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還要勞煩殿下負責。”
晏榕點了點頭:“孤前幾日便已提前派人著手安排,想必已經差不多了。”
樓蒼道:“還有北狄三王子鄔玉之事……不知殿下有何想法?”
晏榕道:“鄔玉手段毒辣,又精通巫蠱,放他回去終究是個禍患,如今北狄王病重,且並未立嗣,北狄想必很快會陷入奪嫡之亂。孤想趁此之亂,出兵北狄,將其拿下,不知將軍是何看法?”
“臣贊同殿下之言。”
樓蒼道,“北狄大亂的確是收剿的最好時機。如今距先帝遺詔之約還有不到五月,元日大祭過後臣便請兵,三月內必將帶兵凱旋,以慶殿下登基之喜。”
晏榕笑道:“好。那孤便等樓將軍歸來,至於將軍卸甲之事,屆時再議。”
烏金木的馬車穿過重重宮門,夜色裡終於停在了東宮之內。
來喜一路上都沒敢說話,小步雖晏榕進了正殿,輕手輕腳的奉了茶,才細聲道:“殿下,可是要準備沐浴洗漱?”
晏榕面色沉了一路,如今依舊不算好看。
只是他習慣了從不對下人發火,聞言只是擺
了擺手:“先不必。你現在去準備禮物,將江北特產一併帶上,明日一早隨孤去皇叔府上拜訪。”
來喜一愣,沒立即說話。
晏榕皺了下眉:“怎麼了?”
來喜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的看了晏榕一眼:“殿,殿下……下午時候我們剛一回燕都,攝政王府那邊就來了摺子,讓您……”
晏榕:“如何?”
來喜哭喪著臉:“摺子上說攝政王近日都十分繁忙,讓您……讓您別去攝政王府煩擾。”
作者有話要說:晏榕:他明明說愛我,卻轉眼就愛了別人?
晏榕:還讓孤別去煩他,孤去會打擾他和別人在一起是麼?!呵!
樓蒼:是的。
喀顏爾:是的。
鄔玉:嘖,小屁孩。
——
更啦更啦!讓作者菌康康,是誰的腦袋頂上更綠啦?
明天晚上見寶寶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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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諸鶴本來是為了給樓蒼挪地方, 怕他來攝政王府時不方便, 才特意命人給東宮帶了話,打發了晏榕。
結果一轉眼五天, 小太子的確是沒來, 但樓將軍也沒再來。
尊貴的攝政王不僅沒能成功和鎮國將軍試試功能,反而孤獨寂寞的家裡蹲了好久,期間還因為新年年節之前不用上朝,連出門都省了。
諸鶴沒能想出什麼其他的作妖方法, 只能過了整整五天吃飯睡覺看羊駝,閒來無事逗逗喀顏爾,欺負欺負德莊的日子。
但在諸鶴看來,喀顏爾到底是個好姑娘,自己又暫時沒打算跟人家過一輩子。
雖然喀顏爾性格又好又溫柔, 還是個大美人,可也不能逗得太過,只得適時收手,連調戲都不敢調戲的太盡興。
就這樣一直熬到新年前一晚,諸鶴可算長長出了口氣,內心裡充滿了無法言表的喜悅。
按照大曆慣例, 每年新年元日都要大辦。不僅要在宮中開宴邀請群臣,更有由掌權者親自參與的祭祀之禮。
歷任帝王皆會在這一日前往位於燕都郊外的嶽山,登至頂峰,以祈求新的一年國泰民安,五穀豐登, 風調雨順。
可惜的是先帝死得早,最初一年只能由攝政王代替先帝出席祭祀。
再後來一年,攝政王嫌爬山又苦又累,便將這差事交給了小太子,自己在山下等就完事。
諸鶴覺得這個做法就很有靈性,立刻就學習了過來。
因此,攝政王府的人早兩天就去東宮宣佈了此次祭祀由太子殿下主導,其中包括著朝服登嶽山,燒香祈禱,總之攝政王只負責出席晚上的宮宴。
並且諸鶴特意自己點名了一份宮宴選單,理直氣壯的要求屆時宮宴就按這個上。
然而元日一大早。
尊貴的攝政王正窩在被子裡睡得正香。
德莊就戰戰兢兢的敲響了門:“攝政王……您,您醒了嗎?樓將軍來,來接您了。”
諸鶴:“?”
諸鶴掙開一邊眼睛,迷迷糊糊的又問了一遍:“誰?”
德莊苦哈哈的道:“稟攝政王,是樓蒼將軍。”
諸鶴:“……”
雖然攝政王最近沒削過人棍了,但此時的低氣壓
還是讓德莊有些害怕,小心翼翼的又補道:“王爺,小的問過樓將軍了……樓將軍說太子殿下昨夜去拜訪他,殿下覺得新年元日祭祀之禮每年一逢,百姓又都會前往嶽山一睹天顏,這種重大場合,攝政王自是應當出席……”
“艹!那小屁孩還學會告狀了?!”
諸鶴將自己翻了個面兒,睜開了另外一隻眼睛,憤怒道,“還是本王給他佈置的作業太少了!”
德莊:“……”
諸鶴垂死病中驚坐起,一臉睏意的揉了揉頭髮:“樓蒼人呢?”
德莊趕忙道:“已經在外候了許久,將軍說擔憂王爺起得晚了,便沒讓馬車過來,說是如果王爺願意,他與您共騎,送您前往嶽山。”
諸鶴:“……”
不得不說,男性生物對於還沒有到手的獵物都有著極其充足的忍耐力。
雖然諸鶴已經十分不爽了,但看在樓蒼的面子上還是硬生生忍了下來,他將賬給晏榕算了一筆,開口道:“知道了,去給本王準備衣物,本王這就起了。”
大曆重禮且內容繁多。
縱然平日裡攝政王上朝時的朝服已經極近奢侈冗餘,但登頂祭祀這種大典的朝服與上朝時的衣著又要多個好幾層。
同樣是純黑色顏色,上繡的六條金線游龍較朝服更加精緻,連內襯的裡衣都紋了金絲,腰間以寬頻束扎,再外罩一件游龍廣袖,身線隨步履移動若隱若現。
頭戴的冠冕更是寶珠翡翠共點七十二屏,垂下的玉旒遮住了諸鶴的大半張臉,絆得諸鶴出門檻的時候差點表演一個平地摔。
諸鶴:“……”
為了和樓將軍建立穩定友善的葫蘆關係,鶴鶴好苦。
燕都的清晨還是帶些涼意,尤其是臨近深冬,雖然又罩了一件狐裘,但諸鶴還是覺得冷得要命。
可等在攝政王府門前的男人就像是一樹筆挺的青松,堅定挺拔,一身正二品的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