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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昊突如其來的一抱,別說外人,就是當事人之一的宋伊人也有些懵。
“你..你誰?”
太昊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搖身一變變成了前世的樣子:“我是太昊,你是文蟬!”
宋伊人問:“文蟬是誰?”
太昊:“文蟬是....”
“我說,能不能別在這個時候談情說愛,趕緊的麻溜兒的。”
太昊轉頭看向方世玉和宮玉兒,此時方世玉正清理著周遭的散兵遊勇,而宮玉兒卻作為主力正對峙著李弈,只是神識感應之類,正有大批的軍士趕來。
不僅如此,翼州城的城門也緩緩關上。
“傳本世子軍令,閒雜人等一律閃開!居然有人敢在翼州搶強我翼王府的親,給我調飛羽軍來,是仙器又怎樣?我就不信你這烏龜殼子射不破。”
李弈高聲吼道。
另一邊宮玉兒滿頭香汗,不是仙器不夠強,而是她法力扛不住,上百修為不俗的軍士結成軍陣,在加上天子劍的氣運壓制之下,她能堅持到現在得歸根於她法力雄厚。
而太昊這混賬居然還在談情說愛。
“再不走,本姑娘先走了。”
宮玉兒咬牙切齒道。
見到這一幕的太昊心頭一暖,或許以前他並沒有把他們看得很重,但是現在這一刻他彷彿又找到了當年與蒼無他們並肩而戰的時候。
太昊將宋伊人環抱在手霸道的說道:“跟我走!”
只是讓太昊也沒有想到的是,宋伊人點頭得如此乾脆:“好!”
太昊一愣,宋伊人莞爾一笑,這一笑卻是甜到了太昊的心裡去了,前世他為將,為神界守邊疆,等他榮耀歸來時,他的愛人文蟬卻被邪神所害。
事實上太昊清楚,眼前的人或許不是文蟬,可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允許自己再錯過一次,他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還在乎那些幹啥。這一世,太昊求的是大道,求的也是灑脫瀟灑。
所以,他求方世玉,但也不算求。如果方世玉不答應,那他也會獨自留下帶走懷中的伊人。
好在方世玉答應了,還有那丫頭也留下來幫他,太昊心裡暖暖的,也鬥志勃勃。
“去你的仙道神道,老子前世為太昊大神縱橫寰宇,今朝豈會在此沉淪?給老子破!”
轟!隨著太昊內心一陣咆哮,他的修為也隨之而破,和方世玉一樣,元神至陽神,再至合體境。只是太昊並沒有聽從玄天仙人的話語,他還是選擇仙神同修,之前方世玉給他的《昊日真靈》訣也在此時一同運轉。而且,出奇的順利,就好像這《昊日真靈訣》本來就是為他準備的一樣。
“老子果然是氣運之子!”太昊有些臭屁的自言自語道。
事實上,昊日真靈訣修煉的是真靈,準確地說是從歸墟之地攝取足夠的真靈之力。而太昊前世作為大神,其真靈本性本來就很高,所以他一經修煉,那自然水到渠成。
當然這些太昊並沒有去想,現在他只想做一件事,打爆眼前的敵人,就像曾經一樣。
太昊動了,他一隻手抱著宋伊人,宋伊人雙手攬著他的脖子,她美眸泛光,她等的那個人終於來了。
雖然沒有乘著祥雲,但是他卻以堅毅的面容告訴自己,這就是那個人。
“一群渣渣,今天就讓你們看看真正的神道大術!”
轟!只見,太昊手中聚集起一團黑色光團,光團發出嘶嘶雷光,但比起原來的威力,太昊覺得要小了許多,一來是因為頭頂上那氣運之劍的壓制,二來或許是這時代變了。
“湮滅拳!”
轟!黑色光團飛出,直接將圍著方世玉的一群將士炸飛,順帶將這條街給炸成了一個大坑。
方世玉回頭癟嘴道:“狗屁神道大術,不就是搓丸子嗎?當老子不會!”
方世玉吐了口血痰,他將青雲劍拋了出去:“星隕·寂滅!”
無數黑色的劍雨從虛空中穿出,一眾將士瞬間被穿了個通透,只是對方調集的軍士一波接一波好似無窮盡也一般。
直到一群身著白甲,頭上插羽的飛羽軍趕到。
隨著一聲令下,飛羽軍用特製的破靈箭彎弓搭箭,羽箭如雨點從四面八方襲來。
宋家送親隊伍躲避不及,多數人當場被射了個通透,特別是那管家將死未死,還招著手讓宋伊人救他。
太昊看向宋伊人,宋伊人卻搖了搖頭,救他?宋伊人恨不得親手殺了他,就是這個管家害死了她母親,也害得她不得不嫁到這翼王府,雖然這管家不是主謀,但也是狗腿子。
宋伊人不說救,太昊自然不救,主要是現在他們都有點兒自身難保。
太昊準備再搓一個丸子,方世玉卻適時提醒道:“沒用的!這裡是他們的主場。還有,你沒有發現這箭羽有些特殊嗎?”
此時苦苦支撐防禦的宮玉兒道:“不行,撐不住了,我的龜靈盾快破了。”
宋伊人道:“飛羽軍的羽箭有破甲以及破靈功效,據說有足夠的飛羽箭就連仙人也能射殺。”
宮玉兒道:“住口,要不是你這狐狸精迷了我師弟,我們怎會被困在這兒?”
