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真找不到吃的,取暖都是問題,後來當了官,身體也被凍壞了。
此時,屋子裡放了五個碳盤,她依舊覺得冷,自己裹著披風,縮在軟塌上,不願動彈。
王易徽一進屋,就被撲面而來的熱氣燻著了,激得他打了個噴嚏。
苻令珠看見他進來,面露愁苦,不情不願地從溫暖之地鑽出來,“夫君,今日回來的早,金吾衛沒事了?”
“怎會沒事,”他張開手臂,讓苻令珠可以為他脫衣,等披風和棉衣撤下,穿著單衣,他才覺得好受些,“今年雪大,壓塌不少房子,金吾衛忙著幫處理,我分內的活做完,就提前回來了。”
簡而言之,他提前溜了。
在金吾衛裡打了幾場,又幫著處理了些事情,便是金吾衛的將軍也得給他幾分面子,之前遭遇,便再沒有過。
握著苻令珠的手,他微微蹙眉,目光在幾個火盆上轉過,他都覺得悶熱,“怎的這手這般涼。”
苻令珠在已經涼了的軟塌和王易徽之間思考了半晌,最後決定靠王老狗這個天然火爐。
窩在他懷裡,將他的手環著自己,蔫頭耷腦道:“就是畏寒而已。”
而後她摸到潘伯婕繡的荷包,“給,送你。”
帶上她的荷包,可得給她好好發展感情,最好在潘伯婕面前晃悠一圈。
王易徽詫異接過,端詳了上面的花紋,“夫人好手藝。”
“你且戴上就是。”
他手指輕捻上面紋路,將人往自己懷裡帶了帶,手一抖,將荷包拋進了火盆,火舌瞬間席捲而上。
“沒拿住,要不夫人再給我繡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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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白蓮
“表嫂, 我送你的荷包喜歡嗎?”
即使在王府好生養著,潘伯婕依舊是那副弱不禁風的模樣,雖不至於瘦骨嶙峋, 但體態輕盈。
她像是一個急需得到表揚的小獸,杏眼微睜, 看得人忍不住就心軟下去。
苻令珠腰間並未掛荷包,她有些不好意思, 那荷包被王老狗發現不是她親手繡的,扔火盆裡去了,面對潘伯婕的心意, 頓時矮了兩節。
“我自是十分喜歡的, 伯婕好手藝。”
潘伯婕十分識趣的沒有問,既然喜歡,怎得不見帶。
反而拿出特意讓小廝排隊從外面買的吃食, “我記得表嫂跟我說過, 想吃栗子了, 這便讓人上街買了一捧。”
糖炒栗子香氣撲鼻,勾得苻令珠心癢癢,當下也不客氣,伸手拿了一個。
還冒著熱氣的糖炒栗子, 瞬間治癒了她冰涼的手。
可是這皮, 著實不好扒, 弄的她每根手指都沾了裡面的肉。
潘伯婕溫柔坐在一側,也伸手扒了起來,扒的又快又好,不一會兒,完整的栗子肉就出現在她的手心, 被她送到苻令珠面前,“表嫂,你來吃我扒的吧。”
苻令珠已經被饞了許久,嘴上說著謝,當即給吃了進去,這軟糯甜味,當真膩到了她的心裡,就連眼睛都情不自禁眯了起來。
“家裡有伯婕在,我當真省了不少心,還沒謝過你替我照兩個孩子。”
“我住在王家,替表嫂分憂自是應當的。”潘伯婕一邊回她的話,一邊手下不停,替苻令珠扒出一小堆栗子肉來。
她眼裡感激不似作假,真心實意覺得,自己得了王府的幫助,就該回報,這一瞬間,苻令珠只覺心頭被撫慰。
也不禁升起慈愛之心,同她說:“也不知你表哥在金吾衛吃得可好,睡得可好,每當我自己一人在家時,就為他擔心。”
擔心是不可能擔心的,他一輩子不回來才好呢。
見潘伯婕沒明白自己意思,苻令珠再接再厲,“你說,這年關將至,我是否應親自動手,給你表哥縫製衣裳,聊表心意。”
我都動手做衣服了,你就沒點表示?
被期待的潘伯婕迴避了她的暗示,只道:“若是表哥知道表嫂有這番心,定會同表嫂更加恩愛。”
苻令珠斂下眸子,再沒提這事,兩人說說笑笑,時間很快便過去。
潘伯婕從來不會做讓苻令珠為難的事情,審時度勢,看人眼色十分強,不提王易徽,儼然會化身苻令珠肚子裡的蛔蟲,知她心,懂她意。
待她覺得困頓,當即便用自己還要回去看書告退了。
下午潘伯婕去上課,苻令珠就處理起王府在各處的鋪子,她發現賬目上每年都會有一筆大錢不知流向何處。
但如此明顯的疏漏,顯然不正常,也不知,這是否就是王老狗在西北養軍的錢。
她冷哼一聲,王老狗,你且等著,等我找到你的罪證,就一拍兩散。
窩在椅子裡,她轉著手裡的印章,山不過來,我便去就山。
表哥表妹沒進展,那就給他們創造獨處的機會。
而在這之前,她便化身為了潘伯婕的無腦吹。
只要王易徽在家中,不管說到什麼都能提到潘伯婕。
“夫君,你可知你扔掉的荷包是誰繡的?是伯婕,她的手藝好吧?”
“伯婕如此溫柔可人,也不知是誰會娶了她。”
“我十分喜歡伯婕,像她這種聰明懂事的小娘子可不多見了。”
所以,你就沒動心?
王易徽冷冷瞥了一眼苻令珠,隨著她每誇一句,臉色便難看一分,待聽到“喜歡”二字時,起身將她抱至床榻之上,堵住了喋喋不休的嘴。
“怎的就沒聽過夫人也誇讚我一二句?”
苻令珠臉色潮紅,整個人飄在天上,腦子裡哪裡還有詞,誇得甚是敷衍,“夫君,你最厲害了。”
“呵。”
將她哄睡,他冷著一張臉去了書房,著人將潘伯婕叫了過來。
潘伯婕手裡還端著甜湯,在冬天喝上一口,驅寒又暖胃。
被叫過來時,小臉撒白,也不知是被王易徽嚇得,還是外面凍得。
王易徽微微抬了一下下巴,“手裡東西是給誰的?”
她握緊托盤,“回表哥,這是伯婕見表嫂怕冷的緊,特意給表嫂燉的甜湯。”
他手指點著桌面,“放上來。”
潘伯婕不敢不聽,立刻走上前去,將甜湯放上。
王易徽端起湯,在她面前吹了吹上面浮起的白色霧氣,一口下去,三分之一的甜湯進了他的肚。
在潘伯婕面色變換時,冷然道:“味道不錯,表妹似乎很懂我的習慣,知道我愛食甜,這湯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