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最近還是要多多休息,回長安一事,我會向陛下回信,解釋少府晚歸一事。”
曹操正愁沒時間多多留心於張良各種異樣,現在多好的理由,曹操肯定要想盡辦法讓張良多留幾天。
語氣絲毫不容許張良進行質疑,同時讓郭嘉著手向長安回信。
“嘉,領命。”
郭嘉爬起來時,床榻之上就只有他一人,幾乎一路小跑而來,沒想到兩人身份這麼快,就已經換回來了。
曹操直接出去喚了個大夫進來時,張良當即就覺得情況有點不對頭,甚至是對曹操這執著的心思,非常的頭疼。
張良目光從曹操身上移開後,就落在戲志才的身上,希望這時能幫他勸誡一下曹操。
“良不無大礙,只是精神上有些耗損,多休息些時日,就無大礙了。”
曹操可不管,來了他的地盤,就是他說了算,且這回也是鐵了心要讓大夫去給張良瞧病。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同張良說道:“諱疾忌醫,志才和奉孝皆是如此,好好的身體都會被你們拖垮,難道少府會眼睜睜看著他們兩個有病不治嗎?”
張良沒說什麼,他現在雖看起來與常人無異,但真細究之下就會發現,他無需飲食甚至不需休憩,重病時魂體會越來越淡直至消失。
已死之人又何需把脈,看似如常真正意義之上來說完全不一樣,這也是張良一直以來都將自己,當作一個局外人的重要原因。
曹操一再堅持,甚至自己親自將張良的手拽了過來,讓大夫進行把脈。
“趕緊把脈吧!”
“諾。”
大夫一邊還在回想著之前曹操的幾句囑咐,一時覺得奇怪,但在接觸到張良的手後,臉色當場就變了。
戲志才在一旁看著,也是眉頭緊鎖,自知自己根本勸不過而沒有出言相幫,曹操也未必此時就能言之鑿鑿確定房良就是張良。
大夫開始替張良進行把脈,一時之間屋內格外沉默。
張良這邊望去,大夫神情一直在變化,最後抬頭看了眼張良後,似乎在確認眼前究竟是否是活人時,卻想到自己性命的問題。
到了嘴邊的驚呼聲,最後為了自己小命著想,通通咽回了自己的肚子裡。
“少府的病情如何?”曹操格外心急地過來詢問。
大夫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鎮定後,才開口道:“無礙,稍作休息後,便可恢復。”
曹操雖然沒在大夫臉上看出異樣,但起有些輕微顫抖的手,可不像沒事人一樣。
語氣立馬變得嚴肅起來,整個人不怒自威,“你就沒什麼其他想說的嗎?屋內並無外人,大夫大可直言不諱。”
“無礙,如少府大人所說只需稍作休息。”
曹操將視線從張良那收回來後,再次落到大夫身上,語氣聽不出喜怒,“那,你下去吧!”
“諾。”
大夫行完禮後,轉身就先鬆了一口氣,穩步出了門撒腿就跑。
曹操在大夫離開後,便吩咐讓郭嘉和戲志才兩人看著張良,就再次走了出去,郵件事情還需他去處理。
“這怎麼回事?那個大夫?”
戲志才目光順著郭嘉也離去的方向,一路目送後再轉過頭時,放回張良身上。
郭嘉還要著手準備一封送往長安城的信,就沒陪兩人繼續偷懶了,屋內便只剩下戲志才和張良兩人。
張良嘆息了一聲後,才回答了戲志才的問題,“大夫是為了保命,但曹太守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讓人給糊弄過去。”
只是又是一條人命,但曹操若是不動手,張良自己就會有性命之憂,所以原本勸誡,張良最終任由曹操走出去收拾爛攤子。
戲志才也甚是無奈,本來陰陽兩相隔,橋歸橋路歸路,有些東西知道太多未必有好處,不是他們隱瞞而是各有各自的規矩。
“希望明公可別強來!”
距離才有美追星適度,然而曹操多疑又執著,今日之事,不知以後還會鬧出什麼么蛾子。
張良心裡對曹操還是有數,有人敬重在前,每與之說話必喚表字,曹操怎麼會讓人把他自己給比下去。
張良沒接話,戲志才自己到是幻想了下那樣的場面。“那好像更有意思,三個男人也是一臺戲啊!”
郭嘉,曹操,荀彧,不過荀彧的話應該會稍微冷淡些,三人中間還有點弱勢。
這種調侃,張良繼續選擇沉默。
宗人府上,荀彧此時依舊被埋在一堆的公文中,郭嘉過來時荀彧還有些意外。
“奉孝,今日到是勤快了不少。”
郭嘉還在思索著,他緊隨曹操之後出去時,就見其吩咐要把那個大夫給抓起來,房良沒事,曹操反而心情不是挺好的樣子。
在一旁坐下後,立即就有小吏奉上筆墨和竹簡,以供郭嘉能及時進行書寫。
“沒,我這是寫一封送往長安城的信,房少府可能還會多留些時日。”
郭嘉一提起房良的事,荀彧便想起剛才曹操直接處理了一位大夫,為何又是濫殺無辜之輩。
“房少府如今情況如何?”
昨晚上,荀彧也過去看了看,並無大礙啊!
“我覺得房少府,整個人好得不得了。”
郭嘉想起昨晚上他們才一起睡過鬧過,反而是戲志才的病,一直不見好轉。
“去給房少府看病的大夫,剛被明公下令剷除。”
“這也正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明公近來對房少府那邊態度,非常奇怪。”
郭嘉一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目前他看不出曹操的動機,到底是什麼。
若只是為了拉攏漢室那邊的人,張良此時不能儘快回長安城,對他們這處有什麼影響嗎?
“借糧,明公的名號,可能沒什麼人理會,但漢室中房少府的名諱,卻絕對管用。”
郭嘉一拍額頭,應該就是這麼回事,總算有個理由能說服他了,曹操事業心重,不然這麼看重房良做什麼。
第40章
“借糧。”
荀彧喃了喃兩聲,確定這個詞到底合不合適,放在此時的曹操身上。
同時捉摸著郭嘉所說話裡的意思,似乎沒有比這更好的解釋。
之前他同曹操議完事後,一些閒聊之上,曹操就提過留侯和高祖的一些事情。
如此反覆強調,就真的只是為了借糧嗎?
等到郭嘉一封信傳去長安城不久後,王朗也向曹操這處回了一道詔令,一切皆以張良的身體為準。
時間緩緩流逝,兩地書信一來一回之間,竟已經過去了大半月的時間。
季節上是秋末,曹營這邊還在糧草之事發愁,不過吵地最兇一次議會上,曹操特地把張良給捎上,程昱正建議用人/肉儲糧。
宗人府內,在程昱提完建議後,一時之間鴉雀無聲,但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