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很安靜,綠組的大人們也能理解比水流的這種狀態,都有意不去打擾他。
“不僅是朋友哦,”太宰治一邊開啟櫃子門,一邊語氣輕快地回答道:“我們是家人,流。”
“對!”夢野久作大聲說道,這還是他第一次附和太宰治的話,“流和我們是一直生活的家人!”
“所以……太宰先生,”黑白對半開頭髮的少年表情堅定,“如果能用到我的地方,就儘管和我說吧!”
“我也想大哥哥和磐先生安全回來!”
“覺悟不錯嘛,小久作。”太宰治笑著從廚房裡出來,坐在榻榻米上,把罐頭放到矮腳桌上。
見夢野久作的神情從堅定逐漸轉變為焦急之後,太宰治才慢條斯理地說道:“要是有需要你的情況的話,我會考慮的。”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黑髮青年不再去管信心滿滿的夢野久作,他看向幼年狀態的比水流,眼神柔和,眉眼帶笑,“流要來稍微吃一點嗎,紫他們回來做飯可能還要等一陣,稍微吃點玉米粒來墊墊肚子。”
“我不餓,”小少年搖搖頭,他看向太宰治,眼神澄澈,“我只是想問一下,你加入了Scepter4,那我呢?”
曾經和比水流暢談過童年的太宰治自然明白小少年的意思,他笑著寬慰比水流,“現在的Scepter4不是羽張先生的Scepter4哦,你不用感到遺憾。”
換句話來說就是……羽張迅已經死了嗎?
比水流睜大了眼睛。
雖然這種發展其實很符合邏輯,但是小小的比水流乍一聽到這個訊息還是有些難過。
“我們回來……治,你也回來了。”出現在門口的御芍神紫笑意盈盈。
“不管怎麼說,我也得回來看看情況呀。”太宰治偏頭,故作無奈地聳聳肩。
“那等我做好飯,你能說說現在的情況好了,治。”
“嗯,我也是這樣打算的。”太宰治點點頭,又繼續笑著和比水流說話。
突然出現在了陌生的地方,面前都是陌生的人,雖然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小小的少年難免會有些害怕和不安。
太宰治現在要做的就是儘量安撫比水流,確保他的心理狀態良好。要是綠組基地他實在待不下去的話,太宰治就打算聯絡鹽津元,和熟悉的人在一起也許會更好一些。
不管是大人的比水流,還是小孩子模樣的比水流,總要保證他的生活質量才行。
總不能把小孩子餓瘦了送回去吧。
太宰治還想著給幼年的比水流留個好印象,讓他到時候去找那個時間段的他自己呢。
銀髮少年沉默地脫了鞋走過來,趴在矮腳桌上,悶悶的聲音傳出來,“我想吃磐先生做的飯。”
“我做飯水平也是可以的,須久那,不要挑剔啦。”在廚房做飯的御芍神紫聽見了五條須久那的抱怨。
這根本就不是挑剔不挑剔的問題。五條須久悶悶不樂地想道。
“紫你又不可能一直待在家裡做飯。”蘭波笑著接話,沒點破五條須久那只是單純地在想像親人一樣的磐舟天雞。
“說起來,鳳先生真的不會做飯嗎?”
“是啊,我都沒怎麼進過廚房,”鳳聖悟笑得有些無奈,“就算是去了也只是拿罐頭而已。”
太宰治想到當初磐舟天雞的好廚藝,覺得人的潛力真是無限。
當年他遇見磐舟天雞和比水流的時候,迦具都事件不過幾個月,那個時候磐舟天雞的蛋包飯就已經是十分美味了。
銀髮少年可沒有其他人那麼好的耐心,五條須久那越想越心煩,於是他換了一個方向趴著,結果正巧對著墨綠色頭髮的少年。
五條須久那第一次見比水流的時候,他的王就已經是大人了,不過五條須久那依舊能夠從這張稚嫩的面孔中找到一些熟悉的感覺,比如眼神。
這倒是讓五條須久那有些許安慰,他看著比水流,比水流也看著他,兩個人靜悄悄地看著對方,誰都不說話。
“別看了,該吃飯了。”太宰治一隻手放在一個少年的頭頂,揉亂了他們的頭髮。
“不要動我的頭!”五條須久那張牙舞爪企圖反抗,卻被太宰治無情地鎮壓了。
“想要戰勝我,再過個幾十年吧,須久那。”
無獨有偶,羽張迅其實也覺得比水流這些年來似乎沒什麼變化。
他前幾天才逗弄過小小的比水流,自然對這孩子有印象。
可是長成大人的比水流和他小的時候似乎沒有太多的不同,所流露出的眼神依舊如同叢林中的動物,單純清澈,沒有被人情世故所感染。
這讓羽張迅暗自疑惑,並將疑問記在心裡。
就算比水流很早就成了王,但是沒有人教他一些必要的人情世故嗎?
小的時候是那般純粹也就算了,長大以後他必然需要上學,要學習知識,要進入社會……現在看來比水流在知識儲備方面沒有問題,思維也很靈敏,但是對於感情還是很遲鈍。
“流後來有其他的朋友嗎,除了湊他們?”
“有啊,治、須久那、紫、安娜,還有久作,”比水流一個個把他們的名字念出來,眼神也變得柔和起來,“雖然有的時候我不太懂,但是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
織田作之助,磐舟天雞和蘭波不算朋友,他們是家長。
“那就好。”比水夫人溫柔地拍了拍比水流的肩膀。
“時間也不早了,”長髮青年笑著看了看天色,“你和比水他們趕快回家吧,你們一家人肯定有好多話要說。”
“鹽津你留下來和我一起批檔案。”羽張迅微笑點名。
“再見啦,元哥,”湊秋緒笑眯眯地揮手,“今天秋人速人他們之前先被我們送回家了,明天帶那兩個小子來見見流,給他們一個驚喜!”
“上班時間不要這樣叫我。”
“現在可是下班時間,元哥,”湊秋緒吐舌,“上班的只有你和司令!”
“哈哈哈好了,”羽張迅笑著打圓場,“讓比水他們先回家。”
回到了很久不見的家裡,比水流有些懷念。
迦具都玄示掉劍之後,他們家這片地區也受到了波及,雖然房屋沒有倒塌,但是也沒有辦法住人,後來被政府統一拆遷,補償金被鹽津元打到了比水流的賬戶裡。
然後比水流就一直住在橫濱,再也沒來看過了。
“父親,母親,我們晚上可以吃咖哩嗎?”
“我正好昨天買了胡蘿蔔和土豆,比水夫人,我們可以做咖哩。”比水流的父親看向他的妻子,語氣溫和有禮。
“好的,比水先生,流君。”比水夫人微微一笑。
他們二人已經結婚多年了,彼此之間的情意依然深厚。
然後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