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直不願意回想起以前的生活，但他們也養育了你快二十年，你要恨就恨我吧，不要生他們的氣了……”

蘇悅笑吟吟地接話：“你也知道你搶了別人的人生？”

蘇然沒想到會被她抓到話裡的漏洞，反應過來後，改口道：“要是這麼想會讓你好受一點的話，你可以把所有的恨都放在我一個人身上，其他人是無辜的。”

“其他人是誰？這是你我之間的恩怨不是嗎？非要把其他人牽連進來的是你，不是我。”蘇悅攪拌了下眼前的冰水，冰塊隨著她的攪動不時地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一陣又一陣的。

過了會兒，她似乎覺得不是很好玩，才又停了下來。

“我本來以為你離開蘇家之後，我們就再無瓜葛，但沒想到有些人似乎永遠也沒辦法滿足。一次次挑釁引起矛盾的人，好像不是我呢，蘇然小姐。”

蘇悅把一杯水輕輕放在她面前，“多喝點水吧，我看你說了這麼多話，嗓子應該挺幹了。”

蘇然想到包裡的錄音筆，不能就這麼讓蘇悅帶過話題，帶有一絲哭腔說道：“你果然是為了這個生我的氣，才會做這麼多錯事的。可我陪了母親這麼多年，她捨不得我，我也捨不得她。如果你真的因為這樣心生怨恨，我……我可以不再見她。”

“上次因為你故意掉進水裡陷害我的事情，所以哥哥一直在生我的氣，不管我怎麼解釋他都不肯信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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