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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 詩會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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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八,金陵詩會的舉辦時間,早早的金陵城中許多遠道而來的有名學子,皆是匯聚於金陵,這一次舉辦詩會的地方選在了夫子廟。

也唯有夫子廟之中比較適合,這裡也是江蘇官學所在地,江蘇學政駐地也是夫子廟,分設,縣學、府學、州學以及國學,故而有夫子廟四學宮一說。

其中“明德堂”,讓林陽很疑惑的是,在這個世界,明明已經不是地球上,夫子廟大大致佈局也略有不同,唯獨這明德堂,居然和中國古代有所重合了。

據說南京孔廟明德堂,乃是前朝文天祥留下來的,大部分學院孔廟以及授業解惑主殿,在中國古代,皆是以“明倫堂”作為名稱,這似乎是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

明德堂和崇聖祠還在,其他的一些部分,在林陽的記憶之中,並不存在了,但孔廟的大致面積倒是差不多。

就好像是江寧北部的棲霞山上的棲霞寺一樣,儘管還在,但創立之人皆已不同。

就好比玄武湖的湖心島,這時候好像就沒有。

學宮和後世所見樣式相差無幾,第一進映入眼簾的便是明德堂,這時候的明德堂是誰所題字,林陽並不知,但的確後世的明德堂的匾額有所不同。

東廂房和西廂房,依舊被命名為“依仁,遊藝”,這或許是因為和孔廟毗鄰之故,這兩處依舊引用了《論語·述而》篇,“依於仁,遊於藝”兩句。

其本意為,按照按照仁德為標準,以六藝陶冶情操,是實打實的儒家思想的體現。

明德堂前面的廣場,已然擺上一張張桌案,其中評委席擺在明德堂正門的中央。

喬裝改扮的林陽和柳如是來到這裡的時候,四周已經是水洩不通了,人頭攢動,最後還是找到了蘇倫,才使得他的天下來客的樂隊進入了廣場。

“老蘇,怎麼這麼多人?這麼多人的話,篩選都要篩到猴年馬月去?”林陽湊在蘇倫身邊說。

“你想多了,這大部分都是來湊熱鬧的,能上桌的不過四十八位而已!”蘇倫說。

“怎麼說?這裡邊還有什麼道道不成?”

“你以為賽詩會是誰想要進誰就能進的嗎?必須要經過多方考核,然後發出邀請,只有收到邀請的人,才能前來參賽!”

“我就說嘛,這麼多人,根本安排不了。”

林陽露出一抹了然的神色,說:“對了,你們給我安排的位置在哪呢?我帶人過去了,幫你讓現場的氛圍安靜些。”

“求之不得,你來,帶他們過去!”

蘇倫喊來一名負責維持秩序計程車兵,讓他帶著林陽一行人來到了右側的一處已經擺好桌椅的地方:“這裡便是你們天下來客的位置了,不要亂跑!”

“好,多謝兄弟引路了!”

林陽掏出半兩碎銀子遞給了那名士兵:“給,給兄弟們買壺酒喝!”

“嗯,有事你們喊我就是了!”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得到了銀子賞錢,這名士兵的態度也好了不少,儘管他們是龐譽的人,對於天下來客卻是有著一種複雜的情緒。

林陽是龐譽的敵人,儘管如今已經死了,但天下來客依舊是林家的產業,而林陽是為江蘇做了實事的人,他們是江蘇的人,自然也心懷感激。

可將士卻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就算是他們再有什麼私心,也沒辦法給予林陽什麼幫助。

與其左右為難,還不如啥都不做。

林陽身邊,柳如是看著那離開計程車兵,輕聲說:“林郎,看來你為江蘇做的事,並不是毫無用處,至少這些士兵並不和龐譽一樣恨你入骨!”

“人都是有眼睛的,他們或許身不由己,但基本上的判斷力還是有的!”

林陽笑著說:“獸走留皮,雁過拔毛,做過了就一定會有痕跡,當某一天這種痕跡堆積起來的時候,或許就是扭轉戰局的關鍵。”

“嗯!”

