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假笑,一邊說些客套話敷衍田中,不理會他話語中想要留宿的暗示,他在心裡想著他的逃跑計劃。
這時候他想起了正在櫃子中的某個人,他在這條花街裡呆了兩個月,也見過不少這個世界的人。
雖然剛才銀時沒臉沒皮的在他刀下做小伏低,但是飛鳥還是感覺到對方似乎沒有把他手中的那把小刀放在眼裡。
也許只是不可靠的直覺,飛鳥能從對方那雙睜不開的眼睛中感覺到某種不易折的堅韌靈魂。
雖然他經歷了三種人生,但是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這座城雖然頗大,但也太小了,容納不了有著這樣眼神的人。
第三章 花魁100%(三) 我是個直男,不會對你怎樣的。
飛鳥雖然一直呆在花街裡沒有出去過,但是花街向來是小道訊息傳得最多的地方,因為一直想跑,所以飛鳥也一直關注著各種訊息。
而圍城兩個月的鬼兵隊是最近的熱點訊息。
從這些訊息中,飛鳥知道了鬼兵隊打著“尊王攘夷”的旗號想要趕走天人,也因為他的深入打聽,知道了帶領鬼兵隊的總督是高杉晉助。
然後鬼兵隊裡面還有另外三個人中翹楚,分別是“狂亂的貴公子”桂小太郎、“嗓門很大”的坂本辰馬,還有就是“白夜叉”坂田銀時。
聽到這些名字的時候,飛鳥的心情有些微妙,這些人的名字明擺著是惡搞了日本史上的很多名人,但是這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現在在櫃子裡很鬱悶的那個銀髮自然捲就是“白夜叉”坂田銀時,銀髮自然捲本就少見,還有對方的那雙特別的紅色眼睛。
雖然沒有得到本人的親口認證,但是飛鳥就是覺得對方應該是。
白夜叉什麼的,是說對方在戰場上面對天人軍隊的時候表現得像是浴血夜叉,飛鳥有些無法想象那個人在戰場上是什麼樣子。
不過對方在連續攻城兩個月的情況下出現在這裡,想來也不是想要和女人春風一度這麼簡單,估計是想要搞出點什麼事情來。
而這個花街出現的最有價值的存在就是他面前的這位田中大人,對方極有可能就是衝著田中大人而來。
所以對方出現在天花板上也不一定只是因為對他本人的好奇,多少因為想要透過他來接觸田中大人。
不過不知道對方是想要直接利用他來誘捕田中大人,還是隻想借用他的名字來綁架田中大人。
飛鳥不覺得他被對方利用有什麼好介意的,而且他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脫離花街。
田中大人看著這位一向冷淡的飛鳥太夫,唯獨在他面前才會露出淺笑,更是覺得心中得意。
果然,不管是多麼清高的人,甚至是周遊在諸多男人身邊的花魁,也抵擋不住他的魅力,估計很快,這位飛鳥太夫就要在躺在他的身下了。
想到這個如同凌霜傲雪的紅梅一般的美麗的人在他身下綻放出風情,田中就覺得自己血脈中血液的流速變得更快些。
夜變得更深,雖然田中很想強勢一下,估計這位花魁今晚就會從了他,但是想想這樣又有點無趣。
為了以後更大的愉悅,所以只能按捺下色心,繼續扮演一位正人君子的樣子和飛鳥道別。
等他離開後,立馬有侍女們進來收拾屋子的杯盤狼藉,而一直在外面聽動靜的老鴇間田中大人又沒有留宿,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狠狠地剜了飛鳥一眼。
說到底花魁的賣藝不賣身只是噱頭而已,只是為了等待出手更大方的恩客出現,然後立刻把初夜賣個好價錢。
這位田中大人是城主大人的獨子,可以說是整條花街一直以來接待的身份最高的客人,如果對方看上了飛鳥把他贖回去當個小妾那是最好的方案。
就算對方薄情一點,睡了飛鳥之後就對他不感興趣了,按照對方的佔有慾,將來也不會過於虧待飛鳥,怎麼想抓住田中大人的心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可是她沒想到飛鳥居然這麼不懂得抓住機會,明明前幾次只要開口,田中大人一定會答應留宿。
而且田中大人估計也一直都在等待飛鳥開口,可是飛鳥就是這麼不上道,真是氣死她了。
等飛鳥的年紀再大一點,估計也不會像現在那麼值錢了,老鴇氣得“噔噔噔”地走掉了,侍女們也收拾完屋子離開了。
長廊裡裡又恢復了寧靜,只剩下屋內的燭火發出了“啪”的火花聲,打破了屋子裡的寂靜。
飛鳥關上了門,想了想,因為接下來要和銀時商量重要的事情,所以他把門給拴上了,今天老鴇氣成這樣,估計也不會再來找他。
在做完這些他回頭,結果看見銀時已經從櫃子裡出來,然後默默地將抽紙盒拖過來,並且躺在床臺上,雙手捂住了胸口,臉紅紅地說道:“要溫柔一點哦。”
飛鳥的眉頭一跳,說道:“你在幹什麼?”
銀時說道:“你現在把門鎖上了,難道不是因為饞了我的身體,想要對我醬醬釀釀嗎?”
飛鳥說道:“你想多了,這一點永遠不可能,還有,明明一看就是處男,就不要裝作老司機的樣子了。”
一邊說著,飛鳥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銀時的某個部位,嘴角的笑容怎麼看怎麼像是嘲笑。
銀時聽了這話立馬坐了起來,說道:“處男怎樣啦,銀桑我肯定一夜七次都不帶累的,飛鳥太夫小心盆骨被我撞碎。”
雖然嘴上非常痛快地開黃腔,但是銀時的兩腿之間的雷達在初次見面時,就探知到了關於這位美貌花魁身上的一個重要秘密,這也是他肆無忌憚的調戲對方的理由。
因為這個秘密,他們根本不可能真的發生什麼,不過想想還是覺得好可惜。
飛鳥沒有理會這個傢伙嘴巴上的調戲,畢竟在花街呆了兩個月,如果對別人調戲的話就要如此在意的話,他根本就不可能心情如此平靜的在這裡待著。
按照他的觀察,這個人也只是口嗨罷了,雖然進了他的屋,雖然表現得像個樑上偷窺狂一樣,但就算是飛鳥這樣敏感的性格也沒有被對方冒犯到的不適感。
宇野飛鳥輕飄飄地說了一句:“‘白夜叉’坂田銀時?”
聽了這話,坂田銀時的表情變得犀利起來,飛鳥心中驚訝,沒想到對方還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剛才對方露出這個表情時,飛鳥覺得身上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不愧是在戰場上真刀真槍廝殺過來的人。
飛鳥等心情平靜下來,繼續說道:“我想請你幫個忙。”
銀桑將紙盒推開,從床臺上下來,走到了飛鳥身邊,他剛才在飛鳥面前要麼是趴著、要麼是躺著、要麼是蜷縮著的。
現在終於站直了身體,就發現這位身材瘦小的太夫比他矮了一個多頭。
剛才因為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