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到哪兒去吶。
霍悠我去給他找了來,遞給沈概的時候,沈概忽然說了一句,“戒指挺好看。”
霍悠我愣了下, 反應過來他居然在誇她的戒指。雖覺莫名,她還是頷首,“謝謝。”
“我想買一個送給我的母親, 霍總可否告知一下購買途徑?”
“我也不知道哪裡買。”
沈概只是試探,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回答,可是真當他聽到這樣的回答時,心還是忍不住往下沉。
霍悠我又說:“是我爸爸在拍賣會上拍的,應該是沒有同款。但你可以關注一下粉鑽的訊息,粉鑽戒指還挺多的。”
就憑上次沈概能在眾多首飾之中,一舉挑中其中最為“優秀突出”的祖母綠戒指,就值得霍悠我多跟他講幾句相關資料。比如講講女孩子喜歡的是藍鑽粉鑽白鑽,而不是祖母綠。
霍悠我在那裡掰著手指如數家珍,沒注意到沈概嘴角微翹,冰山般的冷意盡消。
他誤會了。
——從一開始他就誤會戒指跟路淙有關,這才導致後面接連誤會了下去。
雖說還有很多問題沒得問,但是這不是求婚戒指就已經足夠讓他松上大半口氣了。
霍悠我說罷,鄭重地問這個不成器的直男,“所以你知道怎麼選禮物了吧?”
“……嗯。”沈概沒聽進去,但也不妨礙他面不改色地點頭。
主要還是有過一影片之緣的路漣看上去太可愛,所以霍悠我就對沈概要送給路漣的禮物多上了點心。
大早上的連果汁都還沒準備好,從染也就多花了點時間,沒想到回來的時候發現室內原本如冰川般的寒涼盡數消融,轉之以和煦初陽。
從染默了默,霍總不愧是霍總——也只有霍總有這化沈總的冰的本事了。
沈概來都來了,索性去車裡拿了筆記本上來在霍悠我辦公室辦公,美名其曰:“有些細節我想跟你研究一下。”
霍悠我:“……哦。”
為了在沈概心中挽回形象,看來早上是偷不了懶了。總不能在“遲到早退翹班”上又加一條“摸魚”吧。
沈概剛出門下樓,霍悠我就耷拉了腦袋,“從染從染,去給我端杯咖啡來提提神。”
從染趕忙去了。好吧,沈總也是把霍總吃得死死的,怕是什麼都不做只是坐那兒,霍總都不敢開小差。如此一來,誰比誰勝上一籌,誰能把誰壓制住,還真是說不準。
霍悠我喝了半杯咖啡後,漸漸地找到了樂趣。她一邊工作,一邊時不時瞄一眼沈概隨處一擱的左手。
修長如玉,白皙如瓷,骨節分明,指甲修剪的長短也恰到好處。這是她最喜歡的男人的手的樣子。
霍悠我唾棄起剛才嫌棄沈概的自己,一個活生生的美色在這裡任她欣賞,供她工作之餘解解乏,一邊工作還能一邊佔便宜的美事世間幾人能有?她怎麼可以嫌棄!
臉抬眸可望,手也觸目可及,身材任她幻想,她怎麼可以嫌棄!
霍悠我很快化頹廢為動力,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地開始認真工作。
沈概注意到了她時不時飄來的眼神,也注意到了她突如其來的動力,他垂下眸,若有所思。
沈概伸手在她面前點了點,成功吸引到她的注意力,他說:“我要點我常喝的那家咖啡,你喝嗎?”
“喝。謝謝。”
霍悠我瞬間對手邊的咖啡失了興趣,好奇起了沈概喜歡喝的咖啡是什麼咖啡。
不能怪她對他的好奇心重,要怪就怪他活得太像個謫仙,惹得人心癢癢地總想去探究。
咖啡一到,沈概從袋中拿出,遞到了她手邊。
霍悠我從他的手轉到了咖啡上,“謝謝。”
沈概一直在觀察她的目光,自是看得清清楚楚。印證某些猜想後,他輕輕勾唇,“不客氣。”
一上午的時間過得飛快,沈概大部分的時間中,右手拿滑鼠,左手端咖啡。而期間霍悠我的目光無數次地停留在動態的左手上。
霍悠我不知道有多高興,她喜歡沈概端咖啡,而早上沈概端咖啡的次數如她所願,很頻繁。
但便宜佔多了,總會翻車。某次霍悠我悄然對上了沈概的目光——猝不及防。
霍悠我噎了噎,一時不知怎麼解釋自己的偷窺行為。她腦海中靈光一閃,轉移了話題,“沈總,謝謝你替我處理追尾的事情。”
霍悠我讓自己的目光儘可能地透露出無比的誠摯。
沈概為什麼幫她收拾那人她還沒想通原因,但先感謝肯定是沒錯的。
沈概微微頷首:“舉手之勞。”
只是那輛車什麼時候能修好那就由他定了。
他收回視線,霍悠我偷瞄的事情便就此蓋過不提。
當然,霍悠我不會適可而止,不會因為被撞見而就此悔過的,她該偷瞄的還是得偷瞄。
快下班了,一開始並不歡迎沈概的霍悠我說不出是什麼情緒。她竟然捨不得他離開了。偌大的辦公室中,身邊有個人陪著,好像也不錯。
不過這個人相比較早上的唐突,走得倒是很快,下班時間一到他就收起電腦離開了。
從染過來問霍悠我:“霍總餓嗎?”
霍悠我下意識地腦海裡蹦出:不餓,秀色可餐。
“有一點。”她低下頭關電腦,掩蓋住輕微紅起來的臉蛋,“你去吃你的,我自己點就行。”
“好的。”
家裡鍾嬸發開微信,問她晚上回去吃嗎,霍悠我回復:回去的,想吃鍾嬸做的小龍蝦和肥牛飯~
鍾嬸:好好好,你多回來,鍾嬸天天給你做好吃的。
霍悠我:好哇。
在外面待久了她也想家,索性回去住幾天,雖然爸媽不在,但家的味道仍格外讓人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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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沈概下班後去了趟超市買食材,忍不住買了三人份。昨晚沒回,今晚該回來了吧?或許還會過來蹭飯也說不準。
可等到他開始做飯,對面沒動靜,他做完飯,對面仍然沒動靜。
路小麒看著已經做好的飯菜,有些垂涎欲滴,今天菜式好豐盛呀。見沈概還有些發呆,他忍不住問:“哥哥,可以吃了嗎?”
他覺得今天哥哥很奇怪,大門開著,還時不時看一眼,飯菜做好了都快涼了也不吃。
沈概像是放棄了等待什麼,“吃吧。”
他臉色並不好看,走到門口去關上了門。
連續兩晚。
他多做出來的一人份的飯菜都顯得無比礙眼。
不過沈概還挺理智地有另一個猜測,或許她只是在外面吃了個飯,待會就回來了。
——然而事實並沒有按照他設想的走,一整晚,對面依舊未歸。
直到凌晨四點多,他才冷笑一聲,閉上眼入睡。
這個女人……
路淙回來不過幾天而已,她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