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心切至極。
“密道是在廚房的灶臺上發現的,因為廚房年久失修、已經棄用很久了、外面門上還落了壹把破鎖,就壹直沒有進去勘察……”血衛壹邊解釋,壹邊將芊尋帶進廚房,指了指那已經被破壞的灶臺。
“因為主子提前吩咐過,我們就沒有派人下去,只是將這入口開拓了壹下…現在已經都清理乾淨了。”
“做的很好,讓外面的人都散了吧。”
抬頭朝著外面揮了揮,芊尋迫不及待的、想要進入密道,卻被壹直守護在身側的血衛很攔下了。
“主子不可,太危險了,小心有機關。”
血衛的話讓芊尋愣了愣、緊接著就滿不在乎的說道:“不是還有你們嗎?在家裡還會怕這破機關?”
血衛無語,只得兩人結伴走在前面為芊尋開路。
又陸陸續續現身了幾人,將芊尋圍在了中間。
保護的密不透風。
……“混蛋,國庫是被淩水樓給挖空了嗎?!”
夜明珠照明、漢白玉砌地、密道兩側擺放的物件也樣樣精緻、絕非凡品、更別提那用來裝嵌夜明珠的鎏金燈臺了!……“我回去後壹定要劈了他!”
被眼前這壹幕刺紅了雙眼,芊尋直接炸毛了。
記憶中慕青耀和水墨冉有段時間、愁錢愁的不得了,畢竟國庫又不是皇帝的私庫,就算是慕青耀想要動用國庫裡的銀錢、那些拖後腿的大臣也是不肯的。
只要稍微語氣重壹點、他們就要死要活、死諫死諫的,簡直煩死了。所以自那之後,儘管再缺錢,慕青耀和水墨冉、也沒有再打過國庫的主意。
可是沒有想到,只有短短三年的時間,淩水樓竟然就將國庫化為了私用,這讓芊尋怎能不恨?
而在芊尋見到慕青耀的時候。
那股恨意更是達到了頂點。
她不敢相信那個穿著單衣被綁在木樁上,骨瘦如柴渾身髒汙沾滿血跡的男人,會是原身記憶中那個陰鬱冷魅、卻對她極為溫柔的青耀哥哥?!
“青耀哥哥、青耀哥哥!”
不顧血衛的阻攔、奔向牢房裡的男人,芊尋旋轉著身子躲過了、因觸動機關而發射出來的暗器,同時利落的拔下發簪、射向牢房隱蔽處的機關樞。
只聽得咔嚓壹聲,機關樞壞掉了。
“青耀哥哥,青耀哥哥,你沒事吧?”……想搖又不敢搖,想碰又不敢碰,眼前的男人渾身是血,瘦弱的好似壹碰就會碎掉似的……芊尋面色焦急的站在木樁前、只能微微彎著腰檢視男人的臉色。
男人緊閉著眼,眼下壹片青黑,面板很白,卻白的有些嚇人;他的嘴唇乾裂,起了死皮,原本瑩潤的臉龐、現在看起來消瘦極了,幾乎都能看到骨頭。
芊尋死死的繃住呼吸,連氣都不敢大喘。
她怕喘息聲大了,這人就被她吹沒了。
伸出食指顫巍巍的送到他鼻翼下。
呼,還好,有呼吸,人還沒死……
“主子,快將皇上送上去吧。”血衛見到此時此景雖然也非常詫異,但卻比芊尋多了幾分理智。
而芊尋聽到血衛的話,思緒也稍稍回過來了些。
她探了探他的脈搏、又從衣服口袋中、取了幾顆補氣盈血的丸子、壹手抬起了他的下巴、壹手用巧勁將藥丸給送了進去。做完這壹切、芊尋才長長舒口氣、起身讓開、看著血衛將慕青耀打橫抱在了懷裡。
……
將陷入昏迷的慕青耀運到了鳳棲宮。
芊尋壹面加強了鳳棲宮的守衛、壹面緊鑼密鼓的調理著慕青耀的身子、並暗暗將那禁毒做出了改良。
壹連幾天,慕青耀依舊沒有清醒。
而凌國那二十萬大軍,卻離都城越來越近了。
根據預算,若是再無人出去阻攔的話,恐怕不到十天,幕國的都城、就會被凌國的大軍團團圍住了。
所以事到如今、反撲什麼的已經是刻不容緩了。
“青耀哥哥還沒有醒嗎?”從藥房出來,芊尋便直奔慕青耀所在的房間。因著三天三夜沒有睡了,芊尋的臉色也是差得緊,幾乎和慕青耀沒什麼兩樣。
“沒有。”
“好吧。”
血衛的回答、讓芊尋幽幽的嘆了口氣,她眨了眨眼,揉了揉泛疼的太陽穴:“青耀哥哥還沒醒,也不知道哥哥那邊怎麼樣了,血壹有沒有找到他。”
血衛沒有回答。
因為他們也不確定。
“唔,淩水樓呢,最近有沒有什麼異樣?”
“沒……不過,昭妃前天去看過他。”
呵,是嗎。
聽了血衛的話,芊尋冷冷壹笑:“那她現在也應該知道、她這三年‘服侍’的男人,到底是誰了吧……先不管他們了,我這有件事需要你們去做,諾,這是紙條,按照上面所寫的去做,不能有絲毫差錯……”
血衛現身拿走了紙條,在看清上面所寫的文字後,波瀾不驚的回道:“屬下會圓滿的完成這次任務。”
芊尋勾了勾唇:“我相信。”
她相信、相信血衛的實力……劇情中實力大損的他們、最後也成功的投了禁毒,那更何況是現在呢?
……
……
古來白骨無人收。
幕國和凌國的交界處,邊城。
蒼山繚繞,古城朽敗,到處都是殘缺的屍體,火燒的痕跡,鮮血流的、將黃土地都給染紅了。
邊城戰役後,凌國只留下了壹小隊人馬打掃戰場,剩下的二十萬大軍、包括幕國主動投降或被迫投降的戰俘,就全都浩浩湯湯的朝著都城逼去。
而留下的凌國士兵,雖然確確實實是在依著上級的命令打掃戰場,但他們選擇掩埋或火燒的,都是自己國家將士的屍體,至於幕國士兵的……
他們碰壹碰都嫌晦氣呢。
所以到了最後。
戰場上就只剩下幕國將士的屍體了。
那些屍體放置久了,不免生了蒼蠅,還引來了哀鷹,整個空氣都瀰漫著壹股、濃濃的腐爛臭氣。
這下凌國士兵更是不願意來收拾了。
還是邊城的百姓看不過去,才趁著夜色來到了戰場邊上,準備偷偷摸摸的挖些坑,能埋壹些是壹些。
都道是入土為安,入土為安,戰士們本來離家打仗就夠辛苦的了,若是再讓他們拋屍荒野的話,那他們邊城百姓的臉面和良心、又該往哪裡擱?
“草,真是晦氣,嚇了老子壹跳。”
穿著凌國士兵衣服的糙漢子、壹邊罵罵咧咧的、將腳下的斷臂給踢走了,壹邊提起褲子往營地裡走。
他本來是出來放水的,這下倒好,腿都軟了。
還放個屁水。
“那群挖坑的還真是磨唧,這都幾天了屍體還沒弄完,真是……”越想越覺得暴怒的糙漢子、直接壹轉身、朝著與營地相反的方向走,他拿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