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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出門的東西，努荔自己摸著把頭梳好了，打水洗臉洗水都洗黑了。

“不行，我，我可不敢讓東西經別人的手。我還是個女的，老爺子叫我徒弟不會真是把我當成男人了吧……”努荔聽著自己的嗓音，也確實粗糙，不像文文弱弱的女子，倒像個男人。

“等等！”怎麼剛才老爺子一叫傻子自己就說不利索。這會兒，自己說話像是又順溜回來了。

“梳好頭了沒有啊——”老爺子的聲音遠遠傳過來，“再梳你那頭，腦子也靈光不起咯……”

努荔趕緊口號釦子出門去，破爛掉漆的門檻兒前，老爺子站在那兒，嘴上說著在門口等了大半天兒不如把這傻子丟了省事兒，腳卻去了努荔那屋，出來提著一塊破包袱：“說去季老闆家裡，你怎麼吃飯的碗都不帶？真是越長越傻了啊？”

努荔笑笑，她哪兒知道要帶什麼行李。

老爺子戴了一對黑鏡片0_0，提著個菸斗，手裡再沒別的物件兒了。只聽，“啪嗒”，一聲。菸斗敲在努荔額頭上，努荔捂著腦門兒直咧嘴。

金鍋子砸腦門兒，真疼。

大概還記得自己角色是個傻子，努荔支支吾吾幾句，正好像結巴又委屈地說不出話的傻態。

“看什麼，難道要我背，”老爺子把行李全塞給傻子徒弟，“走咯，去季老闆家打秋風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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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方，努荔就等在深宅大院的白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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