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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抵抗不了濃濃的睡意,他第二天早上被人從被窩裡挖出來時,腦子都還是沉的。

柳岐迷迷糊糊地閉著眼,任宮女折騰,等出門被冷風一吹,稍微清醒些,才問了時辰。

寅時剛過!

他恨!

北齊朝會並非天天都有,近年民生安定,承興帝便改了老祖宗的慣例,給自己找了一個偷懶但又不誤事的法子:除有大事臨時調整以外,都是每日小朝,五日一大朝,第六日便休沐,小朝皇帝可出席可不出席,通常只有五品以上京官可上朝,左右丞相主持議事,有事上奏者直接遞交摺子,有要事需當面啟奏者由內侍領到朝堂後方的紫宸殿等待皇帝。

第五日大朝皇帝必須去,所有該上朝的官員都得來。

今日恰好就是小朝日,皇帝不上朝,最遲卯時末就會等著了。

但萬萬沒有叫父母等兒子的道理,褚琰只能提前不能遲到,而從王府到皇宮還有一大段路,進了皇宮還要步行許久,算來時間已是有點緊張了。

進了宮,照例是先拜見皇太后,才去中宮。

幸好褚琰排行老大又是嫡子,沒什麼需要拜見的兄嫂和生母,因著身份高貴也無需拜其他宗室或是母家人,可以說是省了不少事了,但繞是如此,一圈走下來柳岐還是腿疼。

褚琰是打算好好待柳岐的,但他深以為太過嬌慣不算對他好,所以完全沒有搭把手的意思,反倒是故意走得快了些。

就是心裡有點愁:柳問把人養成什麼樣了都!就不怕以後無法自立反而吃虧嗎?

這麼想著,下午見完其他自己上門拜會的親戚後,他就親自考查了柳岐一番,發現此人超過二十斤的劍一律提不起來,能完整背下來的篇章只有啟蒙三件套,雖能扯幾句典故,卻還時常用錯意思,當即給他佈置了滿滿一篇計劃,並且在三日回門後的第二日便開始實行。

卯時起床,褚琰早起練劍,柳岐就得繞著王府跑步打拳,主要是為鍛鍊身體。

想法是好的,王妃是懶的,他被叫起來後就坐在床頭眼淚汪汪地控訴:“昨日回門我跟我爹孃哥哥只敢報喜不敢報憂,他們問什麼我都說你對我好,但是你現在對我一點也不好!覺都不讓我睡!”

說起來昨天柳岐的表現確實出乎意料,他似乎真的一夜之間成熟了不少,不再跟家裡人賭氣,反倒學會了安慰父母,把自己在王府孑然一身般的惶然都隱藏了起來。

柳岐見褚琰表情有些鬆動,趕緊再接再厲:“以前在家裡我爹孃才不會逼我讀書習武呢,現在我都是嫁為人夫了,學這些就更沒用了!”

褚琰頓時不猶豫了:“不,還是有用的,比如你好好讀書,長長腦子,就不會說出剛才那句話了。”

柳岐心裡“咯噔”一聲,暗道大事不妙,卻不知自己到底哪兒說錯了。

褚琰不由分說地把他從床上抱下來,指使消凝相縈給他換衣服,道:“王妃得記住現在王府才是你家,換了家,就換了規矩,我家的規矩就是得讀書習武。至於嫁了人就坐吃山空躺著享福的想法就更不對了,別人家閨女從小就要受到嚴苛的教育,沒有哪家夫人敢慣著自己女兒,就是怕以後嫁了人侍奉不了夫家,你看別家的妻子可有敢睡到比丈夫還晚的?當然,我沒那麼刻板,不覺得做王妃的就一定要侍奉王爺,相反,讓我來侍奉你都沒有問題,但關於你個人修養的事,我還是得做個主。”

褚琰不會無聊到特地拿這種事來折磨柳岐,只是他總要為未來謀劃,將來不管自己走什麼路,都不想因柳岐拖後腿,何況這對柳岐來說其實也是好事,算得上是互惠互利。

不過與柳岐好好地談這些是沒用的。

經過這幾日的相處,褚琰已經認清了柳岐“給點陽光就燦爛”的本質。

你對他稍微好一點,他就給你撒嬌賣慘求饒鑽空子,能把你磨得捨不得委屈他半點,也難怪柳侯爺那樣的武將都能這麼縱容孩子。

你對他好好講道理,他又有一百句話跟你槓。

只有擺出油鹽不進的樣子,柳岐才不敢鬧,保準說什麼就是什麼。

典型吃硬不吃軟,皮癢的表現。

所以褚琰見他耍賴不走,便冷著臉對旁邊的愁生說:“把父皇給我備的棍棒皮鞭都拿來王妃的屋子擺著。”

柳岐驚恐地望著他。

褚琰一本正經道:“王妃懶惰成性難免貪睡,這倒無妨,本王親自來叫你就是了,不過本王叫你你都不起,那想必也只有棍棒的面子大到能叫醒你了。”

聞言柳岐果然不再多說,苦著一張臉繞著王府跑步去了。

王妃要跑步,王爺親自監督陪跑,貼身的內侍小廝也不敢兀自閒著,便都跟在後面一起跑,那場面還頗有些壯觀。

其實此時早已過了卯時,到辰時的飯點了,但褚琰絲毫沒有放他一馬的意思,下令什麼時候跑完什麼時候吃飯。

王府太大,以柳岐的體力不可能全部跑完,褚琰是估摸著他的極限,只定了約莫六里路的路線。

六里路足以把柳岐累脫一層皮,但又不至於完全跑不下來。

有褚琰在旁邊,柳岐只要稍有停下來的想法就要被呵斥,如此緊繃著神經竟然一路都沒有停頓。回到原處後,褚琰攬著癱在他身上不斷喘氣咳嗽的柳岐,道:“很好,看來你完全做得到啊。”

柳岐:“……”等等?怎麼有種不祥的預感?

褚琰:“你們也看見了,王妃這樣跑下來無甚大礙,日後你們守在路上,每人陪跑一段,斷不可縱容王妃走路、歇息、或是抄近道回來糊弄我,否則讓我知道,你們就跟著王妃一起挨板子。”

柳岐大驚失色。

褚琰不為所動,拉著他家哭唧唧的王妃去吃早飯。

早飯畢,便是兩人一同讀書,褚琰專門在王府建了個像南書房那樣的課室。

愁生進來端著糕點進來時,就看見他們新鮮出爐的王妃一邊啪嗒啪嗒掉眼淚,一邊在紙上謄抄《周易》,活像是剛被夫子打了手板的頑皮孩童一般。

他不敢多看,垂著頭將盤子放到了褚琰桌上。

柳岐抬眼,盯著那盤子,不禁舔了下嘴唇。

已是午時,北齊百姓多是吃兩餐,但王公貴族間吃三餐的比比皆是,王府自然也不例外。

其實柳岐也不是很餓,但是隻要用膳,他便能休息一下。

誰知褚琰大魔頭魔性發作,竟對他說:“暫且默讀,我餵你吃兩塊,吃完繼續動筆。”

柳岐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褚琰道:“時間是你自己耽誤的,你若是早上誤了時間,就得拿別的時間補回來,一日裡就那些事情,你能早早做完,剩下的時間便是你的。”

柳岐:“你這人……你這人就是騙子,還說不苛待我!”

控訴過於小聲,褚琰只當沒聽到。

背會這一篇,並且能說出整篇文章的意思,這一天才算是過關。

柳岐晚上回房歇息的時候,已是二更天。

他草草洗漱完,聽見貼身小廝常喜稟道:“今天表少爺來拜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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