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混,特別對我們斯諾星這種窮鄉僻壤來的鄉下人來說,尤其殘酷,在主星那段時間過的根本不是人過的日子,然後我就收拾東西回鄉下了。”
鹿鳴澤每每回憶起自己的打工經歷都忍不住抹一把辛酸淚,誰打工誰知道,不經歷的人根本想象不了。
奧斯頓點點頭:“你那時候做的什麼工作?”
鹿鳴澤突然心虛了一下,不自在地咳兩聲:“地下勇者。”
奧斯頓皺起眉頭,鹿鳴澤以為他又要教訓人,對方接下來卻問:“什麼是‘地下勇者’?”
鹿鳴澤對此感到非常驚訝,因為奧斯頓一直以來都表現得非常博學,幾乎無所不知,地下勇者就是發生在主星帝都腳下的事,他居然不清楚?
“你不是吧……這個遊戲不是在有錢人中間很流行麼?就是讓一些人幹架,然後有錢人就在一旁下注賭博,他們賭的都挺大的。”
鹿鳴澤無奈地撓撓自己的頭髮:“我就是幹架給他們看的那一方。你說人有錢了是不是就會變得有病,喜歡看人打架……唔,不過我也挺喜歡拳擊比賽之類,性質好像差不多。”
奧斯頓眉頭皺得更緊:“不,我從來沒聽說過這種事,你確定是在帝都發生的?”
鹿鳴澤見他表情嚴肅,也跟著嚴肅起來,他點點頭:“是這樣,而且這件事是很多年之前了……大概六七年前吧,那時候我還剛成年,你到現在都不知道?”
奧斯頓繼續搖頭:“我從未聽說過……地點在哪?”
鹿鳴澤努力回憶了一下:“離城中心挺遠的,近郊了吧。不過當時我作為勇者,是被蒙著眼睛請進地下的。他們那種模式有點像古羅馬鬥獸場,採用回合制,勇者不但要跟勇者打架,有時候對手還會是動物。然後得到第一名的勇者有很高的獎金,之前我去紅燈區轉了一圈沒找到工作,還打算再去做一回地下勇者。”
——因為在歷史書上見過很多荒唐野蠻的文明,鹿鳴澤覺得這個能夠因為資訊素就決定要不要在一起的社會,也可以稱得上荒唐野蠻了吧,所以一點都沒有覺得驚訝。
奧斯頓這次的重點居然沒有放在“古羅馬鬥獸場”上,他只點點頭,讓鹿鳴澤繼續說下去:“如果你之前的工作地點在地下,倒是沒關係,監視器只能監視到地面上發生的事情。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鹿鳴澤嘆口氣:“我在地下認識了安德烈,今天去紅燈區的時候又遇見他,他知道我是斯諾星的人,當眾就嚷嚷出來了,這要不要緊?不太保險,他是個傻逼,還拎不清狀況,要不然我去滅個口吧。”
奧斯頓好笑地看著他:“滅口?你跟他關係不一般吧?”
鹿鳴澤不自在地把臉扭到一旁:“我做地下勇者的時候他是金主兒,我是他的王牌,我們是緊密的合作關係,當然不一般啊。”
——不知道為什麼,鹿鳴澤突然覺得不能再坦然地承認與別人有過情侶關係,不能像以前一樣……他好像有一點在意奧斯頓的想法了。
鹿鳴澤心裡其實也摸不準自己的想法,但是不得不承認,他對之前那幾個親吻很迷醉,當時甚至覺得就算這麼繼續下去也沒有關係。
“不想滅口最好,因為別人知道你的身份就去滅口,反而顯得心虛,做不乾淨的話還會成為把柄。你放心,你的出身背景不會成為障礙。”
奧斯頓見他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就沒再繼續追問,把重點放在鹿鳴澤以前做過的工作上:“繼續說你做過的工作吧,越詳細越好。”
“其他的沒有什麼特別了,我基本什麼都做過,什麼扛貨啊,刷盤子洗碗啊……只要不是需要身份晶卡的工作都有過嘗試。”
奧斯頓嗯了一聲:“殺手呢?”
鹿鳴澤撇撇嘴:“這個沒有,我遵紀守法的好嗎。”
奧斯頓笑了笑:“那以後可以嘗試一下。”
“……?”
“沒什麼。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很晚了,先休息吧。”
奧斯頓站起身往浴室走:“我先去洗漱,你吃飽了自己收拾一下。”
鹿鳴澤咬著叉子不明所以地點點頭,他突然又想到歷史上政客們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刺殺的事也時有發生,難道奧斯頓想把他往這方面培養?
不過他很快就沒有心情想那些了,他們睡覺還是隻能睡一張床,鹿鳴澤洗漱完畢奧斯頓已經躺在床上了,他這次沒扭捏,自覺地爬上床到裡面躺好。
鹿鳴澤的心情有些複雜,他比之前更加不能正常地面對奧斯頓,這樣同床共枕的時候,也更加心猿意馬。這就像一個人眼饞一塊蛋糕很久,最初只能看著,聞不到味兒也吃不到,他還能忍住,只看看不動它,但是現在呢?都讓他咬了一口了,而且確實非常好吃,鹿鳴澤哪兒還能繼續忍著只看不吃呢?
——之前被他撩了那麼久,那為什麼他不能主動撩呢?
他翻個身把臉朝向奧斯頓,然後發現對方也沒睡著,對方身上的味道被沐浴露香精的味道掩蓋了,鹿鳴澤就抱著被子往他那邊挪了挪,輕聲問:“你怎麼不睡。”
奧斯頓彷彿沒在意鹿鳴澤的小動作,笑得很溫柔:“你呢?”
鹿鳴澤抬腳把被子踢到一邊,又往他那邊挪了挪:“哦,我在想錢的事……想怎麼買糧。”
“……”
奧斯頓終於反應過來鹿鳴澤在幹嘛了,他的目的也太明顯了,現在他們已經要黏在一起了,這傢伙還在往他身上蹭,他是想睡上來嗎?
奧斯頓伸出手想格一下,鹿鳴澤卻直接鑽進他被窩裡,喊著擠擠暖和邊抱上來。奧斯頓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他被一條胳膊狠狠地攔住,彷彿怕他逃跑似的。
奧斯頓有些無奈,在鹿鳴澤肩膀上輕輕拍了拍:“你今晚是不打算睡了?”
鹿鳴澤眨巴一下眼睛,看著他問道:“能問個問題麼?”
“你問,我不一定回答。”
“你的資訊素是什麼味道?”
奧斯頓愣了愣,鹿鳴澤已經湊上來,湊到他唇邊輕輕嗅幾下:“我聞不到,不過你可以給我類比一下。”
奧斯頓偏開臉,手卻輕輕按在他柔軟的髮絲上:“……老實點,別鬧了。”
“為什麼?其實我挺好奇,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鹿鳴澤睜著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奧斯頓,腳下的動作也很強勢,不容拒絕。
奧斯頓從來沒接過這種一點不帶彎的直球,竟有些無措。
“你好像並不是對跟我上床沒興趣,有時候表現的卻像個性冷淡。”
鹿鳴澤確實猜不透奧斯頓的想法,而他自己大多數時間靠本能做事,說話也葷素不忌,就像此時此刻,他突然興起,就顧不上兼顧對方怎麼想:“不過性冷淡不會有這種反應吧,你說是麼。”
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