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對著來人點點頭:“絲薇,早上好。”
楊絲薇打量了一下旁邊的阮檬,皺著眉頭道:“悅悅,你怎麼和她在一塊兒?”
她的語氣透著嫌棄。
顏悅:“有些事情。”
在沒有得出真正的結果之前,顏悅也不會對任何人公開她新的身份。
楊絲薇撇了撇嘴倒是沒多問什麼,伸出手挽住顏悅的胳膊:“我們快走吧,我昨天晚上有好幾道題都不會寫,趕快去班裡把你的作業借給我抄抄,我新買了一份高考真題,我給你也帶了一份兒哦~”
楊絲薇也是富二代,家裡是幹房地產生意的,不是阮家的規模能比的。
她其實不在乎高考,反正以後是要出國的,不過她爸媽就是愛面子,說什麼她的成績要是太差他們也會跟著丟臉。
楊絲薇的成績很一般,平時作業都靠顏悅,考試前也都要拜託顏悅幫忙給她劃一些重點題,成績才能穩定在中下游,否則就是穩穩的下游了。
要是下游的話估計她的零花錢都要被她爸媽扣光了。
楊絲薇當然也不會白讓顏悅幫忙,每次買什麼參考資料都會給顏悅買一份,中午吃飯也幫顏悅付錢,雖然後者顏悅沒接受過幾次。
她一直認為她們之間是等價交換。
不過在別的同學眼裡,一直都覺得她們兩個人是最好的朋友。
這也滿足了楊絲薇的一部分虛榮心。
顏悅雖然是窮了一些,可是學習成績好啊,現在高三大部分人都對成績好的人有濾鏡。
她也跟著沾光。
阮檬看著楊絲薇挎著顏悅的胳膊得意洋洋的模樣,心裡一陣說不清的感覺。
她本來也無所謂非要和顏悅一起走,既然這樣她自己……
正要走卻感覺自己的胳膊被扯住了。
她抬起頭看著顏悅。
顏悅:“不著急,一起走吧。”
楊絲薇看到顏悅竟然主動攔住阮檬,臉色微微變了變。
“悅悅,幹嘛要和她……”
顏悅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要是不想和我們一起走,就先走吧,不用等我們。”
楊絲薇錯愕地看著顏悅。
她跺了跺腳:“那……那一起走就一起走。”
她倒是要看看這倆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可是讓楊絲薇沒有想到的是,讓她驚訝的事情還在後面。
顏悅進了班雖然把作業借給了她,可是卻自己去了阮檬那裡主動提出要幫她講題。
楊絲薇簡直滿頭霧水。
顏悅這是被下降頭了嗎???
和楊絲薇抱著同樣疑惑的還有向曉。
下午上體育課休息的時候向曉才找到空當問阮檬這件事兒。
怎麼今天顏悅一直跟著她們,中午吃飯的時候都主動和她們一桌!
向曉到現在都覺得頭皮發麻。
阮檬看了看那邊在統計跑步資料的顏悅,低聲道:
“現在我也跟你解釋不清楚……我們家,反正發生了一件大事兒,現在還沒辦法跟你說。”
向曉皺了皺眉頭:“是很大的事兒嗎?好事還是壞事?”
阮檬:“……嗯,我也不知道怎麼算。”
看著阮檬一臉糾結的模樣,向曉倒是心大:“好吧,那就等能告訴我的時候你再告訴我。”
阮檬笑得軟綿綿的:“謝謝你曉曉。”
向曉拍拍她的肩膀:“咱倆還用說什麼謝啊。哎……這一會兒得測八百米,你能行嗎?”
對於成績倒數,但是體育成績獨佔鰲頭的向曉來說測八百米簡直和玩兒一樣。
可對阮檬來說那真是要半條命的事兒。
阮檬這會兒像是棉花糖一樣感覺渾身軟綿綿地只想要原地融化。
太慘了……
她不想要跑步。
這對她來說真的是最慘的事情。
可是這是她們這學期最後一節體育課,絕對是賴不掉的體測。
成績倒是無所謂,阮檬也知道自己註定了倒數第一。
可是她真的不想體驗那種跑到最後簡直要吐血的感覺。
太可怕了。
可再害怕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顏悅拿著秒錶走了過來。
“下一組就輪到你了,可以嗎?”
阮檬:(⊙o⊙)
她很想說自己不可以。
但是她沒有說不的資格啊。
阮檬頂著一張彷彿要“慷慨就義”的臉站了起來。
身上的肉肉即使有寬大的棉運動服遮著也還是能讓人看出其中的沉重。
看到阮檬過來,等待測試的其他幾個女生立刻讓出了一個足夠大的位置。
……
顏悅看了一眼阮檬輕嘆一口氣。
“準備……開始!”
在旁邊看著的向曉整個心臟都要提起來了。
阮檬每次跑步都艱難的很,這次肯定也不例外。
可是這次跑步對阮檬來說比之前艱難好幾倍。
阮檬之前被阮檸要求減肥就沒怎麼吃好飯,後來又打了點滴,昨天又因為真假姐姐的事情經歷了巨大的精神波動。
整個人都不好了。
阮檬才跑了半圈就覺得小腿越來越酸,像是在腿上綁了鉛塊兒一樣。
空氣進到喉嚨裡面感覺帶著一股甜腥味。
眼前也越來越花。
嘭!
顏悅和向曉一直都注意著阮檬,親眼看著阮檬摔到了地上。
兩個人都嚇了一跳,連忙跑過去。
此刻她們面前突然跑過一個人。
那人像殘影一樣跑到阮檬跟前,二話不說就將阮檬抱了起來。
“醫務室在哪裡?”
顏悅和向曉都有些愣。
顏悅先反應過來:“在那邊……”
她指了一個方向正想說自己來帶路,那人卻已經抱著阮檬順著她指的方向跑了過去。
顏悅聽到旁邊的向曉低聲喃喃道:
“那人長得可真好看……”
顏悅:“……”
現在是關注這個的時候嗎?
☆、誰家的檬檬
值班校醫看到被抱進來的女生愣了一下,連忙指示將她抱到床上。
邊檢查邊道:
“怎麼還暈倒了,昨天才吊過點滴……”
按理說來校醫室的人不少,但是對於阮檬這樣的外形校醫總是格外印象深刻。
不過上次見到她好歹還是被人扶著進來的,這回竟然直接變橫躺著了。
“她昨天吊過點滴?”
一道帶著憂切的男聲問道。
聽到這聲音,校醫才分出心去看了一眼,不由得一愣。
“你是?”
校醫感覺自己好像沒有在學校裡見到這樣的人,何況這人比學校裡的學生看著年長,可這樣子也不像是老師。
這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問道:“她的身體怎麼樣?需不需要去醫院?”
醫生擺擺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