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輕舟的表情一如既往，但他卻感覺周身的空氣驟然下降，整個人如墜冰窟，全身的血液呼啦湧到腦袋上，幾乎快要緩不過氣來。

“是、是的。”就連說話也不自覺的結結巴巴起來。

盛顏眉頭緊皺，有些疑惑的向後看了一眼，然而司輕舟的表情卻很快換成了一貫的清風霽月、眉眼帶笑，彷彿剛剛露出噬人眼神的不是他般。

盛顏眉心擰緊了三分，搖了搖頭，覺得剛剛或許是自己的錯覺，又重新扭過頭來，對著小衍言笑晏晏，撫摸他腦袋的動作也變得輕柔了起來：“我們是來給你道歉的，昨天分明說要帶你去遊樂園大玩一場，結果卻出了那樣的事故，你一定很害怕吧，對不起啊。”

“沒……沒關係。”司輕舟的眼神讓小衍感覺自己如同被陰翳冷沉的蛇類盯上了般，全身的汗堡都情不自禁倒立了起來，只是簡簡單單的注視，便讓他有些畏懼，就連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低，最後簡直猶如蚊蠅。

盛顏看他露出這幅表情，心底大概就明白了什麼，可面上仍舊是一副關懷的模樣：“小衍，你身子似乎有些冰涼？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嚇壞了嗎，所以發燒了？”

說完還試探著摸向了他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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