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楊寧彥那邊也收到了一條簡訊,是楊烽發的。
【兒子,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來我們家做客的池叔叔,他家裡有點事,把兒子交託給我們,以後就住我們家,你們在家要相處愉快,處處讓著你池哥哥。】
楊寧彥還在疑惑,到底是哪門子的池哥哥。
思索著,腳步已經到了喻芽教室門口。
在看到她身邊站著的池綏後,楊寧彥如夢初醒。
操??
這他媽???
喻芽暗戳戳還楊寧彥使眼色,然後兩人出了教室後,還把各自收到的簡訊拿出來對比對比。
好的,確認無誤了。
所謂的池哥哥,就是池綏這個狗。
得知此事後,楊寧彥臉色瞬間難看,一起回家的路上,連步伐都不由自主加快,恨不得離池綏遠遠的。
這些小細節,池綏都看在眼裡,只不過他根本沒放在心上。
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旁邊的這位小姑娘。
小姑娘手中捧著棉花糖,吃的正歡,舌尖時不時伸出來舔一口棉花糖。
然後在吃到甜甜的棉花之後,笑眯眯看向他。
“池綏你要吃嘛?”
“不吃。”他搖頭輕笑,真是傻樂。
夕陽拉長三人影子,他們抄小路一前一後回家,一路走過來,喻芽手中捧了各種各樣的零食。
她發覺她這幾天用腦過度,刻苦學習,得補補腦才行。
楊寧彥說起來對池綏看不慣,但畢竟也見過幾次,礙著有喻芽在的關係,儘管有什麼不滿意,全都憋在心裡。
但是,池綏為什麼跟他姐走那麼近啊?
還有還有,那寵溺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那是他姐啊喂!
不許看!
直到三人進了同一扇門後,有人把他們背影拍下來,看著手機上的照片肆意笑著。
不是說是哥哥麼?
好啊,那麼現在的楊寧彥又是怎麼回事?
第二十一章
張媽和張叔提前知道池綏要來, 特意做了一桌子好飯菜,有葷有素,各種各樣都有, 還真是豐盛。
路過餐桌時,楊寧彥心裡犯嘀咕,不就是新增添一位成員,犯得著這麼大張旗鼓。
這話只在心裡想想,楊寧彥自然沒有放到檯面上說出來。
說到底池綏也算是喻芽青梅竹馬, 要真論起來, 他還真得喊他一聲哥哥。
楊寧彥突然想到,前幾年的時候, 池綏到他們家來做客, 他總是跟在池綏身後, 跟個小尾巴一樣。
池綏走哪,他跟到哪兒。
後來池綏回了瀾城以後,楊寧彥再也沒見過他, 這件事漸漸被他忘記, 所以第一次見池綏時,只認為那是來跟他搶姐姐的, 自然不會有好臉色。
而現在,雖知道池綏是當年的小哥哥,楊寧彥有些抬不起腦袋。
忍不住懊惱自己小時候怎麼那麼黏人,現在想想只覺得羞恥。
邊想,那邊的喻芽和池綏已經坐上餐桌,喻芽不停往池綏碗裡夾菜,看到這和諧的一幕,楊寧彥只覺得刺眼。
他取下書包, 拉開椅子坐下,並且還特意坐在兩人中間。
喻芽:“……”
喻芽放下筷子,看著這麼大個餐桌,三人擠在這麼一個小空間,不難受麼?
她忍不住推了推楊寧彥:“你去那邊坐。”
楊寧彥有些生氣,到底是弟弟重要,還是一個非親非故的哥哥重要?
他在心裡腹誹幾句,而後跟個吃醋的小傻子一樣賭氣:“憑什麼?”
喻芽:“……”
行。
她深呼吸一口氣,挪著椅子坐到對面,池綏見狀,也跟著過去了。
兩人繼續互相夾菜,完全沒把楊寧彥放在眼裡。
楊寧彥:“?”
媽的好生氣哦,還要保持微笑。
他彷彿坐了個寂寞。
到底都不是小孩子,楊寧彥也沒想那麼多,只是生著悶氣吃菜。
每每喻芽給池綏夾一次菜,楊寧彥都能氣的頭冒煙。
想想喻芽來家裡一週多,還從未給他夾過菜,怎麼想都覺得心裡不舒服。
他深思熟慮會,摸了摸下巴,是不是自己這張臉沒有池綏帥?
或者是沒了魅力?
怎麼兩人都把他當空氣看待?
楊寧彥不樂意了,主動把碗放到喻芽面前。
喻芽不明所以,咀嚼動作放慢:“怎麼了?”
楊寧彥面不改色:“夾菜。”
喻芽:“……”
不等喻芽動手,池綏先一步夾了塊肉,漫不經心扔進楊寧彥碗裡,好像跟丟垃圾一樣。
楊寧彥:“……”
楊寧彥頓時覺得自己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為什麼會這樣!
接下來的時間,楊寧彥看起來特別淒涼,對面兩人談笑風生,他這邊如此淒涼,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就差放一首北風蕭蕭雪花飄飄這首歌。
晚飯過後,喻芽抱著小書包,特別開心的拉著池綏回臥室,忍不住像他展示這幾天她在學校認真學習的成果。
看小姑娘歡喜雀躍的樣子,池綏嘴角勾起:“學了什麼?”
喻芽把練習冊和筆記本攤開,坐在椅子上:“看到沒,都是姐姐這幾天記得筆記,快誇我!”
池綏只是笑,也沒有誇她。
目光在筆記本上來回穿梭,小姑娘的字型非常漂亮,清清灑灑。
他目光落在最後一行筆記,手指彎曲,點了點:“這裡記錯了。”
“哪裡?”喻芽伸長脖子看過去,腦袋直接把池綏擋的完完全全。
小姑娘頭髮散著清香,身上還有沐浴露的味道,聞起來格外香甜清冽。
看著她白嫩的後頸,池綏眼眸沉了沉,在這一刻,他希望自己是位吸血鬼,有獠牙,狠狠咬一口。
好的一面總是轉瞬即逝,喻芽又直起身子,指著那裡瞎掰扯:“不可能呀,我明明是看著黑板記得,哪裡錯了?”
池綏啞然失笑:“是2x,不是3x。”
喻芽這才發現,自己粗心大意,抄錯了一步過程。
不過令她更驚訝的是,池綏居然能一眼看出來。
喻芽奶兇奶兇的揉著池綏臉頰:“說!是不是揹著我偷偷報輔導班了!”
小姑娘身嬌腰軟,她的每一次觸碰,對他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池綏眸光避開,唇角一抿:“什麼?”
“問你有沒有報輔導班!要不然怎麼這麼火眼金睛!”
“沒有。”
“不可能!!!”
喻芽實在想不透,一般來說,就按照他們這種小菜雞來說,要想一眼看到題目中的錯誤,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池綏只是掃一眼便看到了,不知該說他厲害,還是說他只是誤打誤撞。
池綏壓著她胳膊,把人重新壓回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