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仔地細擦拭著自己的“名酒”的外包裝,時而傻笑,就像剛剛初戀的青年男女,眼神裡充滿了喜悅,時而又小聲嘀咕著什麼,像是有些煩心事,這兩個精分的行為,遠處更像是在自己跟自己對話一般神秘和詭異。
“你在幹嘛呢?”何美珍在門口站了幾分鐘以後,終於問道。
這突然一問,著實把專注的蘇鐵軍嚇的夠嗆,只見他手一抖,包裝袋一滑,差點把酒給打掉了。
何美珍見狀也連忙跑了進去,幫著一起接起了酒,這才保住了外包裝的完好無損。
接好酒以後,蘇鐵軍先是自我安慰道:“哎呀,還好沒摔到。”
而後便是朝何美珍一頓數落:“你有病啊?說話這麼大聲。”
“走路也不出聲,你偷偷摸摸的,幹什麼呢?”
說完他覺得還不夠,又補充道。
“我哪裡聲音大了?”何美珍冤枉道,“是你自己出神了,好吧?我都站在門口幾分鐘了你也沒發現。”
“你站在門口幾分鐘幹嘛啊?監視我啊?”
“誰有空監視你啊?再說監視你幹嘛啊!”何美珍回道,“我只是看到你一直神神叨叨地在房間裡想在幹嘛,就沒打擾你而已。”
“你到底在幹嘛呢?”何美珍又問道。
“我能幹嘛啊,你不是看到了嘛,擦酒瓶包裝啊。”
蘇鐵軍這回聲音明顯小了。
“你擦個包裝都能出神啊!我剛剛就隨口一說話,你就嚇成了這樣啊!”
何美珍也是一臉無辜,她根本沒想到隨口一說會嚇到蘇鐵軍。
說完她又問道,“你今天到底幹嘛呢?一大早不起床,吃完飯又會房間,現在又是這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說了我的事情你少管。”
蘇鐵軍說完又輕輕地摸了摸酒瓶包裝。
“你不會是就為想該怎麼喝它而這麼神叨吧?”何美珍又問道。
“說了我的事情你少管,沒聽懂啊?”蘇鐵軍大聲回道。
說著蘇鐵軍又小心地把酒和包裝一同放到了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衣櫃裡面。
第144章 .【144】另有處置
蘇鐵軍總是一副自己是老總自己說了算的架勢,實在是讓那個何美珍不舒服,何美珍剛想轉身離開的時候發現床上還遺留了一張白單子,她隨手撿起來一看,這是超市開具的購買酒的單子。
她舉起手往蘇鐵軍的方向遞。
“誒,這發票單子你忘了拿了。”
何美珍說著又補充道,“算了,這酒都買了,留著單子也沒用。”
說完又把手放了下來。
只見蘇鐵軍立刻奪過單子,並說道:“趕緊給我,這個單子沒有怎麼證明我買的是真的酒啊。”
“這酒這麼貴,肯定是真的了,昨天那小姐不是也說假一賠十嘛,”何美珍不以為然地說道,“再說了,這酒是買來喝的,要證明真酒給誰看啊?”
“這你不用管。”
蘇鐵軍回懟道。
何美珍見蘇鐵軍這樣子,也拿他怎麼樣啊,他愛咋樣就咋樣,愛證明給誰看她也不想管。
只不過何美珍看著剛剛那張發票,一想到這就一瓶白酒花了這麼多錢買,心裡真是心疼啊。
想到這裡,她又忍不住念道:“誒......我不知道你昨天怎麼想的,不就是喝酒嘛,喝什麼酒不都一樣嘛,你幹嘛非得買這麼貴的酒,花那麼多錢啊!”
“我想想一瓶酒花了那麼多錢,我這心裡啊都在滴血啊,”何美珍還一副萬分不捨地樣子說道,“而且你一買就是買兩瓶,太奢侈了。”
“你滴個P血啊,又不是花你的錢買的,我愛買酒瓶就買幾瓶。”
“那不是花兒子的錢啊?他賺錢不也是很辛苦賺來的啊?”何美珍疼惜道,“你看他,今天晚上值班,一晚上都回不了家,都在工作,多辛苦啊。”
“雖然不向我們農村敢農活那般體力活,但也是辛辛苦苦一分一分錢賺的,哪裡能這麼花錢的啊。”
說完何美珍又重複道,“再說了,不就是喝酒嘛,喝哪樣的不都一樣嘛。”
“好酒、差酒那味道能一樣啊?”蘇鐵軍不耐煩地補充道,“這事情跟你說不清楚。”
“那也沒說不讓你買好酒啊,你也可以買比平時稍微貴點的酒啊,也不至於買這麼貴的啊,”何美珍邊說邊咋舌道,“嘖.......這一瓶酒就好幾千,兩瓶就半萬了啊!”
何美珍越說越起勁,越說越覺得浪費,“就買這兩瓶酒的錢都夠抵我們在鎮上將近4個月的伙食錢啊,實在是太過奢侈了。”
“且......你懂個屁,這就是要越多越好,這難得的機會,要買就要買最貴的,莫說是抵4個月生活費了,我巴不得能抵半年的生活費呢。”
蘇鐵軍可沒何美珍那份疼惜兒子的心思,他這廂都在嫌買的酒不夠貴。
“天啊,你這腦子到底想的是什麼啊?你的意思是你還覺得這酒便宜了嘍?不就是酒嘛,至於嘛。”何美珍百思不得其解地說道。
“我當然希望這酒越貴越好了。”
“哎.......好好......行吧,我知道你想要兒子給你買好東西,也是為了回去跟老張、老李他們顯擺,就讓你臭顯擺去吧。”何美珍一臉無奈地回道。
她這邊也是心疼花了兒子這麼多的錢,但也知道丈夫的那個虛榮心,這幾年搬到鎮上鄰居那個天天在他們面前顯擺自己兒子賺多少錢的事情她也是看子啊眼裡,想著蘇鐵軍也是這個虛榮心在作祟,而且現在酒也已經買了,事已至此,他們在這裡再多說也改變不了事實。
說著何美珍撂下話便準備要走了,“我就等著看,你這幾千一瓶的酒喝下去會不會成仙!”
說著她就轉身離開了。
“這麼貴的酒,我喝?哼......我可不糟蹋這好酒......”蘇鐵軍小聲回了句。
此時何美珍已經走到了房門口,她似依稀聽到了什麼,連忙又轉身回頭,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你不打算喝這酒?”
“這好酒跟差酒味道肯定不一樣,這個說實話我喝了一輩子差酒的老酒鬼還真想喝一喝,但是我自己是什麼身份,我自己清楚,我這一輩子註定就是個窮酸命,喝這麼貴的酒,我怕遭雷劈。”
“那你自己不想喝,昨天又死乞白賴地要買這酒,是什麼意思啊?”何美珍不惑不解地瞪著眼睛看著蘇鐵軍質問道,“難不成你還要給誰送禮不成?”
“哼......我給人送禮?”蘇鐵軍嗤之以鼻道,“那人沒那麼好命!”
“自己又不喝,又不是送給別人,那你什麼意思啊?”
何美珍說完,遲疑了一會又用懷疑的眼神看著蘇鐵軍問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