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讓佐助從瞬間回神。
原本跪在箱籠前、手捧和服的少女,被他用左手禁錮著,壓倒在箱籠上。為了防止她掙扎,他反剪住泉的右臂,將其鎖在了泉的背後。新橘色的衣襟被扯落至手肘處,露出一片白皙晶瑩的脊背與肩膀。
而他的另一隻手,則……
“我,只是想看一看你的傷口。”
冷靜。
佐助非常冷靜。
臨危不亂,鎮定從容的佐助,淡淡地說出了這句話。
泉:……???
你家看傷口是這樣看的?!大蛇丸教的?!
“傷已經好了。”泉柔聲說:“麻煩佐助君,幫我把衣服穿回去,十分感謝。”
“……”佐助默不作聲地把她的肩膀遮上了。
就在這時,水月吵吵嚷嚷的聲音傳了過來。
“喂佐助,我換好了——”水月大大咧咧地推開了門,張開的嘴還沒合上,臉上自在的表情就變為一團僵硬。然後,他將移門重新合上。
“……怪不得佐助非要帶這個女的出來……原來如此……”
隱約的自言自語聲隔門傳來。
作者有話要說:佐助:我不是,我沒有,沒有.jpg
【誰要對老婆婆下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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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056
佐助確定,他在泉身上留下的傷口,已經全部癒合了。
“傷口倒是好的很快啊。”佐助鬆開了鎖著她的手臂,說:“差點就被你的誠意打動了。”
“雖然傷口好了,可是受傷的時候是真的很疼啊。”泉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微笑著說:“寧願承受那樣受傷的痛苦也不去傷害你,這樣的誠意還不夠取信於你嗎?佐助君。”
“我沒有說過‘不相信你’。”佐助的眉宇間有一絲傲意:“只是,如果你別有所圖,阻礙到了我的復仇計劃,我就會殺死你。”
“咦?”
泉在心底微愕。
現在的孩子,還真是口氣很大啊。
“就算受傷會快速癒合,”佐助冷眼看著她的反應,隱約猜到了她心底的想法,便補充說:“但只要把你的頭顱割下來,你也會死吧?”
泉怎麼覺得這句威脅有點熟悉呢?
好像在很久很久之前,宇智波泉奈也說過這樣的話吧?
不知不覺,她竟然笑了出來。
“笑什麼?”佐助皺眉問:“這很可笑麼?還是覺得我不足以殺死你?”
“你誤會了。”她解釋說:“只是想起了一位故人。從前,那個人也這樣威脅過我。”
“……是麼。”佐助不動聲色地問:“看樣子,他是沒能割下你的頭顱。”
“是啊。”泉合上眼,說:“還未達成夙願,便抱憾離去。說起來,你和他長得還有幾分相似。仔細一回憶,似乎真的很像。”
不知為何,佐助的心底有了一絲波瀾。
“我只是我而已。”他冷淡地說:“不要把我當做其他人。”
“是是是。”泉說著,拍了拍袖上的塵埃:“去找水月、香磷他們吧。”
黑野下雖然是她曾經的老家,但卻並不方便少年與少女們留宿。這種地方,對佐助他們來說
實在是少兒不宜。於是,他們一行人找了一家旅店投宿。
待到暮色漸濃,所有人都熟睡之後,泉悄無聲息地起了身,走出了旅店的側門。
一隻烏鴉停在屋頂,正歪著頭盯著她瞧。看到她的身影,那烏鴉便撲稜著翅膀飛了下來,落在她的肩膀上。
“你的主人是在修仙嗎?這種時候還不休息。”她輕笑著低語,伸手摸了摸烏鴉的身子。這柔軟的、屬於鳥類的觸感,讓她想到自己從前的通靈獸。
她養小綠的時候,也是很喜歡蹭小綠的毛的。
每一回小綠飛到扉間那兒去,就會被養胖許多,也不知道扉間是拿什麼在餵它。
跟隨著烏鴉的指引,她走到了一條昏暗的巷道內。在堆滿凌亂雜物的狹小甬道里,她看到了宇智波鼬的身影。來的不是本尊,只是鼬的一個分|身。
“怎麼了?”泉的手臂一抬,停在她小臂上的烏鴉便振翅飛走。她走到鼬的面前,輕聲說:“發現我跟佐助有所接觸,所以開始擔心了麼?”
烏鴉飛回了鼬的肩上。他低垂眼簾,淡聲回答:“是。我沒想到你會主動接近他。”
“放心吧,我是一個守得住秘密的人,我不會把你的事情告訴佐助的。”她用手指繞起自己的髮尾,說:“要問為什麼的話,是因為我覺得這毫無必要。年輕氣盛、滿心仇恨的少年,在瞭解了你的故事後,他便有可能做出難以預料和掌控的事情來。”
無論是為了宇智波鼬也好,還是為了曉的計劃也好,將事實瞞著佐助,才更有利於操控他。如果佐助知道他曾經無比敬愛的兄長是為了保護火之國而屠殺全族,一個激動就決定回去守護木葉,開始懟曉,那又該如何是好?
泉是這樣認為的。
至於帶土是怎樣的想法,她就猜不到了。
鼬恐怕還不知道帶土的存在。
要不要提醒他一下呢?
還是算了吧。
非親非故,毫無因緣,何必多此一舉。
她的保證,似乎讓鼬鬆了一口氣。繼而,他忽而開始了一陣莫名的咳嗽。對醫術小有了解的泉打量著他的模樣,小心翼翼地問道:“鼬,你的身體好像有些問題。”
“……沒事的。”鼬鬆開了掩著面頰的手掌,掌心中有著一小團血漬,刺目異常。他緩了口氣,低聲說:“無論如何,我都會堅持到佐助來的時候。”
泉想,現在的宇智波鼬怕是已在強弩之末了。
看鼬這幅模樣,是拼死撐著,想要演完這一場,死在宇智波佐助面前。
“這樣刻薄地對待自己,還真是了不起吶。”她讚歎了一聲,從袖中取出一塊手帕來,接過宇智波鼬的手掌,替他拭去了掌心間的血跡。
“謝謝。”青年有禮地道謝了。
執著手帕的手掌十分輕柔。鼬低頭看著她,便探出另一隻手,慢慢地朝她的發頂落去。他並沒有想做什麼,只單單是想碰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