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版
首頁

搜尋 繁體

分卷閱讀1

熱門小說推薦

《【哨樓】山嶽平平》作者:karl小寒/xiaohankarl204

文案:

山海皆可平。

一個如果他們當時得見,或許就不會消沉的故事。

設定走劇版+原著。

第1章 故人初識

春夏之交,雨後乍晴,雖有山鳥爭鳴卻仍是雨霧悽迷,木葉蔥蔥。

山間廢廟破落的簷下仍滴落殘雨。

方才湊活鋪好的茅草墊已沾溼了大半。鷓鴣哨單手撐膝起身走去簷下張望天際,見天色漸明,才又遲緩地抖擻立於身側的那柄金剛傘。這金剛傘自古而今,御過鬼怪長蟲,擋過暗器明火。如有江湖百曉生且做天下兵器譜,自當坐上頭把交椅。可如今最常用的卻是為他遮山雨,乍看也與普通傘再無二致。

鷓鴣哨躊躇片刻邁步踏出那破廟,似是下了決心。

翻過武陵山脈便是湘西境地。

鷓鴣哨極目而望,所見之處皆一片蔥鬱。

此等林木茂盛而潮溼之地他已許久未見。瓶山求珠未果,他自湘西東行北上,直奔西夏黑水城。一路上景色漸次蒼茫,及至黑水城已是黃山漫漫,在未見過此等蔥鬱之景。此去黑水城人珠兩空,去黃河兩岸初尋金算盤又不得,他求雮塵珠之心已涼了大半。如今迴轉湘西明裡是念及卸嶺一派仍在湘西處事,陳玉樓手下又耳目眾多,不抱希望地講若是有那千分之一的機會可知金算盤足跡,也好振作精神再去求珠。可暗裡自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思慮,鬼使神差讓他走至此地。

一路走來雖不懂苗族土語,他卻也從當地人斷斷續續的描述中知道了事件的大概。

先前擁兵一方的總把頭陳玉樓瓶山一役雖一舉殲滅長期虎視眈眈湘西地界的軍閥馬振邦,可瓶山那些寶物救得了一時,救不了一世。卸嶺糧庫虧空,又失了扶持多年的當地軍閥羅老歪,已是傷了些元氣。老把頭已過古稀,大任便落在他陳玉樓身上。陳玉樓當下經多次推演得出兩條道路,湘西周邊軍閥眾多,各自擁兵,都眼紅著他卸嶺一派的雄厚財力。若是為了圖快,去扶持其中一位軍閥便罷。可這與將湘西百姓拱手讓與外人無異,他自是難下決定。這另一條便是他親自出山,攜卸嶺眾人去一探雲南獻王墓。可這獻王墓縱然金銀珠寶無所不盡其極,卻只在傳說中出現過,自是險象環生。

陳玉樓選擇了後者,尚未摸近獻王墓便折了弟兄鎩羽而歸,自己還葬送了一雙招子。自此,卸嶺已是式微,只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卸嶺一方諸侯,其勢力一時半刻仍有餘力與各路軍閥相抗。

一路顛沛,鷓鴣哨及至湘陰已是形容枯槁。

不過五年之久,同是湘陰城門,鷓鴣哨立於其下,所見與當年竟已是大不相同。

城下再無粥鋪。穿軍裝者劫掠山民吃食,流民四散,餓殍遍野。

鷓鴣哨合目默唸了一通往生咒。他縱然已入道門,後又拜了塵為師,自知萬事萬物皆有生剋制化,仍是目不忍視。

“軍爺!軍爺!求您放我家一條生路吧!”

