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走到水族箱前敲了敲玻璃,低聲說道:“他很厲害,居然這麼快就找到了你的位置,不過,再厲害也只是血肉之軀,只要他敢出現,我就讓他有來無回!”
整個下午,林知魚都在因為阿諾的這番話惶惶不安,那些外國人荷槍實彈,倘若真的正面衝突起來,溯洲未必會佔到便宜,而且外面一定佈下了重重陷阱,就等著溯洲自投羅網。
窗外越來越黑,已經分不清楚是什麼時辰,船上的燈光在黑漆漆的霧氣裡微弱不堪,輪船停止了航行,隨著海浪微微搖晃,猶如一艘遊蕩在海面上的幽靈船。
林知魚趴在水族箱裡,難耐地扭動著下肢,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隱隱發熱,似乎是要發情的徵兆,可眼下溯洲並不在身邊。
身體逐漸變得滾燙,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林知魚惱怒地捶了下玻璃,蹭著身下溼滑的海藻,想要以此緩解身體裡的燥熱,卻又激起一陣鑽心的麻癢。
“唔……溯洲……”
林知魚費力地翻過身,低聲喚著溯洲的名字,雙手控制不住地握上昂揚的慾望,胡亂擼動起來,秀氣的陰莖憋脹到發紫,他在自己柔嫩的手心裡挺腰抽插了百十來下,弄到手指痠軟,卻還是無法釋放。
而此刻被忽略多時的後穴也開始不甘寂寞,劇烈收縮的穴眼像是一張小嘴兒,發出了不滿的抗議。
林知魚咬著嘴唇,手指摸索著伸進那處隱秘的縫隙,尖利的指甲抵在穴口,試探性地颳了一下,飢渴的肉洞立刻吮住了他的指尖,分泌出粘稠的液體。
空虛的穴口嚐到了甜頭,更加歡快地蠕動起來,彷彿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要他用力捅進來。
“嗚嗚嗚……溯洲……你在哪……救救我……”
林知魚終於忍受不住,咬著牙把手指插進後穴,藉著鮮血和腸液的潤滑,用力摳挖著瘙癢的腸道,在又痛又爽的快感下把自己送上了高潮。
淡淡的血腥味縈繞在鼻間,情慾過後是無盡的疼痛,林知魚拖著自己慘烈的下身趴在玻璃上,遙遙望著窗外,疲憊地閉上了雙眼。
睡夢中,船身好像輕微地顛簸了一下,隨後,林知魚就感覺到有人在舔弄著他的身體,從被鱗片包裹的雙腿到傷勢慘重的後穴,粗礪的舌頭在肌膚上游走,最後又伸進腸道,溫柔地舔舐著裡面的傷口。
是溯洲嗎?
林知魚費力地睜開眼睛,果然看見溯洲躺在他的身側,緊緊地將他抱在懷裡,窗外朦朧的月光讓他以為這是一場美夢,還傻傻地勾起唇角,開心地笑了一下。
“小魚……”
熟悉的嗓音頓時將林知魚從睡夢中驚醒,他不敢相信地瞪大雙眼,抬起手撫摸上溯洲的臉頰,像是在觸控著一件易碎品那樣,輕輕地摩挲。
“溯洲?真的是你嗎?”
林知魚激動得淚流滿面,一頭撞進了眼前的胸膛,溯洲低低地發出一聲悶哼,撫摸著他溼淋淋的頭髮,愧疚地說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你受傷了嗎?”林知魚立刻抬起頭,仔細地摸著溯洲的身體,直到確認對方毫髮無傷才鬆了一口氣。
“我沒事。”溯洲輕輕地拍了下林知魚的屁股,“倒是你,怎麼對自己下這麼重的手。”
林知魚疼得往後一縮,一不小心壓到了一塊尖銳的硬物,他這才注意到自己並不是在水族箱裡,而是和溯洲躺在地板上,頭頂的舷窗破了一個大洞,呼呼地往房間裡灌著冷風,水族箱也被砸了個稀碎。
溯洲把林知魚往懷裡帶了帶,扯下旁邊實驗臺上的白布,圍在兩人身上,“不用擔心,他們已經睡著了。”
林知魚依偎在溯洲胸前,靜靜地聽著那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心裡是前所未有的踏實,他輕輕地勾了勾對方的手指,囁嚅地說道:“你……看到我的項鍊了嗎?”
溯洲輕嘆一聲,鬆開了握在手心裡的項鍊,重新為林知魚戴上,“不要再丟掉它了,你不知道我找不到你的時候,心裡有多害怕。”
“對不起……”林知魚悶悶地低下頭,不敢去直視溯洲的雙眼。
溯洲捧起林知魚的臉頰,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答應我,不管多生氣,都不要丟掉它,好不好?”
天知道溯洲有多害怕,當他滿心歡喜地揣著一堆紅紅綠綠的果子回來時,卻找不到林知魚的蹤影,島上殘留著陌生人的氣息,讓他一時心慌意亂,差點朝著錯誤的方向追去。
林知魚點了點,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用力地拽掉胸口新生的鱗片,溯洲大驚失色,連忙捂住了他的胸口,“傻瓜,你這是做什麼?”
心口泛起錐心般的鈍痛,林知魚疼得眼淚都出來了,他鄭重地把鱗片塞到溯洲手裡,笑著說道:“我們交換,這樣才公平啊。”
“小魚……”溯洲捏緊了手裡的鱗片,不太確定地問道:“是接受我了嗎?”
林知魚羞赧地低下頭,撥弄著胸口的項鍊,生硬地轉移開話題,“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啊?”
沒有聽到想要的回答,溯洲也不氣餒,他摸著林知魚的肚子,故弄玄虛地說道:“秘密。”
林知魚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來,他勾住溯洲的脖頸,抬起頭親了親對方的嘴巴,“告訴我嘛。”
溯洲哪裡經受得住這樣軟噥的撒嬌,立刻吻上林知魚的雙唇,又深又重地吮吸起來,兩個人忘我的擁吻在一起,彷彿此刻並不是在危險重重的輪船上,而是回到了深海那些纏綿悱惻的時光裡。
林知魚雙眼迷離,不自覺地轉過身靠在溯洲懷裡,貼著對方的腰腹上上下下地磨蹭,聲音嬌嗔,“唔……我想要……”
“乖,忍一忍好不好?”
溯洲正極力隱忍著,卻沒想到林知魚突然握住他半勃的性器,不管不顧地往身後送去,陰莖噗嘰一聲地進入那熟悉溫暖的甬道,立時就讓他丟盔棄甲,忘乎所以地搗弄起來。
林知魚不忘捂住自己的嘴巴,弓起身子承受著溯洲的進攻,翕張的小穴如同一隻正在進食的水母,不停地蠕動收縮,分解出黏膩香甜的腸液。
溯洲埋在林知魚的頸窩,深深地嗅著,“好香,小魚已經成熟了,可以吃掉了。”說罷,就託著林知魚的肚子,一下一下地緩慢抽送。
林知魚也聞到了這個味道,整個房間裡瀰漫著一股子甜香,燻得他頭暈腦脹,他迷迷糊糊地想著,莫非溯洲是循著他身體散發出的味道找來的嗎?
——小劇場——
章魚:咦,今天的小劇場怎麼就我一個人?
貝:人家小情侶忙著呢(白眼)
第19章
呼嘯的海風順著破碎的舷窗吹進艙室,林知魚哆嗦著身體醒過來,雙腿泛起密密麻麻的痛癢,讓他忍不住地想要伸手去抓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