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溼透的腦袋顫巍巍的倚在剛才還是死敵的林綰肩頭，一幅可憐弱小又無助的樣子。

林綰心下暗笑，知道他能聽懂人話，就趁狗之危討價還價，放柔了聲音親切道：

“哈哈啊，你看，反正你都溼~身了，不如上去我給你洗個澡怎麼樣，可舒服了。”

白哈哈抵死掙扎，林綰故意鬆了手勁，立刻一口冷水嗆得它“咔咔”大咳了起來，忙眨著溼漉漉的眼睛驚惶地往林綰懷裡靠。

“……洗澡？”林綰摸了摸它柔軟的狗頭。

狗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好狗報仇，十年不晚，白哈哈忍辱負重的點頭，林綰無聲的舒了口氣。一人一狗心情複雜的雙雙上了岸。

費了一個多小時才把白哈哈收拾乾淨，林綰累得不輕，而且手腕沾了水，傷口隱隱作痛，她擔心發炎，忍著昏沉疲憊換了新的創可貼後再也支撐不住，就歪在大廳的沙發上直接睡了過去。

顧瑀下午有個學術講座，他提著公文包西裝革履的出門時，瞥見沙發上睡得不省人事的林綰，微微皺了皺眉。

這女人一頭亂糟糟的溼發半遮著臉，露出半張白的透明的疲倦的小臉，整個人蝦米一樣蜷縮著陷入沙發裡，顯得弱小又可憐，衛衣和牛仔褲幾乎溼透了，就那樣黏噠噠的貼在身上，她卻渾然不覺，眸子緊閉，能看到眼珠子急速的在薄薄的眼皮下轉動，也不知道正做著什麼噩夢。

顧瑀的目光在她溼透的衣服上停了一下，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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