,用左手打了右手手背一下,以示懲罰。
司雯醒來的時候是半個小時之後了,她朦朦朧朧地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是白黎的下顎。
她緩了緩神,過了幾秒才意識到現在是個什麼姿勢,立刻撐起手臂坐起來。
白黎猛然嘶了一聲,遲緩地轉過頭看向司雯。
司雯略微不好意思地問:“怎麼了?是不是腿麻了?”
白黎身體誠實嘴巴心虛,一邊點頭一邊說:“不麻。”
司雯忍住笑意,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