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淺色衛衣,或是他睡著的時候看起來很無害。
如果非要給個原因的話,只能是他偏執地背道而馳,孤注一擲地相信了遲揚是個如他所想的、本性並不壞的人。
就像十幾年前那個夏天第一次遇見時那樣,就像剛剛熟悉還沒有交往時他思考得出的結論那樣。
“遲揚,”他在被嬉鬧人語淹沒的下課鈴聲裡晃了晃遲揚的手,“醒醒,回家了。”
以遲揚的警戒心,叫出他名字第一個字的時候他大概就已經醒了,但這個人煩得很,醒了也要裝一裝,就差把“親一下就起來”之類不正經的情話寫在臉上了。
可惜何弈不吃這套,也不會暴力叫人,知道他醒了就預設任務完成,作勢要抽回手,眼角捎著一點縱容的笑意,不知是真以不變應萬變還是反過來調侃他。
遲揚當然不讓他抽手,得寸進尺地扣緊了按在大腿上——這就是明晃晃的耍賴了。他懶洋洋地睜開眼,看起來心情似乎很好,還有餘裕來逗何弈玩:“哥哥,就這麼叫我起床啊,太單調了……
類似的戲碼在遲揚家也上演過,只是改成了早上六點半,何弈會準時去敲同居物件的房門,然後再幾分鐘後順從地開門走進去,滿足對方一點不太過火的要求。
比如早安吻,比如一個懶洋洋的、體溫熨帖的擁抱。窗外昏暗的光被遮得嚴絲合縫,房間裡暖氣充足,哪裡都是熟悉的對方的味道,一種出奇乾淨的、混雜著淺淡煙味和薄荷苦甜的洗衣液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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