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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宮中,曹衝到了冬兒房中。
此時的穎兒尚在襁褓,不過也快要一歲了,過些日子便可以給她過第一個生日了。
府中孫尚香早已經誕下子嗣了,不過還是個女孩,曹衝給他取了個曹蘭的名字。
不過在當了爹之後,第二胎,曹衝顯然要淡定多了。
曹衝進入房中,冬兒自然是迎了上來。
“夫君怎麼到冬兒這邊來了?”
曹衝一把將冬兒攬在懷中,伸出手去勾起冬兒的下巴,話也是說出來了。
“怎麼了?還嫌起為夫了?”
冬兒眨巴著眼睛,臉上也露出了兩個好看的梨渦出來。
“冬兒哪裡敢,只是宮中姐妹這麼多,仁兒姐姐又沒給夫君誕下郎君,夫君應該多去去其他姐姐哪裡。”
喲呵~
倒是關心起這些事情來了。
“就不許你給為夫生一個郎君出來?”
“冬兒已經有了穎兒了,其他姐姐可沒有。”
真是個傻丫頭。
曹衝輕輕的在冬兒額頭上給了她一個暴慄。
“就你想得多,有心思想這些東西,不如想一想今晚該如何伺候你夫君我。”
冬兒趕緊從曹沖懷中掙脫而出,然後開始幫曹衝寬衣解帶,又叫其貼身侍女打了一盆熱水過來。
冬兒在給曹衝寬衣解帶的時候,眼神飄忽,好像是有什麼心事。
這個傢伙,有心事也是完全藏不住的。
說不定是故意做給自己看的。
冬兒表面上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但自從曹衝在床上見識了她的功夫之後,早就不這般想了。
女人,即使再單純,也是深不可測的。
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可不是說說而已的。
曹衝也沒空去猜,索性便問出來了。
“有什麼心事,直接說,為夫我處理政事,與那些老匹夫鬥智鬥勇,頭都快炸了,回來還要再琢磨你的心事,你是覺得你夫君命太長了還是怎麼了?”
聽到曹衝這句話,冬兒趕緊搖頭。
“夫君這般說話,卻是讓冬兒無地自容。”
“說罷。”
“既然如此,那冬兒便斗膽說了。”
冬兒家傻呆樣,曹衝倒是想要聽聽她嘴中能夠吐出什麼話來。
“有話快說,為夫還等著你伺候呢!”
“冬兒聽說,聽說...”
“你聽說了什麼,說出來罷,為夫還能吃了你?”
見到曹衝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冬兒索性將話說出來了。
“我聽外人都在細細碎夫君專權,恐怕會被大王忌憚。”
專權?
忌憚?
曹衝瞳孔微縮,整個人的氣質都完全不同了。
這氣質的改變,代表著曹衝進入了工作狀態。
“你聽誰說的?”
“外...外人。”
外人?
“哪個外人?”
冬兒的手背曹衝抓住,她倒是沒想到曹衝有這麼大的反應,臉上露出了畏懼之色。
“夫君,我,我...”
曹衝將緊抓住冬兒的手放下,問道:“誰說的?”
“鄴城那些命婦說的。”
命婦?
曹衝一把將冬兒擁在懷中,小力拍打著冬兒的背心。
但他的思緒,早就不在冬兒身上了。
五個月的光景說長不長,但說短,也絕對不短的。
隨著曹衝監國的時間日久,
曹操在銅雀臺,基本上就是將手上的權力全部放空的。
這樣的做法便導致了一個結果。
那便是曹衝在朝廷上的權勢日重,威勢一時無兩。
這樣給曹衝帶來了很多好處。
最大好處,便是權勢,便是班底。
班底這個東西,不是短時間能夠搞出來的。
即使曹衝開府也有好些日子了,之前洛陽侯府的人也有不少俊才,但說到班底,一個能夠支撐魏國的班底,那自然是不遠遠不夠的。
要支撐起一個魏國,就近來說,三公九卿,曹衝手底下的人都湊不齊。
非是能力不夠,而是資歷不夠。
曹衝手下,諸葛亮,做三公是完全沒問題的,他的才能不止於此。
鳳雛亦是如此,即便是姜維鄧艾,三公九卿也當得。
三公九卿之才,曹衝手下是有的,但能夠成為三公九卿的,在曹衝手底下,估計也就一個徐庶。
徐庶成為太子少傅,有做九卿的資格。
但是其他人呢?
即使是越級提拔,也是要過個一年半載的。
當官都是要循序漸進的,即便是一個帝王再看重一個臣子,也是要按照遊戲規則來的,若是你一個制定規則的人都不按照規則做事了,後果可想而知。
曹操放權之後,曹衝自然能夠提前給以前洛陽侯府的人歷練的機會,將來,在自己真的登上王位了,頃刻間便可以將自己的班底換上來。
所謂之一朝天子一朝臣,便是這個一個道理。
漢家太子一般都要當個幾年,甚至是十多年,便是積累自己的班底的。
這一點,無論是漢景帝,還是漢武帝,都有如此。
這也是為何太子權勢能夠威脅皇權的原因。
仔細思考一番便明白了,太子宮,相當於小型朝堂,太子,便是小一點的天子,太子宮裡面的人甚至遵從太子勝過於天子。
若此時還有朝堂上的人依附太子,那麼,太子的權勢便更大了。
曹衝這裡,便更是如此了。
他現在為太子,而且還是監國。
相當於替曹操行帝王之權,他現在的權勢,比之之前各個太子的權勢要大太多,太多了。
面對這個情況,當然是有人向自己進諫的。
一向惜字如金的諸葛亮,都在這方面給自己廢了好大的口舌。
這也是這權勢帶來的壞處。
連平時不理外事的冬兒都與自己說這樣的事情了,可見是有有心人在其中挑事的。
至於其他人,徐庶,辛憲英,乃至是曹仁鍾繇都透過委婉的方式提醒過曹衝了。
但...
曹衝難道不知道這些風險嗎?
他難道不知道曹老闆會忌憚?
他曹衝難道連冬兒都不如嗎?
一個連冬兒都知道是有危險的事情,他曹衝為何還要一直做下去?
答案只有一個!
曹衝是要引蛇出洞。
世家的風險曹老闆已經給自己除了,而現在自己要除的,便是另一股勢力。
宗室。
哦不!
亦或者可以說是部分軍方的力量。
還有那個男人對自己的威脅。
能被曹衝忌憚的男人,除了他曹子桓,便沒有他人了。
曹衝的眼神漸漸冷厲下來了,摟住冬兒的手也是大力起來了。
“夫君~”
冬兒被曹衝用力摟住,趕忙對著曹衝撒嬌,曹衝這才反應過來,眼中的冷冽之色更是消失得乾乾淨淨。
這風,是該吹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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