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崢勤“嘖嘖”搖著頭,“皓子,你看看,看看,我們林總又在秀恩愛了。”
“你管那麼多,吃你的飯。”秦皓將他的腦袋掰過來,“別看不就得了。”
畢竟有外人在,許俏也不太好意思再當眾跟他調情了,趕緊低下頭繼續吃飯。
吃了一會兒,見飯桌上有些安靜,許俏不太喜歡這種冷清的場面,便主動開口問:“你跟秦皓哥認識很久了嗎?”
聽言,林隅之側眸看她。
他手裡還拿著筷子,手指修長且白皙,很是養眼。
“十幾年了,小學的同班同學,剛開始互相看不順眼,打了一架,關係反而好了。後來,他跟我都去了一中,初中和高中也是同學。”
“難怪你們感情這麼好。”
“我跟他感情好,那是因為他的威嚴所逼,你看看就他這個樣子,我們敢不跟他好嗎?別人是不與瘋子為伍,我們是不得不跟瘋子為伍。”
秦皓故意開玩笑,許俏卻沒有當真,夾了一口飯塞進嘴裡。
“真的好朋友,才敢什麼話都說,才會什麼話都說。”
林隅之故意配合演戲,“他們敢不說?”
“你這個人真的很奇怪,嘴巴吧,特別硬!”
“……”
阮崢勤本來不想說什麼惹怒他,沒想到許俏一開口就懟他,讓林隅之一張臉變了又變,又不捨得罵人的樣子。
終究,阮崢勤沒忍住笑了。
許俏卻完全不以為然,轉而問秦皓。
“秦皓哥,他以前是什麼樣子啊?嘴巴一直這麼毒嗎?”
秦皓跟林隅之認識了十幾年,也是第一次見到有女人敢這麼懟林隅之,心情十分愉快。
“他啊,一直都這樣,刀子嘴豆腐心,嘴毒,但心不壞。”
“這個我能猜到。”
“他從小長得就很帥,人又聰明。雖然性格不太好,執拗又冷漠,但老師們喜歡好學生,對他都不錯。學校裡的女生也喜歡這種冷漠的大帥哥,總是往他桌裡塞各種好吃的。所以他從小過得就挺滋潤的。”
“噢~”
許俏故意往旁邊瞄了一眼,邊上的男人還是一副泰然模樣,拿著筷子的手擱在桌上,身姿挺拔坐著。
他閉著嘴,慢慢咀嚼,好似沒有聽到他們的話似的。
許俏看他完全沒有阻止,繼續問道:“那以前追他的女人是不是很多?”
“多。從這裡都能排到北京□□。”
許俏點了點頭,故意說:“能想象,他以前肯定帥爆了。哎,可惜我沒有見過,還挺想見見的。”
“你見過。”秦皓說。
“我見過?我怎麼可能會見過他?”
秦皓解釋,“以前上學的時候,他經常去我家,好幾次還載過你。”
“嗯?”
許俏停下筷子,滿臉疑惑地看向了林隅之,仔細思考著,“我小時候見過你?”
“見過。”
“有嗎?”
林隅之並沒有打算解釋。
秦皓:“記不記得,以前我們兩家都住在黎勝路深口巷子那邊,你們家後院是用籬笆圍起來的。那時候你調皮,總是從籬笆裡面爬出去玩。好幾次,我們騎腳踏車回家,看到你,就把你載回家。”
許俏莞爾一笑,“秦皓哥載我回去的事情我記得,還有一個大哥哥!林隅之就是那個大哥哥??”
“是。”秦皓點頭。
她不敢相信地看向了林隅之,林隅之抬眸回視。
好似對於她剛剛的那一聲“大哥哥”興趣頗豐,抿嘴笑了笑。
他們比許俏大了六七歲,許俏在上小學的時候,他們已經上初中了,每天都會騎著腳踏車上學放學。
許俏還特別羨慕他們,可以騎著車在外面自由自在的。
好幾次,她跑出去,遇到他們被他們載回來的時候,坐在後車座上,總喜歡舉起雙手,像是張開翅膀一樣在“飛翔”。
那種感覺,她至今都記憶深刻。
何承梧說到做到,這頓飯當真是他請。
不過他並沒有再出現,只讓店裡的經理傳了話過來,說是外出去忙了,下次再請他們喝酒。
許俏自然知道這是客套話,也沒有在意。
吃完飯後,她跟著林隅之離開。
林隅之將她送到俱樂部,停下車後,轉身看她。
“我下午還得開會,晚上有應酬,不能陪你。”
“沒事,我又不是什麼小姑娘,還需要人時刻陪著。”
他抿唇一笑,“確實不小。”
“嘖,你這男人怎麼人前狗模狗樣的,人後又是個斯文敗類,滿嘴黃料。”
“你倒是說說,我這四個字,哪個字是黃料?”
“……”
許俏解開安全帶,“我說不過你,林總!”
她想轉身推開車門,卻被她抓住手腕拉了回來。
“就這麼走了?”
她回身,雙手捧著臉,故意對他眨了眨眼睛。
“林總,不然你覺得要怎麼了才能走?”
“親一口。”
“你也不膩,動不動就親一口。”
林隅之順手解開了安全帶,捏著她的下巴,俯身,在她唇上親了親。
離開後,垂眸望著她,笑了。
許俏合理懷疑,這人是不是有兩面性啊,一面如此冷酷,一面如此纏綿。
“我倒是沒想到,我們小時候竟然見過。”
他笑,“緣分。”
“從你口中說出這兩個字,總覺得有些玄乎。”她揮了揮手,“再見了,男朋友。”
“去吧。”
*
拍賣會結束,曾總帶著曾月星離開。
他們沒有回公司,而是回了曾家。
進了家門後,阿姨還特意驚訝,“老爺,月星小姐?”
曾總看著二樓問,“曾翼還在睡覺?”
“小少爺前兩天忙公司的事情,許是累了。”
曾總冷哼了聲,“他能忙什麼,那分公司壓根就不用他管,天天只知道吃喝玩樂就算了,現在還敗我好事。”
他急吼吼地往樓上走,曾月星擔心地跟上去,“大伯,你別生氣。”
曾總完全不聽,直接衝進了曾翼的房間,掀開了曾翼身上的被子,一頓亂抽。
“睡睡睡,整天只知道睡!”
曾翼本來睡得正香,突然被吵醒,滿臉憤怒,誰想抬起頭卻看到他老子的臉,都懵了。
“爸,你幹嘛啊?”
“我還問你幹嘛呢?你沒事去惹林隅之作什麼?”
“我惹林隅之?”
曾月星站在門口看了片刻,見曾翼也沒有什麼裸睡的不好習慣,一身衣服好好穿著呢,才走進去。
“小翼,你不知道,今天我跟大伯去參加拍賣會,本來想要拿下西郊那塊地皮。可是林隅之突然來了,還抬高了價格,以13億搶走了西郊那塊地。”
曾翼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