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葉翎面色微沉,就見薛氏扶著門,淚流滿面:“你走……再也別回來了!”
“娘!她不能走!她把我害成這樣,就因為她爹救過我爹,娘就由著她為所欲為嗎?娘,我們去求皇上!求皇上下旨賜婚!我因為南楚遭了難,葉翎難辭其咎,她必須嫁給我,伺候我一輩子!”雲修神色瘋狂,聲音尖利。
薛氏不可置信地看著雲修,一口血吐出來,身子晃了晃,一頭朝著地上栽去。
葉翎抱住薛氏,送回她的院子。離開戰王府,回靖王府把風不易給拽了過來。
“怒急攻心所致的暈厥,死不了,我給她開副藥。”風不易把完脈,去寫藥方了。
葉翎站在床邊,看著薛氏青白的臉,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寫好藥方,風不易抬頭問葉翎:“需要我去看看雲堯的弟弟嗎?”
“他病了。”葉翎神色淡淡地說。
“我知道,不是重傷嗎?你還問我要了紫雪凝露。”風不易點頭。
“他是精神病,紫雪凝露治不好。小風風你能治嗎?”葉翎回頭,看著風不易問。
風不易愣了一下:“你怎麼學阿珩那樣叫我?我是你師父!”
“小風風師父,請問你能治瘋病嗎?”葉翎問。
她本以為雲修被拆穿後,會消停,誰知道他真瘋了。再這樣下去,薛氏遲早被氣死。
“我可以試試。”風不易來了點興趣。
葉翎給薛氏熬藥,風不易果真去找了雲修。也沒多久,就回來了。
“我跟他聊了幾句,他有偏執妄想的症狀,病根就是你。”風不易對葉翎說。
“所以呢?”葉翎反問。
“能治。這種,最簡單的解決方法,把他弄死。”風不易神色認真。
“呵呵,一死一了百了,什麼病都能治,還要你這神醫有何用?”葉翎涼涼地說。
“若要他活著,就得除掉病根。”風不易說。
葉翎無語:“小風風神醫,你治病的手段就是,要麼弄死他,要麼弄死我唄?”
風不易搖頭:“非也,讓他與你斷了關係即可。我有一瓶逍遙丸,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逍遙丸?什麼鬼?”葉翎很好奇。
“一顆失憶,兩顆痴傻,三顆變成活死人。”風不易唇角微勾,“要不要?”
葉翎眨眨眼:“幸好我們不是敵人,小風風神醫,你真的好恐怖啊!”
風不易聽到葉翎另類的誇讚,開心起來:“你跟我學了醫術,就會發現,這些都是小意思。”
“行,來一顆吧!”葉翎說,“忘卻前塵往事,重新來過,總比一條道走到黑好。我已仁至義盡,若他再作死,就愛死不死吧!”
藥熬好了,葉翎喂薛氏喝下去。
薛氏還沒醒過來,葉翎和風不易離開了。
那顆逍遙丸,就放在桌上,下面壓了一張紙,薛氏看到之後就會明白。用不用,她來決定。
“若是雲堯還活著,雲家定是另外一番光景了。”進靖王府的時候,風不易突然感嘆了一句。
葉翎好奇:“你也認識雲堯?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原主記憶中,對雲堯沒什麼印象,因為沒怎麼見過。
“阿珩與雲堯自小就認識,我只見過雲堯幾次,不熟,也算不上朋友。”風不易說。
南宮珩是東晉七皇子,雲堯是南楚將門之後,他們二人從小就認識?怎麼認識的?
葉翎想到就問,但風不易說,他也不知道南宮珩和雲堯是怎麼認識的。他對雲堯的印象,是一個安靜而溫和的人。
風不易把他想吃的菜告訴葉翎,葉翎和葉纓一起到廚房做飯去了,風不易帶著葉塵在花園裡玩兒。
葉纓想學廚藝,在旁邊看著,觀摩了葉翎製作糖醋排骨的全過程。
“挺簡單的。”葉纓說。
葉翎笑著吐槽她:“步驟你都會,就是做不好唄。”
“下次我試試,應該能做好。”葉纓神色認真。她在做飯這件事上面,有蜜汁自信。
“是不是太多了?我們四個,加上客人,要做八道菜,一道量就這麼大,吃不完。”葉纓看著出鍋的一小盆排骨說。
“給啞叔的。”葉翎笑了笑。
葉纓微微蹙眉。說給啞奴,自然是給百里夙和啞奴主僕二人的。
“大姐,之前兩次,啞叔幫了我很多,他是個不錯的人。”葉翎說。
“我知道,只是……”葉纓嘆氣,“總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大姐怎麼想?”葉翎一邊揉麵一邊問。
葉纓正在摘菜:“讓他們回去吧。”
“你當初刺了百里夙一劍,他也沒走。我再趕人,他表面答應,背地裡依舊不會離開,我們管不住。大姐不必想太多,寶寶畢竟是他的孩子,你不必他負責,但他對寶寶是有責任的。他做這些心甘情願,隨他去吧。”葉翎說。
葉纓沉默不語。
日落西山,美味上桌。
風不易,葉旌,葉塵,三個人坐在那兒,眼巴巴等著開飯的樣子,讓葉翎有一瞬間覺得,家裡又多了個弟弟。
“葉姐姐,哪道菜是你做的?”風不易看著面前色香味俱全的菜,笑著問葉纓。
“這個。”葉纓指了一道涼拌菜。她負責摘菜,洗菜,切菜,然後把葉翎調好的汁倒進去,拌一拌。
“小風風,你叫她葉姐姐,那你打算叫我什麼?”葉翎似笑非笑地問。
“小葉。”風不易回答。他才不會模仿南宮珩,叫小葉子,他要少一個字。
“那我呢?”葉旌問。他比葉翎更小。
“葉小弟。”風不易微笑。
“那我吶?”葉塵就在風不易懷中坐著,仰臉看著他,萌萌地問。
“你是最可愛的寶寶。”風不易唇角微翹。
風不易個性單純直率,很快就跟葉旌和葉塵打成一片,融入了這個家。
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飯,風不易很開心。
葉翎正要回房,風不易叫住了她。
“還有事?”葉翎問。
“我來這裡之前,見過阿珩,是他讓我來的。”風不易神色認真地說。
“我知道,你說過了。謝謝他的好意,也謝謝你。”葉翎點頭。
風不易皺了皺眉:“你沒有什麼想問我的?”
“我不是問過了?我知道他受了傷,現在在照顧他師父。”葉翎說。
“沒別的想問的了?”風不易再問。
“你想說什麼直說就好,沒有我就回房了。”葉翎覺得風不易很奇怪。
風不易聞言,突然笑了:“我贏了!”
葉翎不明所以,等風不易解釋。
“我見到阿珩,他讓我來尋你,教你醫術。臨走前,我們打賭。他說你一定會問他有沒有給你寫信,我說不會!”風不易笑說。
葉翎扶額:“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