太昊訕訕道:“你怎麼知道她前世是狐狸精?”
方世玉和宋伊人一同看向太昊。
太昊:“現在不是說這事兒的時候。塵玉你是老大,你想個辦法?”
方世玉指著鼻子:“我什麼時候成了老大了,頂多算個老二。這不,大師姐在這兒!”
宮玉兒噴出一口老血,再次揮手召出一件仙器:“行了,你才是大師兄。本姑娘,不打了!”
只見,宮玉兒一跺腳,一拍腰包,一塊玉牌沖天而起。
甚至,頭頂上那天子劍也被衝偏了許多,只見九天之上一道仙光紅虹而來。
宮玉兒拿出了修真盟執事的氣度,“我乃宮玉兒,修真盟執事!玄天界主的徒弟,你們誰敢動我?”
此言一出,眾軍士一頓,李弈更是張大了嘴巴。
“宮玉兒?她就是宮玉兒?”
宮玉兒之名李弈自然是聽過的,畢竟當初玄天界主的徒弟下放到修真盟做事,許多大國皇子爭相前去巴結,宮玉兒之名自然也從皇子那兒傳到了他們這些世家子弟耳中。
只是玄天宮的人為什麼會跑到這小小的唐國來,而那仙虹卻是做不得假,外加上宮玉兒手上層出不窮的仙器,若是沒有個好出生,李弈是萬萬不信的。
只是,事到如今,他違反規定私下調動飛羽軍,雖然是在維護翼王府的威嚴,但這事兒若是鬧到他爹或者皇上那兒,那麼他這世子之位多半是當不了。
李弈看了看周遭,又看了看頭頂上的天子劍,他心頭一狠,卻是一道玄光割裂自己的手腕,只見點點猩紅滴落,李弈唸唸有詞,血滴向天子劍匯聚過去,接著就看到天子劍緩緩調整姿態。
翼州不比西門關,這裡是一座大城,天子劍氣運之濃是自然是西門關數倍,這一劍如是落下,別說一個小小玄天宮徒弟,就算是真仙來了,也會瞬時化作灰灰。
是的,李弈決定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他身為皇室子弟,自然知道諸國雖然在域外以及修真盟那邊是懼怕仙門的,但是諸國在地上卻完全不怵仙門,甚至說仙門若是發難,諸國還會攜手抗之。這事兒,以前又不是沒發生過。
至於玄天宮的徒弟又怎樣,死掉的徒弟就不是徒弟,在他看來皇帝還有幾十上百個皇子呢,想必玄天宮高高在上徒弟也有不少。
當然,這是李弈的臆測,他身處地上見識有限,也覺以得大唐之強,哪怕是玄天宮也不能實際上對他做些什麼。
但李弈貌似想錯了,這些年來,地上諸國刻意弱化修真盟以及玄天宮的影響,未必沒有斷了仙門根基的打算,用某個大帝的話來說,這是道爭,仙道是過去的仙道,如今這個大世屬於人道。
是的,一小部分大帝自覺開創了一道,他們雖然沒有明著和玄天宮鬧矛盾,但是私下裡誰知道呢?外加上,某個以大帝之法超脫在外的人的存在。一些人心思卻是開始活絡了起來,特別是在知道玄黃大世界最近發生的變化時,許多大帝其實早已暗暗隱藏在玄天大世界周遭的虛空中,藉機回來。
只是礙於某些規定,他們回不來。
當然,此事卻是扯遠了。
書歸正傳,話歸正題,且說那天之劍即將一劍落下,方世玉等人驚駭不已。
此時此刻,他們感覺自己宛如立在驚濤駭浪中的小舟船頭,那劍一旦落下便是萬民之念,山呼海嘯,眾生要你死。
方世玉還好,他本為君王,手中更有一國玉璽,但是太昊甚至宮玉兒卻感覺大難臨頭。
至於宋伊人卻沒有什麼感覺,她本已心存死志,如今死和以後死大概也沒區別。
但,就在這一劍即將落下時。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卻重重地打在李弈的臉上。
“父王!”
李易鋃鐺跪地,手中弓箭落在地上。
只見一中年扎須大漢,站了出來,他手中拿著一方大印,只見他對著大印唸唸有詞,大印飛起。
天之劍在接觸到大印之後,卻是微微一頓,最終調整姿態,不再對著下方。
此時翼王李隆飛才堪堪舒展了一口氣,他對著宮玉兒拱手一禮:“下官未聞宮執事大駕光臨,請宮執事莫怪!”
宮玉兒看著李隆飛,她胸口起伏,方才那一劍著實驚懼,但接著她又拿捏語氣。
“此人膽敢刺殺修真盟執事?翼王,你大唐是想造反。”
翼王笑道:“宮執事說笑了,造反,造誰的反?大唐,也是修真盟的一員,此事確實是小兒做過了,可你們不也有錯在先嗎?”
“混賬,還不快放下我翼王府的媳婦。”
翼王突然大呵一聲,但太昊何許人也,若是被翼王這一聲嚇到,那他就不是大神了。
方世玉也傳音給宮玉兒:“別慫,這老棒子詐你呢,看來師傅說得對,在這裡玄天宮的名號或許並不好用,但也不是完全沒用。師姐,你先嚇唬嚇唬這老棒子,記住別說玄天宮,就說修真盟。”
宮玉兒問道:“有什麼區別?不都一樣嗎?”
方世玉抬頭望天喃喃自語道:“或許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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