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天風城的主人,有機會進入到學府嗎?”天璣懶洋洋地應道。
“能吧。”薛祿隨口應答道,等他回神,想起天璣說什麼話時,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道,“天璣師妹,你瘋了!”就算天璣師妹很厲害,可以單挑金丹期的,但是天風城可是有好幾個分神期修士坐鎮的!
天璣不說話了,她只是笑吟吟地望著薛祿,朝著他一勾手道:“薛師兄,我們來切磋切磋。”這話根本就沒有給人反駁的餘地。薛祿看著她的神情,也起了些許的戰意。在他的眼中,最厲害的還是雲時師姐。
“天璣師妹,你是築基期,我讓你三招。”薛祿朗聲道。
天璣擺了擺手道:“不必。”她祭出了青霜臺,十指壓在了五靈氣勾出的弦上。
薛祿:“……”半晌後他才問道,“師妹,你不是劍修嗎?”
天璣撩了撩髮絲,懶聲道:“是啊,但是大部分人活不到我出劍。”
薛祿:“……”如果在這個話題上探討,恐怕是沒完沒了。薛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雖然師妹說不用讓招,但他自認為還是有俠士風度的,單手壓著劍,並沒有出招。天璣一眼就看穿薛祿的心態,她也沒有多說什麼。指尖在弦上一抹,她照顧著薛祿,只打出了一道音刃。
見到了音刃,薛祿眸光一凝,他的長劍往前一刺,頓時化出了一片烈焰,如咆哮的猛獸朝著音刃撲去。音刃如同圓弧,只有淡淡的一勾,它被火焰徹底吞噬。但是下一瞬間,這音刃便將薛祿的火焰轉化成自己的力量,如同一團火球朝著薛祿撞去。
天璣笑吟吟地起身,看著薛祿手忙腳亂的出劍。但是他沒有機會了,音刃撞在了他的身上,沒有將他切成兩半,卻帶著他整個人狠狠地砸在了牆上。轟隆一聲巨響,那一堵牆頓時倒塌,等到薛祿一聲狼狽地爬了出來,衣衫上沾滿了血跡。
這倒黴孩子,還是得打一頓。
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到了一臉苦澀的薛祿跟前,天璣淡笑道:“不可輕視別人,懂了嗎?”
薛祿:“……”他能不懂嗎?倒抽了一口冷氣,他道,“師姐你下手太重了。”
這連稱呼都改了?天璣挑了挑眉道:“如果我不輕點下手,你以為自己還能活著嗎?”
薛祿:“……”太有道理了,根本沒法反駁啊。朝著天璣拱了拱手,薛祿一臉沉痛道:“多謝師姐手下留情。”照這情況,之前說的佔山為王,還真的很有可能?如果風家嫡系不插手的話。
“薛師兄,你是被誰打了?謝宿還是雲師姐啊?”當薛祿一瘸一拐出現在人前的時候,好奇的師弟們趕忙上前關切地問道。
薛祿一揮手,不耐煩道:“滾滾滾,還不趕緊去修煉?以後被朱雀學院的人打了,別回來哭。”薛祿只是隨口一說,那想得會一語成讖?天鶴院還真有弟子被朱雀學院的人打斷了腿,吊著一口氣回到了院中。
“薛師兄,他們太過分了!”有個小師弟不滿道。
“要不是那幾位惹是生非,能有這種事情嗎?”另外的聲音小聲嘀咕道,被薛祿瞪了一眼,立馬縮了縮脖子,不敢多說。
“月師兄呢?”薛祿皺著眉問道。這事情院長不便插手管,能代表天鶴院的還是月淮那小子。
“月師兄、月師兄他不過來。”先前去請月淮的小弟子漲紅了一張臉。他其實是被嶽如霜給攔住了,不僅沒喊到幫忙的,還被冷嘲熱諷了一頓。
“狗東西,不頂用!”薛祿罵了一聲,又轉身對王磐道,“你去請那幾位小祖宗過來。”這師弟受傷不輕,他們又多是一窮二白的修士,能幫忙的也只有曲絳真了。王磐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將雲時她們給請過來了。曲絳真指使著霽瑕去看那師弟,又給他塞了幾枚玄階的極品靈丹,開口道:“抬下去吧。”
“極品靈丹啊!就算是玄階我也買不起,我想被打斷腿了!”剛才還說她們幾個是搞事精的修士立馬改變了口風。
“需要我幫你嗎?”薛祿轉頭假笑道。
那修士立馬把頭搖得像撥浪鼓道:“不了不了!”
薛祿轉身走向了雲時一臉沉痛道:“朱雀學院那幫崽種十分過分!他們竟然對我們可愛的師弟下毒手!誰知道日後會不會幹出更過分的事情來。師弟雖然多,但是你們也知道暗影學院的規矩,親近的師弟就不多了……”薛祿說了一大堆,概括起來就是“我小弟就是你們小弟,打小弟就是打你們的臉,要去報仇雪恨才對”。
“這麼過分嗎?”天璣蹙著眉,面上有些猶豫。
薛祿怕她說出拒絕的話,一顆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哪想到天璣的語氣陡然一變,她道:“看來搶儲物袋不夠,還得斷了他們命根子!”
薛祿:“……”
“要出去賺靈石了嗎?”曲絳真一臉興奮。從日之島回來後,她就潛心煉丹。修為增長了,對煉丹術的領悟也多了一層,故而已經能夠煉出一小部分的地階極品丹。但是這小有成就背後,是她空空蕩蕩的靈石袋,以及欠了霽瑕的一屁股債。
“去。”雲時淡淡地應道。她的劍是殺之劍,在靜室打磨心境是必須的,但是實戰經驗也必不可少。朱雀學院的,已經被打上了“敵人”兩個字,那就用他們來磨劍。有個金丹大圓滿的修士出頭,天鶴院中一掃那沉凝的氛圍,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
但是在他們出發前,天鶴院迎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你們要去報仇?”謝宿望著薛祿,一臉不贊同。暗影學院的弟子出身都一般,哪比得上朱雀學院大家族的弟子?就算他們修為高又如何?朱雀學院弟子身上的靈寶可不少,一定會讓他們吃虧的。
“跟你沒關係。”薛祿看了他一眼,心平氣和道。
“你是謝家的人吧?”天璣笑眯眯地望著謝宿,半晌後神情一變,恐嚇道,“再多說一句,連你一塊兒打!”
謝宿不畏懼天璣,但是他不敢對上雲時那如同冰雪般的寒冷麵龐。明明不是冰靈根,可仍舊是一身寒氣。不對,她的氣質不是冷而寒,而是由殺氣凝結出來的,讓人心驚肉跳的寒意。往後退了一步,謝宿擰眉道:“我跟你們一起去。”
天璣掃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她的視線落在另一個神情冷凝的男修身上。
“你是誰?”天璣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