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戰五渣,被人拿武器指著,第一反應就是把對方踩在腳底下。
於是,在青年的注目下,白修終於同意了:“行吧,我加入,那我的朋友也可以加入嗎?”
青年掃了這群人一眼,一副沒眼看的樣子瞪著他,語氣很衝:“你以為我們這是孤兒院嗎?到處收留這些行動力不行見識又淺薄的人?當然,如果你要養他們的話,我是沒意見的。你作為聖戰的正式成員,有幾個屬下倒也沒什麼。”
白修答應了後,現在兩方勉強算是一家人了,青年做了個手勢,那一直威脅他們的五人小隊收回武器。
氣氛有所迴轉。
青年對白修很沒有好感,任務完成後,隨手扔下一張便籤就走人了:“明天記得來參加作戰會議。”
應天擇看著他們消失在門口,壓迫感徹底消失,這才舒了口氣,感嘆道:“原來鬼城和外面沒什麼區別啊,還是這些強大團體的掌控局勢。”
一直安靜當觀眾的不言開口:“很奇怪嗎?人類這種生物是需要領頭羊的,即使你的想法是錯誤的,但只要你足夠強大,大家就會聽你的。反之,即使你的想法是正確的,但若是沒有堅實的後盾,那你依舊會被那些錯誤的強大勢力帶偏,然後被迫為他們的錯誤陪葬。”
裴風然忽然轉頭,眼神幽深,漫不經心的說道:“總覺得你似乎是意有所指啊?”
怎麼,這是在嘲諷他自以為想法正確卻不去行動,還是地位高卻抱著錯誤的想法?
他就是想鹹魚幾天,招誰惹誰了?
不言瞬間一個激靈,直覺告訴他,要是承認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作為戰鬥力低下的軍師,他連忙擺手,訕笑道:“呵呵,我哪敢啊?我就是隨口說說。對了,這個什麼聖戰的邀請,會阻礙公子的計劃嗎?”
裴風然:“無所謂,隨他去。救世主什麼的……呵呵,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這時,應天賦突然轉身,好奇地看著白修起身:“咦,大佬,你這是要去哪啊?”
裴風然頭都不回地替白修回答:“別理他,犯病了而已。”
“啊?大佬得病了,什麼病?”
話音未落,應天賦就張大嘴巴,愣愣地看著剛剛還一副高冷模樣的白修,僵著臉去衛生間拿了抹布,然後走出去。
開始擦門。
人設瞬間崩塌。
裴風然:“我早就說過了,他潔癖症晚期,已經無藥可醫了。”
但是,白修剛出去不到一分鐘,又進來了。
“怎麼了?”裴風然抬眸掃了他一眼。
白修站在門口,擼著袖子,手裡拿著抹布,問道:“你今晚是不是殺了什麼不該殺的?”
裴風然一頭霧水:“……什麼殺了不該殺的?”
“你被下了詛咒。”
白修把抹布的一面展示給眾人看,只見上面有一層汙血,看著像是什麼圖案,然後白修再推開門,門把手上有一個鮮明的印記。
這是鬼王獨有的詛咒,可以追蹤殺了他直系血脈的兇手。
“哦,沒事,我今晚又沒殺鬼王。”裴風然顯然沒過腦子,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三秒後,手停住,瞪大眼睛。
“等等!我不會殺了是鬼王之子吧?”
白修不答,面無表情地後退一步,他已經聽到了外面傳來的細微聲音,那是鬼怪的叫聲,而且數量很多,正在向這裡襲來。
白修從容地關上門,隨手扔下抹布,走到架子上拿起長劍,反身的時候順路提醒了應家兄弟一句:“把武器拿出來吧。你們的恩人把大boss給引來了,你們能不能從中活下來,就要看他的腦子清不清醒了。”
應家兄弟:小透明瑟瑟發抖.jpg
裴風然:……他也不是故意的呀。
話說,今晚的事情怎麼那多啊!還能不能讓他睡覺啦!
作者有話要說:裴風然:熬夜掉頭髮啊!會禿頭的!(他心愛的黑長直)
白修:打架都給我注意點,弄髒了還得我擦(潔癖症晚期的重點)
應家兄弟:這不是我們這個年紀應該承受的壓力!(弱小可憐又無助)
不言:……你們不會要讓傷者出手吧?(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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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最強玩家(四)
似乎是聽到外面風雨欲來的微妙沙沙聲。
裴風然一臉不情不願地站起來:“明明不關我的事……”
白修不為所動, 非要拉他站起來:“剛剛說好的, 誰惹出來的事情誰管,這個由你解決。”
渾身繃帶依舊坐在沙發上的魔族軍師不言做看看右看看,發現大家都在全神戒備, 連應家兩個未成年都站在門後,眉眼沉穩的樣子,他顫顫巍巍地舉起手。
“那個……我可以請假嗎?”
能不能有點良心,難道還要虐待他一個傷患嗎!
軍師掀桌.jpg
白修掃了他一眼,雖然心裡對不言遷怒, 但還是把裴風然推過去:“好好幹活,順道保護你家屬下。”
裴風然被推向不言, 就地劍鞘豎著立在不言的沙發邊,兩手搭在上面,溫柔地笑了笑表示同意, 如畫的眉目垂眸注視著不言:“行啊, 你坐著,我保護你。”
“咳咳、公子……不用如此!”不言忽然低頭咳嗽了幾聲,猛然站起身, 一路小跑,飛快地遠離他。
應天賦看著纏著繃帶的不言走到他身後,關心了一下:“真的不要緊嗎?你的傷口剛剛還在滲血呢!”
不言擺手, 走道他身旁,小聲道:“我們最好離那劍遠一點!”
“哎?為什麼?”應天賦好奇地回頭看了眼裴風然手裡的劍,很漂亮, 做功精緻,莫名透著幾分高貴,但除此以外,他也看不出別的什麼來。
不言小聲說道:“因為那東西是鎮壓邪惡,所有的都鎮壓,不分你我。”
“嗯?什麼意思?”
不言一眼看透了這個小鬼的想法,眼角一抽。
“覺得我小題大做?無知!你這輩子不可能一點邪惡的想法都沒有吧?你現在是不是還在想著要是他們幾個能把鬼怪解決掉就好了?這就是懶惰!是罪惡!所以,只要你有這種想法,靠近那把劍就會被鎮壓!渾身動憚不得,太可怕!”
想起自己不言又站得遠了一點。
應天擇也稍微轉了一眼視角,居然有這種劍,能感知人心?
那裴風然呢,他作為主人會被鎮壓嗎?還是說,他全程保持著純潔無瑕的內心?
額、怎麼覺得哪裡不太對?
裴風然對著轉頭的幾人笑了笑,滿臉的溫和無辜。
白修看著他們竊竊私語,眉宇一凜,喊道:“喂,不言,別以為我會放過你,給我認真一點啊!還有你們兩個也是,也給我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