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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線,很可能只是障眼法。他背後有沒有暗線,有否其他人帶著特殊任務去北境意圖不軌,需要費一番心思查探。但是那個碧桃,先不要用。”

閔七不解道:“臨別之時,碧桃一看就是感念公子恩德,三言兩語為她謀了個機會。劉勳出門肯定要帶著她,讓她為公子刺探情報有何不可?”

符若初搖頭:“碧桃能輕易放棄對麗妃的忠誠,換成是我,你以為她就能心口如一傳遞情報了?這種牆頭草的女人靠不住,必要的時候用她散佈一些假訊息,爭風吃醋鬧亂子,拖累一下劉勳便可。其他的事情不要指望她,更不能讓她知曉我們的情報網。”

閔七應下。

符若初又說道:“碧桃今日告訴了我麗妃那邊一條線上幾個人,你都摸排一下,盯住了。麗妃那邊除了明面上這個碧桃,肯定還有其他眼線。他們若有什麼行刺計劃,說不得我們就能提前發現了。接下來我隨同欽差南下,路途遙遠波折,麗妃他們如果僱傭江湖高手行刺我,肯定比在杭城這裡方便的多。”

閔七不免擔憂道:“公子這次去,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該如何是好?”

“江詠歌是原大內第一高手段偉誠的弟子,我若是能得到他的幫助,應該性命無憂。”符若初自通道,“再說我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路上正好勤加修煉,與人實戰切磋,或許進境能更快一些。”

與閔七討論完出行的安排,再看天色居然已經到了晚飯的光景。

符若初匆忙吃了幾口飯,便將孟如川叫到臥房之內。她忙了一天,吃飽喝足,終於到了晚上,該與美男一起放鬆一下心情了,等等,她想什麼呢,明明是該為美男療傷了。

☆、37乘舟南下

因著是為新帝採買特產蒐羅美女, 禮部那位官員籌備了七天才將一應的事務準備妥當。當然隨行的人員代表各方利益關係的那些,也都要提前安排協調好,務求互不干擾, 真正的車馬舟船路線籌劃倒還在其次了。禮部官員雖然官位高,不過隨行都是各種有來頭的人物,他必須有充分自覺,做好服務工作。

出發南下的那天,陰雲密佈, 看起來並不是出行的好兆頭。然而船還是載滿了人, 按照計劃楊帆啟程了。

孟如川這幾天沒有被安排任何事情,每天除了晚上會被公子初叫到房間調理內息,換藥包紮, 其餘時間都自由安排。他每天除了吃飯的時候出院子,其餘時間就是窩在房內打坐,消化婉婷的內力。這是急不得的功課,沒有十天半個月都突破不了太大的境界,更談不上馬上能祛除體內的毒性。

從杭城南下,最為便利的是走水路。自西湖入江, 若是風向對船行四五日,就能到襄州, 再轉為陸路,乘坐車馬繼續南下。襄州正是攝政王當年作為襄王,統領封地所在之要衝。這裡人口不比江南,周遭水系縱橫, 卻多是淺溪沼澤,不利於大船行進,糧食產量和人口也比不上益親王的封地。

不過攝政王當年到了自己的封地上, 勵精圖治,打壓門閥大戶,均出了不少田地分給無地的農民,減免農稅,加徵商稅,興修水利,確實改變了當地相對窮困的面貌。

襄州的百姓都很是感念攝政王的恩德。那邊算是攝政王的大本營了,雖然攝政這三年,他人一直在杭城,很少回去襄州,不過襄州大小官員對攝政王的擁戴,的確比別處牢靠的多。

符若初一面看著桌面上攤開的地圖,一面在心中細細謀劃。

其實關於襄州的事,還不是眼下這幾日的重點。在船上待著的這幾日時光不能浪費,除了每日靠岸採買的時候瞭解當地風土人情,不靠岸的時候,符若初也經常在船上走動,與各種官員甚至船伕雜役閒聊。

別人對她這個北燕質子感興趣,她也對這些販夫走卒感興趣。他們說的情況更貼近市井百姓的生活,質樸的沒有任何花俏與誇張之處。比那些紈絝的貴族子弟們醉生夢死的圈子完全不同。百姓們才是國之根本,他們的想法更值得了解。

這才是行船第一日,江詠歌就已經觀察到了有趣的現象。

孟如川依然是稍加易容將出眾的外表變得平凡普通,整日窩在船艙之內,足不出戶的養傷病,據說還有點暈船。公子初則興致勃勃在船上逛來逛去,對什麼都很好奇,與那些粗鄙的雜役們也能聊得興起。

江詠歌便也湊上去聽聽公子初能與這些低賤的苦力聊什麼。

“這麼說來,你們家一個月也能吃一頓肉食呢?”符若初驚訝的發問,“可是你說你的工錢比那些頭目少了許多,又是一家老小好幾口人,你一人做工真能養活的了?”

許是見這個錦衣的公子年紀小,態度又不似別的貴人那般冷傲,這個赤著上身的下等船伕憨憨的說道:“公子,小人雖然賺的不多,可是船上包吃住沒有花銷,錢都能攢下來給婆娘。東家給我們有一間房子住,就在碼頭上,也不用我們自己花錢找地方。”

“那你將來呢,一直跟著東家做事麼?”符若初又問。

現在他們這艘船上雖然是官差出行,不過除了護衛兵丁和一些小隸,其餘的雜役都是僱傭關係,並不是衙門裡的人。沿江行船,船都是官家的,一應下等雜役的活,卻都是外包給一些大牙行,找專門的船伕。

早幾十年這些牙行都是做的買賣奴才的活,後來許多人進城打工,並不賣身,而是簽署十年二十年的長工契約,到了年限就可以恢復自由身,領了銀錢再回鄉生活。

“那怎麼可能?趁著年輕賣把子力氣,等著十年後老胳膊老腿,人家誰還用你。”船伕感慨道,“我們村裡以前是捕魚的多,不過人口也多,河湖就那麼大,全都捕魚誰也吃不飽。於是就有人出來,進城做工。我們還能做啥,除了在船上討生活,別的都不會。籤個長工的契約,等著年紀大了長工也做滿了,就帶著攢下來的錢回鄉,將村裡房子翻蓋一下,養些雞鴨,賣肉賣蛋換米糧,不用太費事,有吃有穿逍遙快活。”

江詠歌這時也聽出一些門道,插話道:“禮部外出的船,好像都是王寶順的牙行承攬的雜役活計。你東家是王寶順麼?”

江詠歌的氣勢比符若初強,身量也高大,一看就是個貴公子,對下人們說話,根本不看人,鼻孔朝天一臉嫌棄。

那船伕被問的一陣緊張,連忙點頭哈腰道:“回稟這位貴人,小的東家的確是王寶順。我們東家除了禮部的活計,還幫著一些商人富戶出行。有些商戶自己不養船,出門都是租船,自家也沒有船伕,都是短期臨時僱傭。”

“原來你們並不是官府的雜役?”符若初上一世偶爾聽說過南昭這種僱工的事,不過這會兒她才來南昭不到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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