柳如是深以為然,隨後兩人連忙安排身邊的那些人把自己的樂器卸下來,這一次他們兩人沒有準備合奏,畢竟南風簫和鳳初琴太扎眼,不好暴露。

而這些天下來客的樂師,或許在一定程度上對於樂曲的理解,不如他們那麼深刻,但技藝卻是很純熟的。

只需要聽起來好聽即可,也沒那麼多門道,畢竟在場的許多人,對於樂律不過是附庸風雅,大部分人是隻會聽而不會賞,何必浪費時間。

而隨著一曲經過改編的笑傲江湖合奏曲從這邊宛若潮水一般響起來的時候,道場的許多文人墨客士子之流,都紛紛移眸看來,氣氛也瞬間變得安靜不少。

曲子的好壞不需要誰來評說,而是需要大眾來買單,在21世紀的中國,許多那種所謂的專家教授,不好好做音樂,偏要咬文嚼字似的摳字眼。

有時候一些所謂的評委,那種低劣到地裡的點評,簡直就是在給樂曲抹黑。

笑傲江湖曲,毋庸置疑,這是一首能傳千古的曲子,不論是曲調還是風格,所以當它在這裡響起,而且還是以樂隊的行事響起來的時候,這種震撼力是可想而知的。

整個喧鬧的廣場,似乎都安靜下來欣賞音樂,直到樂曲尾音顫著落下,久久場中都沒有一絲的竊竊私語聲,直到不知是誰嘆息了一聲:“如此妙音,若是能得虞大家的鳳初來演奏的話,豈不更妙!”

“照你這般言語,那何不直接讓虞大家來演奏?”

林陽目視著那說話之人,這是一位中年男子,此時正站在評委席蘇倫的身旁,按照林陽的估計,此人應該便是本次的學政大人盧誦了。

“在場又有幾人能請得動虞大家呢?”

中年男子聞言也是微微擺首,轉而看向人群之中:“諸位學子,若是已經到了,便速速入場,圍觀學子可以交流,但莫要大聲,以免喧鬧聲影響蛋到諸位學子思路。”

“這位學政大人還是挺有威信的嘛!”林陽對身側的柳如是說。

“學政可是負責一省科考的人,可以說是所有考生的老師,而且平時這位學政大人,也在明德堂講學,這些學子尊敬他是必然的!”柳如是微微頷首說。

“也是!……”

“昌王到!”

就在林陽還想和柳如是討論一下這位盧誦大人的時候,一聲高唱便瞬間響徹整個學宮,很快人群之中便讓開一條道路,一身華服的夏淵出現在視線範圍內。

在幾名護衛的護送下,夏淵終於來到了場中。

蘇倫和盧誦也都紛紛起身,對夏淵抱了抱拳算是行了一禮,夏淵也沒有回禮的意思,他是親王這裡最大了,沒必要給他們好臉色看。

夏淵徑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也不說話,蘇倫和盧誦也不在意,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

隨著學子一個個入場,龐譽和南宮望時隔多日終於第一次出現在人們視線之中,二人的精神狀態倒是不錯,並沒有因為被調查的事情而影響到心情。

照例,二人對夏淵和蘇倫行了一禮之後,龐譽便直接入座,盧誦還要比他低一級,他沒必要給盧誦行禮,至於南宮望這是禮節性的給所有人都行了一禮,這才入座。

洪天是在場官職最小的,但他是皇帝身邊的官,可謂是見官大一級,所以南宮望倒也給他行了一禮,而洪天也沒有託大,起身回了一禮。

他們六人便是這一次的評委席之中的主要人物了,當然還有一些金陵當地德高望重的老學究,但這些人是沒有辦法主導局面。

主要還是要看蘇倫,盧誦幾人的意見,最後投票也只不過是象徵性的,只要六人之中有四人支援,那這個名額就可以給。

所有人既然都已經來了,林陽也在一個靠邊的位置上看到了洪圖,洪圖的妻子薛雲竹也在,只不過此時她是坐在一把椅子上,安靜的看著。

評委席上的洪天,看到這個久違的大兒子,先是微微一愣,隨後面露喜色,但隨著目光落在薛雲竹的身上之後,那眼神又忽然變得陰冷。

在他看來,若非是這個女人影響,他也不至於和大兒子鬧掰,是這個女人挑撥了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

這一點,薛雲竹自然也感受得到,所以她也不敢往評委席看去,目光四下掃視了一下,忽然看到林陽和柳如是,這才展露笑顏。

柳如是也看見了她,便走過去把她扶到了自己的位置,這裡比其他地方要寬敞一些。

接下來,便是詩會的開幕式,主考官盧誦起頭,隨後便是昌王蘇倫等人一一發表講話,這一來二去,便已經是巳時處了。

之後,隨著盧誦宣讀了一下規則,按照分割槽這些才子在一炷香時間內,各自作詩,按照考官給的條件作詩,然後按照同一分割槽內的兩人進行比較,勝者留下敗者退場。

這看起來就像是挑戰賽,打贏了往上走,打輸了就止步於此,每個分割槽十二個人,一共四組,這意味著每一個分割槽的人至少作詩兩首,直到剩餘三人,再與其他三個分割槽剩餘的三人之中進行抽籤,三三配對,以此類推,直到最後剩餘三人,這時候便採取抽籤的行事,一人輪空,兩人比較勝者與輪空之人再賽一輪,直到決出一二名。

“看這樣子,一天是搞不完了,一會兒我讓婉兒帶飯菜來售賣!”林陽在柳如是身邊小聲的說,頓時惹來柳如是的一陣白眼,心想這傢伙現在都還想著賺錢呢。<!--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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