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中復活。”
說到這裡,開始寸寸崩壞的澤望著因為真相早已泣不成聲的容曦,深深又無奈的嘆息著。他舔邸著容曦臉上滾燙的淚水,沒有任何恨意的說“小曦,我……愛你,好好…的…活……下去……”
充滿情意的聲音在容曦耳邊響起,然後隨風消散,消散的還有化為焦黑的塵埃。
放佛剛才眼前的一切只是幻覺一般,可那毀滅的人偶和臉上的淚痕真實的告訴容曦一切。
這一刻容曦發了瘋似的雙手揮舞著,想要在空氣中抓住什麼,可一切皆是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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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潮溼的地道內,公子梁仲柯疲憊無奈的被困於座椅上。
四周是那麼安靜,唯有一些燭火在發出劈哩叭啦的響動。
良久一陣劇烈的震動開始傳來,就那麼一刻,地道內四處都有灰塵飛動。
梁仲柯仔細的感受著這股震動,才發現是來自於滄州城門關口的地方傳來的,這樣的巨響應該只能是練氣士發出了的吧。
也不知汐河他們怎麼樣了,這樣的陣仗應該打起來了吧。
梁仲柯十分無奈的亂想著,卻不知他擔心的汐河等鮫人被餵了屍腦蟲丟在了城門外和那些鮫人復國軍們自相殘殺。
因為之前的震動,原本地道口有道暗門被震裂而開,仔細一聽似乎還有潺潺不絕的水流聲。
這一發現使的梁仲柯打起了精神,實在沒想到這個地道竟然通往一條暗河,那他是不是就可以藉助這條地下暗河逃出去?
可他現在被繩索捆綁著,又沒有什麼力氣,要怎麼掙脫開束縛逃出去呢?
梁仲柯在地道內苦苦思索逃脫之法,,而在地道外的州主府,現在已經是一片蒼涼。
沫推開壓在身上的死屍,身形搖擺著站了起來,此刻的她臉色蒼白雙眸有些空洞,正在和腦海中那一隻不大的蟲子在做爭鬥。
她實在沒想到,這些州主竟然如此狠毒,搜尋了全滄州的鮫人和被俘獲的汐河等人強迫餵了屍腦蟲,包括身在州主府作為侍女的她。
幸好之前因為公子擔心有人喂她屍腦蟲,從小就給她吃了抗體。這會兒竟能和腦袋裡的蟲子抗爭一二。
可沫怎能甘心就此離去,她全身全意的想著生死未卜的公子無比擔憂著,竟腦海裡爆發一股強大的意志促使著她逃離回州主府,猶如行屍走肉般尋找她的公子梁仲柯……
☆、第三個世界21
諾大的州主府裡, 佈滿了到處的屍體,這些都是吃了屍腦蟲後,海域承受不住屍腦蟲所帶來的力量死去的鮫人。
那些州主和上位者們早就離去了,帶著所有的資源, 只剩這空蕩蕩的房租和遍地的橫屍。
沫一步深一步淺的在州主府裡四處尋找著, 她本來可以早就逃出這是非之地, 卻始終沒有看到公子得出現心裡急的慌,又是在這種時刻, 梁仲柯的安危始終讓她的心不上不下的,懸在半空中般的難受。
然而時間漸漸過去, 沫尋找到的只有空空的房間, 這些房間裡梁仲柯的身形並不在。
帶有絕望的沫來到州主府的書房,這是最後一個地方了,可這屋子裡除了一般的擺設外, 哪裡有一個人影?
不時, 一陣急促強烈的震動忽然響起, 雖然只是一剎那就消失了, 可震動後的餘震使的屋子裡的擺設都搖晃著挪了點方位。
沫感受到這股震動心裡不由大驚,這麼強大的震動,難道是滄州城外開始戰起來了?這是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使這方圓百里還能如此激烈的震動?
沫難受的蹲下身子, 她此刻心裡絕望極了,找不到公子不知公子是死是活,她又有什麼意義。
從小到大, 她的使命就是守護在公子身旁,盡心盡力的伺候公子。一個低賤卑微的小人,無時無刻都受人欺負受熱辱罵。
可自從遇見公子後,她被賦予了另外一種生活方式, 以前那些在囚籠裡備受的折磨也好像不是那麼難受了。
所以有人罵她天生是個奴隸胚子也好,罵她樂於巴結也罷。哪怕是同族的鮫人看她這副奴樣狠狠挖苦鄙視,沫都不在乎,她所在乎的眼裡心裡皆只有她的公子。
以至於到後來有人提出為了保證鮫人的忠誠度要給她服下屍腦蟲時,沫也欣然接受,只要能陪在公子身邊無論以任何方式存在她都心滿意足。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她的公子阻止了讓她服用屍腦蟲,他說“我的侍女自然會對我忠心耿耿,所以服不服這東西都無所謂。所以沫你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好了。”
……
往日的記憶在腦海中浮現,變成一股堅硬的鐵塊一般抵抗著屍腦蟲的侵蝕。
沫死死抵擋著,她就是要接受屍腦蟲,那主任也至少是公子才行。她連公子的面都沒見到,才不會就這樣失去意識跟隨命寧去城外參與戰爭虐殺同胞。
好歹蒼天不負有心人,沫視線移動的時候莫名發現了一塊掛在牆上的擺件,這擺件是條魚形狀的裝飾畫,按理說在這樣的震動下,所有的物件都多多少少的受到影響,像這裝飾畫的東西竟然一點影響都沒受到,太詭異了。
疑惑間,沫來到這裝飾畫前,看著魚形的輪廓不知怎地下意識的伸手轉動那魚尾,逆時針方向轉動然後下一刻,“轟隆”一聲響起,一條密道入口在眼前出現。
沫按捺住心裡任何的想法,堅定的踏進了密道。
穿過長長狹窄暗沉的道路,眼前瞬間開闊起來,隱隱有潺潺的水流聲響起。
沫有些疑心得走上前,還未等她看到所謂的水流,印入眼簾的是被捆綁束縛著的梁仲柯,她心心念唸的公子!
“沫?你怎麼來了?不對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州主他們呢?汐河它們還有沒有事。”
梁仲柯萬分想不到來到這裡的會是他自己的鮫人侍女,明明之前他有拜託他的父親幫忙照顧沫的安危。
可沫一臉蒼白的出現在這裡,神色那麼不安,外面是不是出現什麼問題了?
沫聽見梁仲柯的問話,眼眶裡氤氳起來霧濛濛的淚霧,她的公子還在,還安好無恙萬幸!
沫眼淚婆娑的回答“公子,外面州主府已經沒人了,他們全部去了滄州城門圍擊鮫人復國軍,自顧不暇哪有什麼心思管理我們呢,現在的州主府遍地是鮫人的屍體,是吃了屍腦蟲後難以抵抗死亡的鮫人。”
沫對梁仲柯的問話,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一言不落的全部說出來。
而梁仲柯聽了,心裡也明白了大半,州主們和那些世家培養了那麼多的練氣士,還要喂困在滄州鮫人屍腦蟲讓他們自相殘殺,估計是這一場戰爭州主們小看了對方,敗了。
可現在他又能做到什麼呢,也不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