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滅,就是現在,黃凱鬥志昂揚,就差打一架了,人家會然不動,就跟看耍猴的一樣,不對,看一個瘋子耍瘋一樣,根本就入不了人家的眼,只覺得無聊,看都不想看被當成空氣,透明瞭。無視了。
真的,挺難受的。
黃凱蹲坐在地上,瞬間就沒有力氣再站起來。他失去了潘革,徹底的失去了。
別說愛人,兄弟,陌生人的資格都夠不上了。它是透明的,在他的眼裡,他是不存在的。能被忽略到這個份上,什麼都挽回不了了。
做錯了嗎?錯的離譜了吧。愛情太傷人,傷害之後,會讓一個人變得冷血無情。
潘革開車出來,特意饒了一次公寓大門,看見他蹲坐在地上,憔悴了之後有些消瘦的黃凱,就這麼可憐巴巴的在那,就跟一個被主人遺棄的小狗一樣。
潘革狠狠心,咬咬牙,一腳油門,車子開出去。
教訓還是不夠,他還是沒有學會思過。沒有學會珍惜。
愛人不是物品,不是你推開了還能找回去的。他需要的是支援,並肩作戰,共進退,同風雨的那種堅持。
既然形同陌路,那這個人留下的任何痕跡,都不需要再去在乎,人家都不惜搭理你了,你幹嘛還要堅持他定下的規矩?
黃凱在地板上蹲到腿麻,一拍艹,站起來。
“你大爺的,我把不得沒人管我呢,老子愛怎麼瘋就怎麼瘋,我逍遙自在。”
呸,去你大爺的,老子沒人管了,正好。幹什麼都行了。
黃凱跑回會所,在會所裡工作一天,四點不到,就去了他旗下的夜總會,招呼了狐朋狗友,喝酒去,唱歌去。按摩洗澡去。
燈紅酒綠,美人美酒,很多人聚在一起熱鬧歡騰,在不開心的事情也被酒精麻醉了。
一個美女貼靠上來,撒嬌的摟著黃凱的胳膊,叫著黃爺。
黃凱猛地一把推開他。
“跟我保持一米的距離。任何一個女人都不要靠近我。”
手勁很大,黃開一下就把這個美女推搡到地板上,美女碰的摔了一下,眼淚隨即也摔下來。
所有胡鬧的朋友都愣住了,看著黃凱,黃凱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他怎麼就推開了呢。身體比他的大腦還要忠誠,他的身體記得,跟任何一個女人保持一米以上的距離。潘革給他留下的記憶,存在身體裡,存在腦子裡。揮之不去。
黃凱悲哀地發現,他們雖然分手了,可他更思念潘革,更想他,更愛他了。
“黃爺,你這是怎麼了?人家姑娘沒惹你啊。女人都不要靠近你?你還想要少爺靠近你啊。”
狐朋狗友把美女給扶起來,試著緩和現在尷尬的氣氛。
黃凱喝掉一杯酒。
“對不起,我喝多了。你們繼續玩。”
頭仰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天花板,雖然身在熱鬧喧囂的環境,可他覺得無法融入。
不知道誰點了一首小白楊,前奏一出來,黃凱搜的一下就坐直了。
“誰啊,這麼缺心眼,這種歌曲能聽嗎?來一個艹。”
黃凱搶過去話筒。這是潘革最喜歡的一首歌,誰也想不到吧,那麼一個面癱的嚴肅的人,唱歌非常拿手,尤其是這首歌,那叫一個震撼。
學著潘革的唱法,黃凱自己唱。高音上不去,他就用嘶吼的。跑調了,破音了。都無所謂。就想象成,潘革在身邊,無奈的對他笑,說他傻子,自不量力。
第124章 喝多了砸了警察局
潘哥下班回來,站在門口,左邊是黃凱的家,一點聲音都沒有。潘革無奈的嘆口氣,還沒回來麼?這都幾點了?這幾天他好像玩瘋了。徹夜不歸。是不是覺得沒人管他了,他就撒歡的玩啊。
他會很高興吧,沒人管他了。
他要是敢跟以前一樣,亂七八糟的人胡亂勾搭,他就皮繃緊一點,有收拾他的時候。
黃凱玩瘋了,在自己的夜總會耍還不夠,還要跑到別的夜總會去玩,還不去包廂,就在大廳裡,跟著他那群狐朋狗友胡折騰。
要說吧,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著好人就學好,跟著這群狐朋狗友,啥好事都幹不出來。玩著鬧著,就容易出事兒。
這群人帶來幾個陪酒的小妹,在自己的夜總會,黃凱酒喝得醉醺醺的了,那幾個人一攛掇,說城西那家夜總會,有特殊表演,特別的刺激,整天人滿為患。
去呀,去吧,熱鬧誰不想去看看啊。
這不就到人家地盤上。一進門,勁爆的舞曲就讓人熱血沸騰,黃凱邁著貓步進去的,搖頭晃腦,心情一下子就好的不得了。
舞臺中間,一個只穿三點式的美女在大跳鋼管舞,這個十二月的溫度,穿羽絨服都很冷,可人家硬是跳的讓現場所有人都感到嘴幹舌燥,熱血沸騰。
叫好聲,起鬨聲,口哨聲,連綿不絕。黃凱跟著那些如狼似虎的男人們一樣,敲著酒瓶子,跟著一起扭動身體。放縱啊,那就要放縱到徹底。
一口氣喝掉一打啤酒,等美女結束鋼管舞的時候,他已經醉得東倒西歪了。
狐朋狗友看著那美女手心刺癢。
“黃爺,把他叫過來吧,叫過來陪我們喝酒。”
黃凱站都站不穩了,挑眼看看那個美女。
“我要潘革過來陪我喝酒!”
潘革?誰?這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本市公安局局長是潘革。可是,這不可能吧。
“黃爺,這美女多靚啊。叫那個什麼潘革過來幹嘛,就它吧。”
黃凱一拍桌子,虎著臉站起身。
“我就要潘革,這個,混蛋,他都很久,很久沒搭理我了,我要他跟我喝酒聊天!給他打電話,打電話!”
掏出電話,平時他是沒膽子打過去的,就說了酒壯慫人膽,一個電話打過去,奇蹟呀,潘革沒有把他的電話拖進黑名單,接通了。
然後,結束通話了。
黃凱開始咬牙,再打。
又被結束通話了。
“你大爺的潘革,我擦你十八代祖宗!”
黃凱開始罵人,估計這句話被潘家人聽到,會把他吊起來打。
再打,電話接通了。
“潘,潘革,為什麼不接我電話?出來,陪我喝酒!”
沒有人出聲。
“我說我要你出來喝酒!陪我喝酒!”
黃凱差一點掀桌子。大吼著。
“你是誰?憑什麼要我陪你喝酒?你是我的誰?”
潘革的聲音非常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