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把宋石楠用照片威脅他去東更路的事情以及後面發生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說了,末了他還補充一句,“警察姐姐,是我報的警,您能不能不要通知我的家裡人,我怕。”
他的眉目本來就長得漂亮,加上嘴角還帶傷,水光瀲灩的桃花眼眸光一顫一顫,又是受害人,而且還會嘴甜地喊一聲警察姐姐,那個年輕的女警察很快就被他激起了心底的母愛,摸著他的腦袋安慰了幾句之後就出去了。
女警察走後不久,蘇亟時就伸手把池行樂抱在懷裡,避開他裹著紗布的手臂,像只大型犬科動物一樣掛在他身上,池行樂問他要不要喝口水,蘇亟時搖了搖頭,腦袋埋在他的頸窩裡,看上去一副意志消沉的樣子。
池行樂受不了地用肩頭輕輕頂了頂他的腦袋,用故作輕鬆的語氣和他調侃道:“學霸,你別一副我被人強了的樣子成不?那孫子還被我打斷了一顆門牙,我沒吃虧。”
蘇亟時不聽,一雙烏黑泛藍的眼眸情緒冰冷而壓抑,“為什麼不讓我跟著?”
池行樂還沒回答,去而復返的女警察就推開了門,看見蘇亟時摟著池行樂的畫面,她臉上的表情起了一絲微妙的變化,然後就假裝什麼也看不見地走進來關上了門,拿著筆在記錄本上寫了兩個字,她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們是,是那種關係?”
第44章:你這樣我會大喊大叫的
池行樂還沒說話,腦袋埋在他頸窩裡的蘇亟時就悶悶地應了一句:“嗯。”
女警察臉色一僵,有些失態地張大了嘴巴,池行樂眼看著挽救無力,只好扶著額頭說了一句,“警察姐姐,他是個男裝大佬。”
察覺到蘇亟時要把腦袋抬起來,池行樂快一步用手把他按了回去,小聲朝他說了一句閉嘴,之後蘇亟時就乖乖地趴在他肩膀上不說話了。
聽聞蘇亟時是個男裝大佬之後,女警察的笑容有些微妙,她掃了一眼個高腿長的蘇亟時,然後悄悄地朝池行樂擠眉弄眼了一下,用口型說了一句,“你女朋友還真特別。”
池行樂尷尬地笑了一下,然後就把話題岔開,“警察姐姐,我不追究宋石楠的責任,你能不能不要讓他留案底?”
他這個要求不僅讓女警察覺得莫名其妙,就連蘇亟時也忍不住抬起腦袋看著他,無視了旁邊情緒冰冷的視線,池行樂慢慢地跟女警察解釋,“我們以前是同學,高一的時候同過校,但是有些誤會,他一直以為是我害得他退學了,所以才想找我麻煩,稍後我會跟他私下解決,警察姐姐,他還年輕,如果留了案底,他以後的人生就完了。”
那女警察用筆頭戳了一下手裡的檔案,告訴了池行樂實情,“小朋友,他的案底早就花了,這兩年因為打架鬥毆賭博偷竊搶劫可沒少進局子,你別被他騙了。”
池行樂的呼吸微微一滯,沉默了片刻之後,他還是執意說道:“那這一次能不能別留?反正也是我欠他的。”
女警察的神情有些猶豫,“這樣不合規矩。”
池行樂眼巴巴地看著她,又放軟了聲音說了一句,“警察姐姐,幫幫忙。”
最後根據醫院那邊反饋過來的資訊,宋石楠受的只是一些皮肉傷,而且池行樂傷得也不嚴重,都是未成年人,所以女警察最後還是網開了一面,教育了他們一番就放人了。
警局雖然沒有通知家長,但是池延安還是聽到風聲趕了過來,池行樂這頭剛簽完名,池延安就臉色鐵青地從門口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白文晉。
“池行樂,你真是越來越長本事了,打架都給我打進局子裡來了!”池延安雙目噴火,說著就要揚起手去扇他。
女警察見狀連忙勸道:“先生,這裡是警局,不能打人。”
“我教兒子關你們什麼事情!”池延安是一個極其注重修養和麵子的人,眼下卻不管不顧說什麼也要撲上去打池行樂,顯然是被氣得不輕,但是他的手還沒抓到人,池行樂就被另一個人護在了身後。
“池先生,”蘇亟時身量修長,一米八幾的個子比池延安還要高上幾釐米,一雙烏黑泛藍的眼眸情緒冷冽地看著他,俊秀的面容斯文又冰冷,“今天的事情不是樂樂的錯,你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打他。”
被女警察攔著也就算了,連個毛頭小子也敢來教訓他,池延安簡直要被氣炸了,當下便破口大罵:“我打我兒子關你什麼事情,你算什麼東西,快給我滾開,不然我連你一起打。”
那女警察原本以為池行樂可能有些誇大其詞裝可憐怕被喊家長,但是一看池延安這麼蠻不講理,當下就冷著臉說道:“這位先生,如果您還是執意要在警局裡大吵大鬧,那麼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池延安也是被池行樂氣昏了頭,眼下被女警察這麼一訓斥,人立刻就清醒了大半,跟女警察道過歉之後他臉色黑沉地看著躲在蘇亟時身後的池行樂,壓著嗓子朝他低吼了一句,“還不快跟我回家!你還要丟人現眼到什麼時候!”
池行樂磨磨蹭蹭地站了出來,臉上倒是沒有害怕的情緒,更多是冷漠,池延安伸手要去抓他,蘇亟時卻快一步把人撈了回去,池延安見狀正欲發火,門口又走進來了一個人。
“怎麼了這是?”蘇文硯看著自家兒子和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劍拔弩張的對峙場面,不由得朝蘇亟時投去了一個疑惑的目光。
蘇亟時沒有理他,倒是池行樂探出頭來喊了一聲,“蘇叔叔。”
池行樂在蘇家住過一個多星期,因為溫聽筠天天在蘇文硯耳朵邊唸叨,所以蘇文硯對這個孩子印象也不錯,看見他嘴角破了,便問道:“樂樂,你這臉怎麼傷了?”
池行樂抿了抿嘴巴,不大好意思地低聲說道:“打架打的。”
他本來以為蘇文硯聽了這話之後臉色會不好,畢竟他是個老師,沒有老師會喜歡打架的壞孩子,但是蘇文硯不僅沒有,反而還走過去摸了摸他的腦袋,語氣關心地問他,“誰欺負你了?”
池行樂搖了搖頭說沒事,然後蘇亟時就道:“爸,先帶樂樂去車上。”
蘇文硯還是頭一回見蘇亟時喊爸喊得那麼順溜,於是就去跟女警察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來意,然後就帶著池行樂先走了,期間池延安想阻止,但是都被蘇亟時用眼神刺得站在原地沒有動,直到人走了,蘇亟時才朝池延安說道:“池先生,你不配做樂樂的父親,這段時間我會帶樂樂回家養傷,不勞你費心。”
池行樂的手臂上纏了紗布,脖子上又被掐出了烏青的痕跡,下巴也有指印,嘴角也破了,怎麼看都是受傷了的那一個,連一個外人,走進來的第一件事都是先詢問他的傷勢,而作為父親,池延安第一個念頭就是覺得池行樂又給他惹麻煩了,看不見他的傷,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