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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招呼。

但是沒有私下找她說話。

岑鯨鯨一整天都在辦公室裡,晚上彭定衝定了餐廳款待這幫人。岑鯨鯨沒去摻合。

為了避嫌,也為了避免麻煩。

於小藝的局早開了,岑鯨鯨到的時候她正在和人玩兒撲克牌,大廳裡昏暗一片,音樂震天,光怪陸離的燈光晃的人眼暈,她換了身緊身的黑色吊帶裙,把身材勾勒的非常火辣,披散著頭髮站在大廳裡四處張望尋找於小藝。

這夜店據說是圈裡的一個富少開的,自開張後只接待這幫富二代,於小藝組十次局,九次都在這裡。

好處就是大大方方的玩兒。沒有見不得人的小動作。

她自進來就被盯上了,西南角的小廳比大廳高了幾個臺階,那邊是另一番天地,靠邊的男人問身邊的人:“你看那穿黑色裙子的妞兒怎麼樣?”

李成蹊回頭看了眼,沒看到岑鯨鯨的臉,應付了句:“身材不錯。”

事實上她面板白的耀眼,黑白顯得格外出眾。

李成蹊今晚興致不高,姑姑放話,他是家裡最大的孩子,結婚從他開始。

老爺子一貫聽姑姑的建議,這次格外固執,非要他挑個合適的人先結婚,再說其他的。要不然其他的一切免談。

他的女伴兒就坐在邊上,他也不在意,身邊的人是他兄弟叫梁城,頻頻回頭看那個黑裙女郎,惹得李成蹊的女伴兒也好奇,問:“你們在說哪個美女?”

岑鯨鯨回頭忘了眼,李成蹊見她回過頭,心裡驚訝,是她。

怪不得,這麼白。

他抿了口酒,沒說話。

這女伴跟了他幾個月,從最開始小心的試探,到現在會和他撒嬌要禮物了,他倒是不討厭,前兩天因為相親的事,讓陸綜陪了她兩天。她今晚鬧脾氣非要跟著他來參加酒局。

岑鯨鯨靠在吧檯上點了杯酒,和幾個熟人,開了幾句玩笑話,她心裡有事,就沒去湊牌桌上的熱鬧。

於小藝過來見她一個人,趴旁邊問:“怎麼了?今晚怎麼沒興致?”

岑鯨鯨正在琢磨著,老陳給私生女抬身價的事兒。

於小藝見她興致不高,說:“給你介紹個男朋友怎麼樣?”

岑鯨鯨笑起來,調侃說:“可別再把你前男友介紹給我。”

於小藝聽的大笑,也不在意,扭頭和同伴碰了下杯,她們這幫人說得好聽叫富二代,說得難聽就是二世祖。掙錢的本事不怎麼樣,花錢本事一流。

梁城從小廳摸到了大廳這邊來,坐在岑鯨鯨邊上,扭頭看著兩姐妹說話,聽了會兒,自來熟的問:“你怎麼不去玩兒?”

岑鯨鯨知道他一直盯著她,心裡嗤笑,老男人撩妹的路數,怎麼這麼低階。

她扭頭看了眼,對方看清楚她的臉頓時驚歎,再加上她渾身雪白的面板加上烈焰紅唇,瞬間熱血上頭,心癢難耐。

人間尤物也不過如此了。

她漫不經心的笑起來,挑眉指指酒保說:“搭訕的時候,先問問清楚,看人吃不吃你這套。”

說完,扭著腰,有些颯爽的進了牌局。

於小藝聽的心裡樂,她從小就羨慕岑鯨鯨的氣質,但是就是學不來她高高在上又輕佻的那股勁,舉手投足帶著點傲慢的小風情,又不令人討厭。

長得漂臉的女人,怎麼做都是對的。

這話真的不假。

李成蹊看著人回來,笑問:“梁少鎩羽而歸了?”

梁城不以為意,但是被兄弟看見難免面子上過不去,訕訕道:“漂亮女人,就是要慢慢的接觸才有味道。”

李成蹊笑笑,不反駁他。

岑鯨鯨沒想到收購案這麼迅速,梁文道那次深入調查後,還沒過半個月,雙方就初步擬定的合約,並做了進一步交流。

她沒有聯絡陳登光,看著合約的內容,看樣子月底就能正式籤合約了。

她月底的一個星期她推了所有的局,連岑美黎女士的局她都推了,一門心思準備走馬上任。

她在做最後的整理工作,跳槽的同事都已經走了,二樓的辦公室空出一半來,一個辦公室的馮聰是從最開始進公司的,捨不得走,又怕沒未來,問她:“你說咱們歸華克以後,是不是就成了人家小弟了?”

岑鯨鯨跟他保證說:“不會,音品以前是什麼樣子,以後就還是什麼樣子。”

月底準備就緒後,就剩簽約儀式了,華克方面通知會有代表出席,董事長人還在出差。

岑鯨鯨知道陳登光人不在,也沒當回事。

簽約儀式突然提檔到月底最後一天舉行,岑鯨鯨始料未及。

梁文道帶著陳盈盈和一眾新的團隊人員,入駐音品交接的時候,岑鯨鯨就坐在臺下,盯著坐在臺上和彭定衝交換籤字的陳盈盈,整場會議連口都沒開。

她沉著氣給老陳打電話問:“爸爸,你就這麼見不得我高興嗎?”

陳登光正坐外面開會,心裡清楚她說什麼,也清楚她的脾氣,擺手讓講話的人停停,問:“你在公司還是在家裡?”

岑鯨鯨的心思早沉到底了,問:“我就算不是在你身邊長大,您也不用這樣。音品你要是不想給我,你可以直接和我說,為什麼答應了我,又讓別人在我頭上摘桃子?從小到大你給她多少東西,我問過你一句嗎?那她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搶我的東西?”

說完也不等陳登光說話,就掛了電話。

她真是氣糊塗了,這種時候不能戀戰。

要想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去見他。她堂堂正正的女兒,沒道理輸給一個私生女。

本來家產這回事,她沒岑美黎要求的那麼上心,岑女士對老陳的厭惡在她耳邊縈繞了十幾年了,她一直不以為意。

但是自從老陳揹著她,把私生女送國外留學開始,她才明白,她等的公平,永遠都不會來了。

家產還是要爭的,該她的就是她的,就算她不要,也不能給私生女。

岑美黎在這種時候,總能恰逢其時的出現,打電話問:你這兩天回家嗎?”

她灰溜溜說:“回。”

下班收拾了東西給馮聰做了簡單的交接,也不管他滿臉狐疑的表情,帶著辦公室的行李,站門口回頭望了眼,給自己說,忘了這裡吧,後面還有其他賬要慢慢算。

李成蹊晚上見了資方的人,放了相親物件的鴿子,被老爺子叫回了老宅,老爺子七十幾歲了,精明健碩,心性剛強,見他進門冷著臉說:“你坐那,等你姑姑回來再說。”

老爺子性格不好,脾氣陰晴不定。家裡常年靜悄悄的,兩個保姆做飯打掃衛生連一點響動都沒有。

他在企業分管的分公司,一直不受重視。新的專案董事長不肯給批。

掌管著企業的姑姑李文儀是個鐵娘子,她性格和老爺子很像。齊耳短髮,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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