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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無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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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你……”

我看清那張臉的瞬間,意識也變得模糊起來。

沒等我喊出那個名字,便陷入了似真似幻的場景裡。

這彷彿是一場夢,一場無比真實的夢。

一場想要拉著我沉淪到慾望之海,永遠無法上岸的夢。

夢中,有個看不清容貌的女人和我交織纏動著。

一次又一次的起落,將我這顆童瓜砸開了花。

沉入其中,無法自拔。

越陷越深,欲仙欲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恢復了意識。

猛然翻身坐起,疼的呲牙咧嘴。

我的腰,就像是斷了一樣。

一雙腿,更是軟的像是麵條。

地上痕跡凌亂,隱隱可見刺目的殷紅。

那一片片反著燈光的水漬,也將我的臉映襯的有些虛白。

我努力回憶著,卻怎麼都想不起究竟發生了什麼。

夢中的感覺還在,可我怎麼都想不起跟誰共赴過巫山。

就連昏迷之前看到的那張臉,也似乎在經歷過時間的短暫沉澱後,成為了長河中的一粒塵沙。

無人會記得她。

包括我!

想到這裡,我竟然覺得有些悵然若失。

那種感覺,就彷彿小時候丟了一分錢。

不多,單純覺得膈應。

掐過幾遍養靈訣之後,疲乏感漸漸消失。

從地上站起來後,我又愕然愣在了原地。

因為我起來了,褲子卻留在了腳踝處。

這說明什麼?

說明剛才的一切,並不是發生在夢裡。

“這,這……”

這一刻,我是徹底的傻眼了。

合著折騰半天,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這算什麼,命運無常還是造化弄人?

石重樓苦求而不得,抱著一件旗袍陷入了癲狂。

而我則是躲都躲不掉,被人弄暈直接失了身。

更讓我欲哭無淚的是,那個女人是誰我都不知道。

不對?

在這時,我想起了一個細節。

昏迷之前,曾經看到了一張女人的臉。

雖然我現在想不起來那張臉屬於誰,但可以肯定不是穀雨。

如此,似乎就只剩下了一個可能。

煞靈!

只有煞靈,能夠自由穿梭在這片楸樹林當中。

也只有煞靈,才有可能悄無聲息的貼近到我身邊。

畢竟它是這裡的主宰,可以藏匿到任何一樣東西上。

就像之前,它輕而易舉附在了穀雨的身上。

可如此一來,問題就又出現了。

穀雨呢?

穀雨去了哪裡?

“嘻嘻,你別跑嘛,我們玩個有趣的遊戲,保證你會愛死它的。”

穀雨!

我絕對不會聽錯,說話的人就是穀雨,於是匆忙的整理過衣衫之後,躡手躡腳的來到了外面。

這時我才發現,原來昏迷後被人弄去了東廂房。

“不要,不要過來,我真的不行了。”

石重樓聲音本就發尖,恐懼之下顯得更是刺耳。

“你是男人,頂天立地的男人,怎麼能說不行呢?”

我還沒看到穀雨的樣子,可從聲音中足以想見她的表情。

一定是含春帶媚,慾求不滿的索要之相。

“來嘛,我只是去洗了個澡,你怎麼就突然不行了呢?”

“你胡扯,算上剛才,我們已經有過九次了。”

石重樓的聲音中,此時飽含的只有一種情緒。

恐懼,深深的恐懼!

九次?

屋子裡,再度響起穀雨的聲音。

“行行行,你說九次就九次,只要你別躲,就是一百次我都答應。”

“我不答應!”

伴隨著石重樓恐慌的高喊聲,屋子裡也傳來了凌亂且嘈雜的腳步聲。

我沒有立刻去幫忙,一來是想讓石重樓長長記性,二來我已經是心亂如麻了。

穀雨說的清清楚楚,剛才她是去洗澡了。

如此便確鑿坐實了一點,跟我有肌膚之親只能是煞靈。

“奶奶的,不殺了你,我誓不為人。”

我現在是徹底的怒了,從小就學怎麼對付這些東西,到頭來卻栽到了它們的手裡,簡直是奇恥大辱。

早知如此,簽下入贅書之後,我跟白月亮直接同房多好。

而且我不敢想,這事兒被爺爺知道了會怎麼樣。

大概,不是氣死就是笑死吧?

