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動了，他趁陳沫給他擦臉的時候，嬉笑道：“看不出來，我家小沫兒還有這種技術，我還真是找了個好媳婦兒。”

陳沫呡唇一笑，她看著剃鬚刀，臉上閃過黯然，淡淡道：“以前媽媽總喜歡給爸爸刮鬍子，我就在旁邊看著。”

陳沫說著，眼前漸漸有水霧瀰漫，黎昱凡的臉也消失在其中，變得模糊不清。

黎昱凡心疼地揉了揉她的頭頂，然後低頭親親她的腦門，聲音好似夢囈一般，問道：“小沫兒，你會陪我多久？”

“嗯？”陳沫怔怔地看著他，神色困惑，下意識回道：“你想我陪你多久，我就陪多久......”

“傻妞兒......”黎昱凡捏了捏她的小臉，有些嗔怪道：“為我這種人，不值得。”

陳沫執拗地握緊了他的手，對他說出這種話顯然很不高興。

“你是個好人。”陳沫仰著頭看著他，目光堅韌如石，一字一頓道，“我覺得值得。”

黎昱凡捏著她的手，輕輕地放在臉頰上蹭著，摸著......漸漸地，鼻尖位置變得越來越酸。

陳沫呡了呡唇，她分明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沾溼了她的手指。

不，這不是她認識的黎昱凡......

那張臉透出來的悲傷，讓人心酸，更讓她的心嘩啦啦碎了一地。

陳沫不忍心看到他這樣，突然站起身，伸出手......將黎昱凡抱住了。

無聲的擁抱，觸及到了黎昱凡心底最柔軟的位置，他什麼也沒說，靜靜地聞著陳沫身上的味道，緩緩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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