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地相信了嗎?”她笑眯眯地說道,忍不住稱讚了他一句。
“這真是太甜了啊跡部SAMA。”
跡部大爺顯然並不欣賞她的讚美,他橫眉豎目起來,正打算開始新一波說教,就聽見她繼續笑嘻嘻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有感而發。……不過,這句話怎麼聽都有點像是情侶吵架以後,一方傲嬌地抱怨說‘假如世界上沒有你這個人就好了這樣我也不用這麼困擾’之類的啊?”
……說、說什麼情侶吵架之類的話啊……!
跡部大爺一瞬間無語,感覺似乎微妙地被這個女神(經病)踩了一腳莫名的痛處(?),又有點無處投訴、無處發作的憋悶感受;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聲音都因此低沉了下去。
“……真正的答案!”
哦呀哦呀,看起來跡部SAMA是不打算跟她這個女神(經病)廢話了呢。聽聽他剛才乾脆利落的丟出來的這個詞,就知道他已經受夠了她高超的[胡言亂語]技能了呢。
可是……炸毛的跡部大爺真的好萌啊!
柳泉不知為何突然產生了以上的糟糕想法,而因這個想法而起的糟糕笑意在她喉間打了兩個滾,又被她費力地嚥了回去。
現在要是笑出來的話大概跡部大爺這條友情線真的就全完了……!
“……真的是因為對網球的愛啊。”
她無辜地眨眨眼睛,睜大雙眼仰望著面前的跡部大爺。
跡部背光而立,又是如此居高臨下,其實從坐在地上的柳泉這個仰視的角度看過去很吃虧,甚至因為跡部身後的夕陽光芒太過刺眼而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
但這也並不影響柳泉飛快地構思合情合理的對白。
“假如對網球完全沒有一點感覺的話,還重新開始訓練做什麼呢。懷著不切實際的野望,做著毫無希望的事情,假如沒有一點愛的話,那麼我又是想要達到什麼目的呢。”
這一番話聽上去更加真誠,似乎也稍微說服了一點點只要一提到網球,就變得格外難纏又敏銳的跡部大爺。
他俯視著她,慢慢地微微昂起了一點自己的下巴;柳泉幾乎可以想見,此刻他的臉上一定是又露出了那種熟悉的酷炫狂霸拽的傲慢神態,就好像在說“瞧,跟以前一樣,一切盡在本大爺的預料和掌握之中啊”似的。
“……原來如此。”他慢慢說道。
身為聲控的柳泉再一次絕倒。
能把這麼四個音節的無聊句子都說得磁性十足、尾音還緩緩拖長了些許,莫名地生出幾分令人心臟一緊的意味來;這樣毫無意識地散發荷爾蒙的行為是一種犯罪啊,跡部SAMA!
章節目錄 37.36
她咳嗽了一聲,一瞬間忽然彷彿變得有點不自然起來,雙眼移開四下飄了一飄,似乎飛快地在腦子裡思考著如何一秒鐘打破這種微妙氛圍的好方法。
然後她得出了答案。
“所、所以,這就是我為什麼要重新開始恢復訓練!”她結巴了一下,然後色厲內荏似的同樣提高了聲音,挺直了背脊,活像是鼓起勇氣、打算接下來發表什麼不得了的宣言一樣;這種表現引得跡部大爺也不由得挑了挑眉表示自己的疑惑與興味,面露期待地打算聽下去——
結果下一秒鐘她就衝著他舉了舉右手裡仍然捏著的那個食品用紙袋,用一種氣吞山河似的氣魄大聲說道:
“因為——唯有愛與飯糰不可辜負!”
跡部大爺看起來簡直像是被人滌盪了一次三觀那樣。他微微偏著頭,即使此刻是背光而立,仍然可以看得出他滿臉都寫著“天啊我幹嗎跟這個女人說話我果然也需要治療了吧”的那種又驚又駭的表情,看上去有點滑稽。
“……哈?!”
一不做二不休,柳泉索性把手裡的紙袋舉起來遞了過去。
“要吃嗎?”
跡部大爺一臉嫌惡地盯著那個紙袋,就好像紙袋裡隨時會冒出一隻殭屍來咬他一口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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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消去了先前的那種謎之尷尬(?)的感覺,柳泉此刻卻終於開始感到一點微妙的愉快了。
這真是一種變態(?)的情緒,但是柳泉卻發現自己覺得偶爾這樣惡劣一下似乎也不錯似的。
……說起來為什麼她每次看到手冢國光的時候形象立刻就可以自動切換為一個健康向上的好孩紙,看到跡部大爺的時候畫風卻自動改成二逼女青年呢,這真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請嚐嚐吧。是我自己做的,我對此還稍微有一點信心呢。”她的惡劣之心又起,再接再厲地邀請(?)著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跡部大爺——反正他也不可能真的接受邀請坐下來吃,所以她何不表現得更大方一點呢?
“柳、泉……信雅!”跡部大爺咬牙切齒地吐出她的名字,面色一瞬間變得簡直不可能更猙獰了。
“你就是這麼對待別人對你偶爾付出的……關切嗎?稍微表現得可愛一點,很難嗎,啊嗯?!”
柳泉臉上的那個愉快的笑容霎那間僵掉了。
在、在說什麼啊跡部SAMA!關切也好、可愛也好,那都統統不是符合信雅妹子蛇精病畫風的關鍵詞吧……!?
“那、那個!說起來……!”她慌忙再度使出了史詩級顧左右而言他技能,“跡部君,呃……今天到這裡來,竟、竟然是因為……聽說我在這裡進行恢復訓練的嗎?”
跡部大爺一秒鐘就卡了殼。
果然在言語方面直率地使出真相殺,會秒殺這位華麗麗的冰帝之王呢。
從這種方面來思考,也許跡部大爺對手冢國光的T廚屬性之形成,大概……也因為手冢那個人說話既認真又坦率,說出來的完全都是真心話,所以跡部大爺才會覺得……格外難以抵擋?!
森森感覺自己有一點接近了真相的柳泉抿起了嘴唇,不知為何產生了一點微妙的得意與……悵然(?!)的情緒。
胸中一瞬間掠過的居然還有一絲悵然,這一定是因為無可奈何地發覺自己只能著眼於友情線ENDING,果然不管是在本生世界還是在遊戲世界裡都是妥妥可憐沒人愛的小透明的緣故。
柳泉無聲地嘆了一口氣,露出一個溫和無害的笑意,自行把場子圓了回去。
“是啊,能夠產生這種‘重新來試一試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