二家的傳人,被煞靈給欺負了,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砰……

就在我怒髮衝冠之際,房屋的門突然被撞開了。

石重樓穿著花裡胡哨的大褲衩,連滾帶爬的逃了出來。

他之前有多威風,現在就有多狼狽。

最可怕的是他的身上,除了烏青色的手印之外,還存在著一道道醒目的抓痕。

足以想見,他剛才跟“旗袍”折騰的有多兇。

“不見,不見救我……”

看見我在外面,石重樓總算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踉踉蹌蹌的奔了過來。

“活該,你怎麼不死在裡面呢?”

我現在恨不得弄死石重樓,要不是這孫子色迷心竅的不聽勸,一切怎麼會變成這樣?

“不見,哥,親哥,救救我吧,要不我石家可就絕後了。”

石重樓極盡潑皮無賴之能,躲到了我的背後。

絕後?

我冷笑著:“狗日的,你剛才不是留種了嗎?”

“留是留了,可誰知道懷沒懷上?”

“你不播種,我怎麼結出果實?”

這時,穀雨也追了出來。

許是剛剛洗過澡,許是動了迷情,總之此時的她,變得更加嫵媚起來。

眼睛中透著情慾之光,雙頰上滿是紅雲。

咿……

看到是我,她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你不是走了嗎,為什麼還要回來?”

“我回來,當然是為了殺你。”

剛才的經歷,告訴我一個殘酷無比的現實。

對邪物的寬容,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不管穀雨之前是個什麼樣的人,從她成為桃花煞的陣眼之後,那顆心就已經是黑的。

“殺我?”

穀雨盯著我,看過一會兒說道:“殺了我,你就永遠別想找到那個女孩兒。”

“你把白月亮怎麼樣了?”

我已經錯過一次,不能再錯第二次,無論如何都必須保證白月亮的安全。

“原來她叫白月亮啊,名字真好聽,可惜了。”

“少廢話,她在哪兒,你把她怎麼樣了?”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你到底說不說?”

“我就不說。”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話落,我深吸口氣吐出一字。

定!

當穀雨察覺動不了,驚慌失措的時候,我一個箭步衝到了她的跟前。

手掐馭靈決,急速在她的身上拍打過幾處。

當她神態僵住,雙眸呆滯後,我又咬破手指,在她的頭頂畫下了一個白字。

“馭靈,走!”

啪嗒、啪嗒……

腳步聲響起,穀雨一步步朝著院落的外面走去。

我不敢怠慢,保持兩米左右的距離尾隨著。

“不見,等等我……”

現在的石重樓,已經是顧不上穿衣服了,趿拉著拖鞋追了上來。

“你最好祈禱月亮沒事兒,否則你就留下來陪葬吧。”

“你放心,她不會有事兒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吉人自有天相……”

石重樓氣喘吁吁,一個勁兒的嘟囔著。

我現在沒工夫搭理他,專心致志的催動著馭靈決。

穀雨已經和陶然居的桃花煞融為了一體,所以馭靈決對她是有效的。

而因為相剋的緣故,我不允許她掙脫不掉。

來到院落外面,穀雨帶著我們走向了一條較為隱秘的小路。

我大致看了看,是通往楸樹林深處的。

足足走了半個小時左右,穀雨才在一座佔地極廣的宅院前停了下來。

手指大門,一動不動。

意思很明顯,我們必須進去才行。

大門是漆黑如墨,兩側吊著燈籠。

詭異的是,這燈籠是白色的。

在夜風的吹打下,搖搖晃晃,好不瘮人。

尤其是那浮動的光影,瀉落在人的臉上,照的慘白慘白。

而這時我才發現,石重樓的背後,居然沒有影子……<!--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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