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微微睜大的雙眼很快變得狹長，將臉緩緩甩了過去。

柳葉子面露疑惑。

這自閉兒童，是在…生氣？

程琇暘也說不上哪兒來的衝動，下意識做了這樣的反應。

可是他怎麼也等不到柳葉子像其他人一樣主動詢問他，當然，以往別人主動詢問他什麼，他本身也是不會給什麼反應的。

但是柳葉子沒主動問，他心裡更不高興了。

空氣一時有些寂靜。

柳葉子恢復了狀態，見程琇暘這樣子，有些好笑。

笑罷，她也不想和一個自閉兒童較勁兒，便伸出手指戳了戳程琇暘的衣角。

“誒，是在生我氣嗎？可是明明是你嚇到我了，我都還沒生氣，你憑什麼生氣啊？”

嚇人？

程琇暘心猝然刺痛一下，他盯著她看，嚇到她了？可是他忍不住，就是想盯著看啊，她居然覺得嚇人。

見程琇暘臉色有些細微的不對勁，柳葉子湊過去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嘿，大少爺，我沒說你嚇人，哦不，這不是嚇人，就是有點意外，人啊，要是意外看到什麼，就會被嚇到。”

程琇暘眼睫微微一動。

這道理他知道…

只是…

就是會對她這樣的反應，有不高興的感受。

他一直能準確分清楚自己心裡的感覺，是難受還是平淡，雖然並不都能明白為什麼。

柳葉子見程琇暘不說話，討好似的笑了笑。

“別生氣啊，千萬別生氣。”你生氣了的話，你那個母老虎孃親又該不讓我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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