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殤嗯了一聲，卻不敢看她。

季長風伸出手，將他攬在了懷裡，下頜擱在他的肩膀處，感受到楚離殤身體的僵硬與顫抖，似是願望成真又似是不敢置信，遲疑了一會兒，他伸出手臂，緊緊的抱住了她的腰身，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糊了一臉，他也不管，窩在她懷裡放聲哭起來。

季長風有一瞬間的訝然，明明受委屈的是她，哭的厲害的卻是他。但是那是她放在心尖尖上的阿離啊，她怎麼也捨不得他受委屈，只得在他背上輕輕的拍打著，像哄嬰兒一般哄著他。

“我，我以為嗝，你不要，嗝你不要我了。”楚離殤哭的打嗝，一邊打嗝一邊道。

季長風在袖帶裡摸了摸，沒有找到手帕，也是，她從來不帶這些東西，便用衣袖給他擦臉，擦完之後，捏著他的下頜左右端詳一番，見沒有其他髒東西，頗有些嫌棄道：“嘖，真是髒死了。”

楚離殤乖乖的任由她抬著他的下頜打量，也沒有反駁她。

真是，太乖了。

季長風慢慢湊近他，見他逐漸呼吸侷促，甚至慢慢的合上眼眸，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在他唇上輕輕碰了一下，就錯開了身子，在他耳邊嘆息了一聲：“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才讓你愛上我，我若是不要你，豈不是”她頓了一下，挪揄道：“虧大發了？”

楚離殤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思維在此時變得很遲鈍，要許久才理解那句話的意思，良久，他才道：“是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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