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定好了目標。
“你們再去趟池塘看看吧,我跟白兄去其他地方。”
但又不好晾著人,而池塘作為第一案發地點,指不定還有其他疑點。
等衙役等人走了後,院裡只剩展昭白玉堂和管家。
“司管家,可方便帶我們去小姐生前閨房檢視?”
展昭微微彎腰,對管家道。
“方便,方便,兩位請隨我來。”
司管家連連點頭,帶著展昭白玉堂繞過幾個迴廊,最後在一處怡人的院門前停下。
“小姐房間還保持著原來模樣,兩位想看什麼只管尋找。”
司管家開啟院門,停在門檻前。
“對了,你家小姐身前的丫鬟可在,若是方便,也請她過來見上一見。”
進去前,白玉堂突然回頭道。
門內地方不大,三間屋子依牆而建,其中正中那間就是司念映住處。展昭扯了扯大門上橫開鎖,稍微用力之後就聽“咔”的一聲,開啟條門縫,四周窗戶關閉,房間裡昏昏暗暗,看不清東西,白玉堂順手推開兩扇窗戶,頓時明亮起來。
房間裡東西放的簡潔,因為司念映離世不久,很多都沒收拾起來。展昭先是在妝臺上查詢起來,一般女兒家放東西的地方最多是妝臺,容易檢視又不容易被外人搜查。
司念映房裡這個之只在上面擺了一面銅鏡和幾隻髮簪,下面五個精緻的小櫃,展昭伸手一拉,沒有拉開。
白玉堂在她床頭搜起來,一番查尋之後,皆無所獲。
“貓兒,讓我來,這櫃子鎖這麼緊,肯定藏著東西。”
別的地方都已經查過,只有妝臺還鎖著,白玉堂站在前面,跟展昭同樣看著那幾只木櫃,雖然破壞別人東西很不好,但非常時刻,自然要非常對待。白玉堂好歹也擅長機關,只見他把湛盧遞給展昭,彎腰蹲在櫃前,在臺面上撿了根細長的銀簪,拿簪尖順著櫃縫插進去,在微微用力搗動,不出一會,鎖頭就被從裡破壞,落在地上。
“這是什麼?錦帕?”
果然,白玉堂拉開一瞧,從裡面取了一方帕子出來,展昭接過一看,只是如同女兒家用的東西,並沒特別之處,“還有別的嗎?”
“這個,錦囊。”
白玉堂又掏出個鼓鼓囊囊的錦囊出來,上下掂了掂,似乎裝著不少東西。
“雙跳脫?”
展昭藉著他手開啟一看,裡面一對金色手鐲在日光下閃著光芒。
“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後,何以致契闊?繞腕雙跳脫。此物被藏的這麼緊,只怕有一大半是為那男子所贈。”
“可惜,沒有別的物什,但憑這個,差不多來訊息。”
展昭把香囊重新系好,放回櫃中,跟白玉堂重新關好門窗準備朝其他地方檢視。正好出院門時,司管家帶著一女子迎面過來。
“展大人,這位就是小姐生前的貼身丫鬟。阿碧,展大人問什麼你都要如實作答,清楚沒?”
司管家把名叫阿碧的女子推到兩人跟前,不放心叮囑了句。
“是!”
阿碧貌似很緊張,在兩人目光下一直低著頭躲避,雙手捏著帕子不停揉動,下唇咬在嘴裡,眼神躲閃,只怕是有鬼。
“阿碧,你不用緊張。”
展昭微微一笑,試圖緩解氣氛,“我們今日只想問問,你家小姐生前可曾經常一個人出去或者在府中行走?”
“我……我……”
阿碧神色糾結,嘴巴張了幾下之後,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阿碧,如果你什麼都不說,假如你家小姐是被害死,那這輩子都得抱恨黃泉,然後你想讓司念映冤魂不散?”
白玉堂直接開口,句句直戳阿碧內心。
“我……是,小姐她經常出去,不讓我跟著。”
阿碧再聽完白玉堂一番話後,臉色微變,最後掙扎了些會道出。
“那你可知她出去做些什麼?”展昭問。
“是……跟個男子,其他的奴婢就不知了,兩位大人!”阿碧突然跪下,展昭連忙彎腰扶起,卻被阿碧拉住袖口,“大人,我家小姐已去,只請大人不要把此事告訴老爺夫人,以免……以免懷了小姐名節!”
“那除了是名男子你還知道什麼?”白玉堂道。
“小姐曾畫過他的畫像,奴婢曾在一旁看過。”阿碧低頭回想起來。
“畫像可在?或者你可能描述的出?”展昭問。
“畫像已經被小姐毀去,大概模樣……”阿碧閉起眼睛,在腦海中回想,“大約是個二十多頭的青年男子,相貌俊雅,嗯,眼下有顆痣。其他的,不大記得了。”阿碧手指點在自己右眼下方,靠近鼻根的地方道。
“多謝阿碧姑娘。”
聽她說完,展昭白玉堂大概知道了這人模樣,其他到不重要,主要是那顆痣。這事兒在萬不得已情況下確實不好跟司老爺司夫人說,畢竟死者為大,司念映已經不在人世,他那未婚夫如果知道此事,只怕又得鬧上一鬧,到時候來了滿鎮皆知,那就不好看了。
“貓兒,接下來咱們去哪兒?”
白玉堂拿著湛盧不停轉動,流蘇上下舞動。這習慣還是從展昭身上越來的,因著展昭是名副其實的轉劍狂魔,每次捉個犯人,那柄巨闕都能在手心轉出花來。
“去……等等,不要停,你看右方小指處。”
展昭聲音突然低下,白玉堂懵了一下繼續不著痕跡的往前走,眼神餘光往小指方向瞄去。
第65章 東海有長鯨9
只見小指方向的假山後面,?一位灰衣人影沿著牆壁一路小跑,?越過門檻,?最後行至門後不見蹤影。那人高高瘦瘦,?剛剛展昭注意到他面貌,正是阿碧口中跟司念映幽會的那名男子。只是,?這時候怎麼在此地?難不成是聽說司念映身亡,特意過來。
“走,看看他去哪。”
展昭沒有多想,幾步上前跳到假山頂上,手臂抓住石塊一用力登上牆壁,?再越上屋頂。白玉堂緊隨其後,?兩人身形雙雙隱藏在瓦片後面,?只有頭部探出,?看著那人從後門出了司府之後,?在橋頭張望一番,隨後走近街道向前。
“貓兒,?追不追?”
白玉堂身子稍稍直起,?問道。
“你追過去,?我去靈堂再看一番。”
既然這人敢白日裡出入司府,必然跟這裡守衛的護院們十分熟悉,只不過看他面容,竟然絲毫不見悲傷,?完全不像是死了心愛女子的模樣。他們兩人不如兵分兩路,?一個前去追查,?一個在府裡詢問底細。
“行。”
白玉堂從牆頂一躍而下,跟展昭互打了手勢之後,化作白影飛出院外。展昭快步流星朝正廳方向走去。
靈堂在昨日裡已經架起,因為死者年紀輕輕,除了有二個小童在靈前燒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