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宗的人有那麼好接近？」少年的嘴角揚起一絲笑容，這神韻和奚青竟有幾分相似。

餘子期咬了咬唇，緊握著的拳頭髮出聲響，盯著少年的眼睛裡洶湧著狠勁。

少年玩笑似的轉了話鋒：「不過，我這兒的確可以給你提供一個絕佳的機會。」

「我要怎麼做？」餘子期開口問道，「才能接近他們。」

「我自然會教你。」少年哧哧笑著支起身子，招來一個小童。

「就看你願不願意聽我的話。」

將小童奉上來的書甩到餘子期面前，少年直接命令道：「半天時間，看完它。」

餘子期低頭，在看到書上的圖畫時驀地瞪大了眼睛，臉色在短短的一息內幾經變化。書上畫著的兩個男子緊緊地相/擁，腿/臂交/疊，寥寥數筆就將人物飄飄然的神態展露無遺……

他的嘴巴張了張，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少年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嘴邊揚起嘲諷的弧度。

「看完後，跟在我身邊。」少年攏了攏衣裳，下了榻，緩緩行至餘子期面前，低身湊到他的耳邊:「在翠水閣，你能學到很多……就算是靈宗的仙人，也一定會被你迷惑~」

溫熱的氣息打在餘子期的脖/頸上，他的身子不禁一震，反射性地向後一仰。

少年「呵」了一聲，似乎是在嘲笑他可笑的反應。

「三天後的夜宴，期待你的表現。」少年說，「也提前祝賀，你被仙人看上。」

餘子期聽著少年的話，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

靈宗的仙人，當真會參加他們所說的夜宴？

「哦，對了……」少年似乎想起了什麼，從手腕上解下一條鏈子。抓起餘子期的右手，便套了上去。

「？」餘子期面露不解。

「可不要摘下來喲~」少年豎起一根纖細的手指抵在餘子期的嘴唇上，輕柔地警告他。

……

“哥哥。”稚嫩的聲音喚回了餘子期飄遠的思緒。他低頭，發現聶一眠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哥哥在想什麼？”

“沒什麼……”餘子期搔搔後腦勺。這是他在聶一眠前說謊時慣有的動作。

“還吃麼？”他將剩下的一塊桂花糕捻起。

聶一眠搖了搖頭，掙脫他的懷抱，一言不發地坐回到了老乞丐的身旁。

懷中空空的感覺讓餘子期失落起來。雖然如此，他還是不想把他在翠水閣的事情告訴聶一眠。

回想起在翠水閣看的那一冊書，他的臉不禁又燙了起來。看向聶一眠的視線裡也多了幾分熾熱。

如果一眠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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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和諧了……

相似的手鍊

如果一眠長大了，會選擇跟他在一起麼……？

餘子期苦笑，摸了摸手上的鏈子。就現在的情形，他不僅不能陪在聶一眠的身邊，而且自己還要委身於人。只希望他的一眠知道後，不會選擇離開他……

……

「他手上的那條鏈子……我好像有點印象。」聶一眠敲敲系統。

「……是麼？」系統的聲音有氣無力的，甚至還夾雜著一絲心虛的意味。

「你看它像不像我當年上中學時在書桌裡發現的那條？」

「……」系統擦汗，別說是這條鏈子的來歷，就算是聶一眠小時候尿過多少次褲子的事兒它也知道得清清楚楚。

聶一眠中學時候過十七歲生日，在自己的書桌裡發現了一個精緻的禮物盒。小卡片上面沒有署名，就只有一句簡單的印刷體：“聶一眠生日快樂”。

他開啟盒子，發現裡面是一條銀色手鍊……跟他喜歡的一個二次元角色手上的是同款。

懷著異樣的心情，聶一眠悄咪咪地試戴了一下，不巧的是被後桌的妹子瞧見了。那妹子朝他擠眉弄眼：“唉……這是誰送的手鍊啊？”說著把上身湊過來。

她“啊”了一聲，伸手捂住嘴巴，一副吃驚的樣子。

“什麼？”他不明所以。

“這……好像是女款的吧？”

“……”

聶一眠無言，低頭看自己的手腕，好像真的有點娘炮……

“可能是哪個男生送的吧……”妹子忽然露出一個毛骨悚然的微笑，似乎對手鍊的來歷興趣大增，“正在暗戀你的男孩子喲~”

“我更願意相信這只是一個惡作劇。”聶一眠一臉平靜地將手鍊解下，塞回到了盒子裡。

之後他就從未戴過了。

……

系統有點恨鐵不成鋼。

那條鏈子是白錦書送給聶一眠的第十件禮物。他們兩個，早在小時候就已經有了交集。

只是聶一眠……從未將白錦書放在心上。

系統不願回答，聶一眠也不想再繼續問下去。

鏈子的事兒就自然而然地揭了過去。

一人一系統有一搭沒一搭地扯著嘴皮子。從對奚青的猜測扯到靈宗的入門試煉……再從靈宗扯到七大魔域的boss副本……

而餘子期就坐在聶一眠的身旁，嘴巴不停地在說話。大意就是說他要去見奚青為他搭橋的靈宗仙人了，讓聶一眠好好呆在廢宅照顧老乞丐，不要到處亂跑。等到他求得靈宗的“回元丹”，治好老乞丐後，就帶著他們去靈宗求仙。

聶一眠聽著他的嘮叨直犯困，嘴上含糊地應著。

餘子期無奈地笑了笑，湊近聶一眠，把他嘴角的糕屑舔去。

系統捂臉（？）：「……呀，羞羞o(*////▽////*)q」

聶一眠：「……」你臉紅個P……

“哥哥什麼時候回來呢？”聶一眠微微偏著頭。

“三天。”餘子期把頭埋進聶一眠的懷裡，“三天後，哥哥帶著仙人來見你。給爺爺治好病，我們就跟著仙人去靈宗求仙。一眠一定要等著哥哥回來……”

“嗯。”

……

是夜，屋內紅燭閃爍，羅帳重重。床上的少女悠悠轉醒。

她深吸了一口氣。

“嘶——”

不出所料，胸腔內傳來了劇烈的痛感。

再定眼一看，羅帳上人影幢幢，倒像是些鬼魅魍魎，隔著幾層紗帳看著她，聽見了她的聲響，便像是炸開了鍋，嘰嘰喳喳地嚷了起來。

“她好香——”

“不可以吃她——”

“為什麼——”

“為什麼——”

“好香——”

“告訴芙蓉姐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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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雲仙：我這是進了妖精窩裡了麼……

芙蓉花宴（一）

“閉嘴！！”燕雲仙不鎮定了，忍著痛楚撕心裂肺地叫嚷。

那芙蓉是誰？不就是她先前打傷的花妖？！

這花妖的靠山居然是個化神尊者！

現在的處境……不知這花妖要耍什麼把戲！她咬牙切齒，想撲上前去撕裂這妖醜陋的嘴臉。

芙蓉雙手抱胸斜靠在窗旁，笑意盈盈地打量著床上的燕雲仙，像是在打量一件待售的物貨物。

“許久未見雲仙姑娘，芙蓉真是好生想念~”

燕雲仙從鼻子裡哼出一聲:“你不配和本姑娘說話！”

芙蓉斜眼看她，抬手從儲物袋裡招出一把小巧精細的劍:“雲仙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