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建立起來,這樣就趕鴨子上架的迎來了結局,真能行?
雖然他從穿進書來的第一天起便在盼著這個日子,此時迎來結局就可以穿回去繼續他一天三頓外賣加班到吐血的社畜日子,興許某一天也會時來運轉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可是…
成渝眼前浮現出慕浮白那張懶洋洋的臉,心裡突然就揪了一下。
“小渝,發什麼呆呢?”顧球球打馬走在成渝旁邊,道:“是不是因為現在已經到了明門,快要上擂臺所以緊張了?放心,我覺著這次只要你大師兄不上臺,這武林盟主的位置差不多就是你的了。”
成渝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
“誒,小渝小渝!”顧球球一拽成渝的袖子:“你大師兄在那邊誒!”
成渝猛的看過去,只見遠處慕浮白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往前走著,不知道為什麼神色不大好看,臉色陰陰的。他的身後是小師叔葉逐和一臉面無表情的魏觀,看起來好像都不大高興。再後面是一架馬車,想必裡面坐的就是周青靈了。
成渝心裡一緊,打馬便想過去。誰知這邊剛一轉馬頭,三叔成勻便走了過來,道:“渝兒,明門已經把我們的住所安排好了,走吧,去看看!”
成渝猶豫一下,轉頭看了看遠處秉風山的眾人,而後失落的點點頭:“好。”
明門不愧為五大門派之一,武林大會如此盛會,全江湖有頭有臉的人來了個乾淨,各門各派人數都不少,其中不乏有仇有怨的,可明門竟然安排的井井有條,沒發生半點衝突。
許是因為秉風山和尚央山有仇,兩派休息的地方被安排的離的很遠。除了慕浮白,成渝對周青靈和葉逐、魏觀也十分想念,本有心安穩下來就去找他們,卻不想瑣事纏身,直到武林大會開場也沒得空。
武林大會正式開始的這一天,天上陰雲密佈,氣壓又低,頗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迫感。
成渝感覺心裡面壓的難受,他深吸幾口氣,目光在滿場掃來掃去找秉風山眾人,場上人頭攢動,場面比當年雲門無雙臺還要大,成渝找了幾圈也沒找到人。
旁邊,顧球球抱著胳膊嘖嘖感慨:“這明門怎麼這麼會挑日子啊?一會這是要把大家都澆成落湯雞?”
“這日子是許久之前就算好的,改不得。”三叔成勻在一邊解釋:“再者昨日找人看過了,今日只是多雲,不會下雨,放心。”
成渝點點頭,這倒是真的。武林大會一共進行兩天,都是這個鬼天氣,不過陰天只是為了渲染主角最終悲慘的結局,烘托壓抑的氣氛,最後那雨倒是真沒下起來。
“渝兒,這武林大會會持續進行兩日,我們先看看形勢,明日再上臺。”成勻一邊說著一邊一臉嚴肅的看著臺上的比試。武林大會同之前雲門無雙臺性質不同,無雙臺是後起之秀爭名聲的地方,就像是小朋友互相丟石子,誰砸到人了誰就厲害。而武林大會則是真的神仙打架,第一天尚且屬於熱身,上場的便都是武林之中名聲顯赫的各位,等到第二日時,怕是連副掌門這個級別的人都不會上臺了。
成勻一邊看著,一邊十分認真的同成渝講起打擂的策略來。他一板一眼的分析著各門各派的特點和優勢劣勢,可惜一邊的成渝左耳朵聽右耳朵冒,表面聽得認真,心思早已不知道飛去了哪。
中場休息的銅鑼一響,成渝眼睛就是一亮,蹭的站起身,道:“三叔我去活動活動!”而後一轉身就奔著秉風山眾人的方向去了。
成勻面色沉了沉,一邊的顧球球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道:“三叔,小渝畢竟在秉風山待了那麼長時間呢,哪能說斷就斷啊!”
“可他畢竟是尚央山未來的掌門人!”成勻眉頭皺的緊緊的,而後又嘆了口氣,道:“渝兒是個好孩子,可是他如此念舊,誰又知道人家是怎麼想的?兩派如此深仇,養了他幾年,不代表就將仇都放下了。”
“成三叔你想太多了。”顧球球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我覺著他們對小渝挺好的,除非再出現什麼新的仇,要不然不會有什麼事的。”
然後,顧球球的烏鴉嘴就應了驗。
成渝一臉激動的穿過眾人走到秉風山那邊,周青靈先看到了人,眼睛一亮,將成渝拉到近前,關心了兩句。成渝和眾人紛紛打過招呼,而後看向慕浮白,只見那人靜靜的坐在一邊,看到自己來了也沒說什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成渝心裡一沉,拉了拉周青靈,道:“二師兄,大家這是怎麼了?”
周青靈嘆了口氣,道:“小師弟,和你說個事,你挺住啊。”
成渝皺眉,心裡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師父沒了。”周青靈眼睛紅了起來,道:“就在你走後不久,在山下面發現的,被人刺了二十七劍,發現的時候早就救不過來了。”
成渝猛的呆住了。
他晃了兩晃,聲音有些發顫:“二、二十七劍?”
周青靈點點頭,又嘆一口氣,道:“那傷口很是奇怪,不是一般劍法能刺的出來的,再者師父的劍法不說獨霸天下也差不多,普通人又怎麼能近了他的身?我們發現屍體之後,當天就收到了一封信,說是真相就在這武林大會。雖然大家都沒心思來參加這破會,可是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線索,只好來了。”
成渝只覺得眼前有點發黑。原書裡,師父顧言是在武林大會舉辦之時被殺害的,而後又被人嫁禍給了主角。成渝本想提前同顧言說讓他多加防備,卻沒想師父的死竟然還被提前了。
“渝啊,你挺住。”周青靈嘆著氣:“現在你是尚央山的少主了,那麼多人看著你呢。師父這個事我們會辦好的,有什麼訊息會通知你,放心。”
三聲銅鑼響,成渝遊魂一樣又回了尚央山那邊。顧球球和成勻見了他的樣子問了兩句,成渝擺了擺手,什麼也沒說。
當天晚上,成渝在房間裡給顧言燒了一炷香。他看著那香一點一點的變短,香菸嫋嫋,只覺得心裡亂的好似一團粥。
一開始他穿進書裡,一門心思的苟劇情,只盼著趕緊苟到大結局然後回到現實世界。可隨著在這書裡的日子一天天變長,成渝突然迷茫了起來——這真的是唯一的選擇嗎?
他想象不到與秉風山的眾人反目成仇會是什麼感覺,就像他沒有想到聽到顧言死訊的時候自己會如此的難受,心裡堵得連喘氣都覺得痛。
就是那個不正經的老頭兒,將他撿回秉風山幾個月連祠堂都沒來得及讓自己拜便撒手不管出山撒歡去了,也是那個老頭兒,在盈盈燭火的祠堂裡,一臉認真的告訴他,恩恩怨怨不過是上一代的是非,為師希望你能同其他孩子一樣,無憂無慮的度過在山上的日子。
成渝捂著胸口,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