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想要拒絕，卻被世界意識控制著同意了。

剛入隊的時候還好，沒過幾天她就開始慢慢的管東管西，一下說普通人的待遇不好，一下又說她作為異能者高高在上看不起普通人，大家生而平等，不能因為覺醒了異能就高人一等balabala……看上去就是在盡心盡力的為普通人爭取福利，所以在普通人群中的呼聲特別高。

鬱暖被世界意識控制著沒有理會，任由她上躥下跳的攛掇普通人反抗，同時又暗地裡和隊伍管理層的幾個異能者聯絡，那時候的目的倒不是想拉鬱暖下馬，只不過是想讓自己在隊伍過得更舒服些罷了，等覺醒了治療系異能後就開始覬覦隊長的位置了。

隊長多拉風啊，能被這麼多異能者簇擁著。

那時候鬱暖被強行控制著，即便是被噁心得夠嗆還要在楊璐璐陷入危險的時候帶著人去救她，只因為她是自己隊伍裡的一員。

想到這鬱暖就忍不住皺起眉頭，很快又鬆開。

現在她沒有被世界意識控制著，不會做出那些噁心自己的事情了，倒想要看看楊璐璐會做些什麼事情來呢？沒了自己的保護，她又會過成什麼樣子呢？真是期待啊。

被鬱暖盯著的封清開始疑惑了。

這個女人為什麼突然看著自己開始笑？還笑得這麼……奇怪？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拿出手機照了照，沒出什麼問題啊？

於是等鬱暖回過神來，就看到封清離得自己很近，近到能夠看清楚他臉上細微的絨毛和鼻翼旁邊一顆很小的，不仔細看幾乎看不見的黑色小痣，他那雙澄澈乾淨的眼底帶著些許疑惑和打量，神情認真又嚴肅，讓她愣了一愣，旋即回過神來，一巴掌拍在他臉上，把人往後推了推。

語氣嫌棄：“……離我遠點，想捱打？”

“你剛剛在想什麼？”封清拿開鬱暖的手，他手掌冰涼，不帶半點溫度，中肯地評價道：“笑得像是要吃人。”

鬱暖微微一笑：“那我第一個吃掉的肯定是你。”

“不過你得手怎麼這麼涼？”她皺了皺眉，簡直就像是從冰箱的冷藏區剛拿出來的一樣，“我之前給你的衣服呢？揹包裡？”

封清一愣，點點頭。

“去拿件外套穿上。”

“哦。”他乖巧的應了一聲，開啟屬於自己的揹包，從裡面拿出一件黑色外套穿在身上，明明沒有什麼感覺，可封清總覺得自己似乎感受到了溫暖。

他舒服得半眯著眼眸，癱在沙發上昏昏欲睡。

休息了一晚上，次日大早眾人就決定動手去劉芸家，劉芸家靠近市中心，那是喪屍聚集最多的地方，就連偏僻的小巷子裡都擠滿喪屍，程摯拿出望遠鏡往外觀察了一下，神情凝重：“小芸家附近都被喪屍圍住了，喪屍很多，我們沒辦法穿過去。”

“走下水道。”鬱暖說道，“上面的路走不通就走下面的，小芸等會兒帶路，你應該知道大概的方位吧？”

劉芸點點頭，眼裡帶著感激：“我知道……老大，謝謝你們。”

雖然猜想被這麼多喪屍圍堵著自己父母肯定沒有什麼生存的機率了，可她還是想回去看看，明明他們可以不用陪著自己冒險的，劉芸心裡感動得不行，眼眶都開始泛紅了。

他們挑了個偏僻的位置，撬開下水道的井蓋，由鬱暖打頭陣往下走著。下水道里很黑，幸虧鬱暖早有準備，摸出一個小型的手電筒，橙黃色的光芒很快給漆黑的通道帶來一絲亮光，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難聞的味道，可眾人連屍體腐爛的味道都能忍受，下水道的氣味對他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劉芸回憶著他們下來的位置，開始在腦海裡思考著應該往那邊，跟在鬱暖身邊指路。

“吱吱吱吱……”

“吱吱吱吱……”

周圍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還有老鼠吱吱叫的聲音，鬱暖這時候才想起來剛剛被自己遺忘的事情是什麼，她神情嚴肅了些，低聲說道：“待會兒你們注意腳下，如果看到有老鼠或者是其他什麼動物，直接解決掉，不要猶豫，知道了嗎？”

“知道了！”

見鬱暖說的這麼認真，眾人也打起精神開始注意著自己周圍的動靜。

下水道里除了老鼠的聲音外還有水滴聲，除此之外就特別安靜，鬱暖走著走著突然就停下來，抬手攔住了一旁的劉芸，食指放在唇瓣上‘噓’了一聲，緊接著側耳仔細聽了聽。

“……小芸，你帶著程摯他們先走，小心一點，路上留下記號，我等會兒來找你們。”

程摯等人本來還想問發生了什麼，可看她一副凝重的模樣便識趣兒的閉上嘴，劉芸接過鬱暖遞來的手電筒，帶著眾人快速往前走。

“你怎麼不跟上去？”鬱暖提著唐刀準備往聲音來源衝去，腳步剛一動，就看到封清也站在自己身邊，登時皺緊眉頭。

通道里太過昏暗，看不清身邊人是什麼表情，但鬱暖直覺他在笑，“我來幫你嘛。”

“你別拖後腿就行了。”

鬱暖知道封清不如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無害，沒有繼續勸說，動作迅速又悄無聲息的往後去，身邊的人也一直不緊不慢跟著。很快兩人就到了發出聲音的地方，鬱暖拿出手電筒往前一照，滿地的老鼠，密密麻麻的看得人頭皮發麻。

果然。

她握著唐刀的手緊了緊，這些老鼠體型大小不一，被燈光這麼一照，那眼睛立馬散發著赤紅色的暗芒，看起來駭人又詭異，這麼多的老鼠殺是殺不完的了，只能先把它們給攔住，免得突然追上來。

鬱暖拉著封清的手腕往後退了退，動用異能在面前豎起一塊厚厚的冰牆，這冰牆散發著冰冷的氣息，暫時堵住了去路，她拉著封清一邊往後退一邊在每個通道口封上一堵冰牆，掐算著時間，覺得劉芸他們應該走得挺遠了才轉身追了上去，根據留下的記號在通道里左拐右拐的。

她拉著封清的手腕就沒放開，後者視線往下挪了挪，如同黑曜石般黝黑的瞳孔周圍散發著一股淡淡的白光，不仔細看其實看不太清楚，

對鬱暖等人來說顯得無比昏暗的通道，對封清是半點影響都沒有，能夠很清楚的看到周圍的一切，也能看清握住自己手腕那雙白皙帶著溫度的手，他仔細地看著，又看了眼自己另一隻手，好像沒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又好像什麼地方都不一樣。

“呲——”

鬱暖感受到一旁傳來的腐臭氣息，握著唐刀反手砍了過去解決掉突然出現的喪屍，眯著眼往一旁看去，嘴裡說出一陣低聲的咒罵，“這些玩意兒來的可真夠快。”說著便放開了封清的手腕，開始解決出現在下水道里的喪屍。

這些喪屍不論是速度力氣還是別的方面都要比之前強了一大截，對鬱暖來說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