鷓鴣哨聞聲雙目豁然而開,正望見不知何處流寇目眥盡裂,欲強奪身側山民手中的半個幹餅。那山民本就只剩皮包骨,此刻正噤若寒蟬,瑟縮在城牆角落只指尖緊捏那半個餅不肯放,身側還護著抱著小兒不省人事的婦人。

鷓鴣哨有意一槍崩了那奪人口糧的流寇,奈何手伸去腰際才想起那槍裡早已空空如也。事到如今管他冷熱兵器,他怒從心頭起也不再多想,單臂扣緊流寇脖頸,雙腿蹬地上身騰空一旋已將那流寇打橫抬起又狠狠摔於塵土中。

他正欲仔細料理這強搶民物的賊寇,卻只聽得那山民大叫:“小心!”鷓鴣哨登時瞭然是那流寇的同夥前來,轉身要避只覺身後拉槍栓脆生生一響自知為時已晚,槍響瞬間合上雙目只待子彈射入身體。

可及至他雙足落地,預期之事也並未發生。

鷓鴣哨睜眼。

只見那流寇已匍於地面在不動彈,原本是腦袋的位置現在像是開了染料鋪,紅白綠黑開得熱鬧非凡。鷓鴣哨抬頭而望,只見持槍立於那流寇屍身之後的正是昔日陳總把頭身側親信花瑪拐。

“訪山要訪崑崙山,崑崙山高神仙多。常勝更比崑崙高,山上義氣衝雲霄。”花瑪拐眉目間除卻朗然更見一絲悲涼,他一身粗布短打,腰間草草束一條褐色麻布,乾脆利落收起兵器衝鷓鴣哨一拱手,目光只在他空蕩袖管停留一瞬便立刻迴歸,朗聲道,“魁首,久違了。”

鷓鴣哨迴轉舊地,思及昔日進城自己還與花靈老洋人同行已是心頭慨然不知所語,現如今聽得花瑪拐口中報山頭更甚,張張嘴欲言卻怎麼都再報不出搬山的名號,停頓片刻只道:“柺子兄久違了。陳總把頭可安好?”

花瑪拐聽他一言只是搖頭,亦是愴然不知所語,長嘆一聲,半晌只道:“我已被總把頭遣出卸嶺許久。魁首若想知曉總把頭近況,不如自己前去一看。”

鷓鴣哨自詡瞭然那人脾性,知他遇此一敗定是消沉黯然難以振作,卻也未曾想到陳玉樓料到自己式微,為防對家尋仇時傷及無辜弟兄,會將其先行遣散。

“柺子兄可否帶我前去一探。”

“魁首客氣,這是我應盡之事。”花瑪拐拱手復做一請,轉身時恰巧落後鷓鴣哨半身。他雖已不是陳玉樓身側之人,這待人接物的氣魄卻未曾變過絲毫。

“想罷卸嶺眾人在雲南的遭遇魁首已有耳聞。”花瑪拐邊行邊道,“總把頭自雲南歸來已是一蹶不振,卸嶺雖仍有人手,但大大不如當年。總把頭自知亂世人命似水流,卸嶺既已式微便不應再牽連眾弟兄,於是便以家財撫卹卸嶺眾人,後將大家遣散。我本不願離開,奈何總把頭說什麼都不同意,只道若是不走便一槍崩了我。現府中人手已不到當年的三分之一了。”

鷓鴣哨閉口不言,只聽花瑪拐一路詳敘。

及至陳府,少了三分之二人手,自是門庭冷落。

“柺子哥!”府中弟兄見花瑪拐前來也是悲喜交錯,“柺子哥,你快去勸勸總把頭吧。他天天把自己關在房子裡誰都不見。若是紅姑尚在,還可以闖進去勸勸,可如今——”

“哎——先進門再說——”言語衝口而出花瑪拐自是攔都攔不及,這才惶惶然扭頭看鷓鴣哨臉色。

鷓鴣哨只覺心頭一陣悲涼。

花瑪拐見他身形凜然,匆忙上前要扶。鷓鴣哨擋開花瑪拐伸過的手,定定心神苦笑道:“柺子,我若如此不堪一擊,怕是已經死在西夏黑水城了。”

“是。”

花瑪拐識趣地落下手,復做一請正欲開言,只聽得屋內傳來人聲朗然:“柺子,我已數次警告你莫踏入我卸嶺府上!”

單聽此聲

最近更新小說

最重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