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麼多年,多少有些話語權,以後不會有人再僱傭你這種人了。走。”
李曉玲當天被開除,全公司通報以示警告,全面肅清類似事情發生。
徐姐再次請許欣去她的辦公室坐了坐,她說:“對不起之前對你有誤解,我對你的業務能力還是非常認可的,你現在想回來嗎?”
許欣搖了搖頭,說:“我現在有別的打算。”
徐姐說:“可以告訴我你後面想幹什麼嗎?”
許欣說:“我想繼續進修。”
徐姐讚許地點了點頭,說:“好,我早就覺得你的能力絕對不止於此,祝你好運。”
*
飯桌上,岑北亭陪著互信的老總喝酒,這死老頭就愛講帶點顏色的笑話,他也只能對症下藥,給他講了個大象和駱駝的,大象對駱駝說,你怎麼咪咪長在背上,駱駝哼了一聲,說,我不跟寄幾張在臉上的人說話。臭老闆哈哈大笑,說:“你們岑總真他媽的是個人才。”
喝完酒,又是幾個人打牌。請了幾個二十出頭的漂亮小姑娘當人肉坐墊,互信老總就坐在那小姑娘的腿上摸牌。他自摸,摸了圓餅,一攤牌,胡了,樂得不得了,掐著那小姑娘的腿說:“你真是我的幸運星,多大了?”
“十八。”
“還是個零零後呢。”
岑北亭和艾倫是臭老闆的上下游,岑北亭會記牌,在牌桌上從來不輸,但手法熟練地一直給老總喂牌,他贏了幾個大的,高興得不得了。
臭老闆說:“怎麼不叫幾個小姐來陪岑總玩兒?”
岑北亭說:“不了不了,家裡管得嚴。”
臭老闆說:“怕什麼,她又不知道。”
說完又叫幾個小姑娘進來照顧岑北亭,岑北亭笑盈盈地應付,跟她們喝酒,還讓她們摸自己胳膊上的肌肉。這麼玩到半夜。臭老闆終於走了。
岑北亭躺進沙發裡,鬆了鬆領帶。
他突然說:“不想跟這種垃圾打交道。”
艾倫嚇了一跳,說:“岑,你怎麼了?”
岑北亭說:“我不想跟這副嘴臉的人打交道。”
“剛剛不挺好的麼?”艾倫小心翼翼地試探。
岑北亭說:“老子不想再講黃段子了,當我是什麼?”
艾倫被岑北亭罵得不敢還口。他站在一邊等了一會兒,等著岑北亭出夠了氣。
岑北亭脾氣來的快,但去得也快。他也不是會遷怒於別人的人,發夠牢騷,就又正常了。他問艾倫:“合同呢?”
艾倫掏出手機,說:“還沒發過來呢,不知道出什麼問題了。”
岑北亭抬頭,說:“去問。”
他知道這份合同是許欣翻的,以許欣的專業能力和職業素養,不可能逾期了還沒發過來。
過了一會兒,艾倫回來了,如實彙報岑北亭:“星海那邊的翻譯出問題了,把意向金給翻錯了,現在已經給了處分,也換了人,所以耽誤了。”
“什麼?”岑北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這麼大的事,許欣怎麼可能說都不跟自己說?
艾倫不知道其中的巧合,以為岑北亭發脾氣單純是責怪他們怎麼這麼點事都辦不好,連忙說:“已經在處理了,那位犯錯誤的翻譯已經被辭退了,也換了級別更高的對接人,合同今晚就能發過來。”
岑北亭沒說話。他面色如霜,靜了幾秒,對艾倫說:“你出先出去一下。”
“唔……”艾倫琢磨不透岑北亭怎麼了,點點頭,推門出去。
岑北亭安安靜靜地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然後給許欣打了電話。
☆、chapter40
許欣還沒睡,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心裡亂七八糟的, 於是開啟岑北亭送給自己的手機,對著螢幕,她發著愣。
這時岑北亭的電話來了, 許欣立刻接通,心裡砰砰直跳,說:“喂。”
岑北亭那邊靜了一瞬。
許欣下意識地緊張起來。
岑北亭深吸口氣, 說:“欣欣,在幹嘛?”
許欣說:“沒幹嘛,準備睡覺了。”
岑北亭說:“最近工作順利麼?”
許欣頓住了,不順利, 一點都不順利, 什麼都亂七八糟。可她不想跟岑北亭說這些。她聽說,在兩個人的人際交往裡,最忌諱的就是一個人把另一個人當成自己情緒的垃圾桶, 將自己的難過一股腦的倒給他, 這會讓對面的人很容易感到厭煩。她在談戀愛上的經驗少的可憐, 根本不知道應該究竟如何和岑北亭這樣的人相處, 她知道他們只是玩一下,可是這種感覺真的太好了,所以她想玩的久一點。
於是她吸了吸鼻子,說:“工作呀,工作很好的。”
“好。”岑北亭那邊長久地靜了幾秒, 然後他說,“許欣,你究竟把我當什麼了?”
許欣愣住了,眼睛猛地瞪大,“我……”
岑北亭自嘲地說:“我竟然是從艾倫那裡知道你沒工作了。”
許欣知道岑北亭接下來要說什麼,默默握緊了手機。
“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開心。”岑北亭掐著眉心說:“我給你買的東西你都不喜歡;我跟別的小姑娘打情罵俏你連醋都不吃;遇到麻煩,你第一個想到的永遠不是我,你甚至連告訴都不肯告訴我……你明明知道,啟明是我的公司,只要你跟我說一聲,什麼都解決了,為什麼,連這個機會都不能給我?”
“我……”許欣解釋:“你跟我說過你最近很忙,而且我自己可以解決。”
“那又怎麼樣!你是我的女朋友!對我來說有什麼能比你更重要?”岑北亭低吼:“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你什麼事都搞的定。但為什麼我給你打電話,問你怎麼樣,你都不肯說?”
“你到底幫我當什麼了?”
“就算我不是你的男朋友,我只是你的一個普通朋友,一個老同學,你也沒必要在我面前要強到這種地步吧?”
“我……”
“許欣,”岑北亭疲憊地抹了把臉,說:“其實,我也不是什麼感覺都沒有的。”
記得有一次,他們幾個朋友在外面喝酒。他們玩得很開,各自帶了自己的女朋友,或者情人,在岑北亭眼皮子前像一群蒼蠅似的卿卿我我。
岑北亭請不動許欣,全場只有他一個沒伴兒的,大家笑話岑北亭,說:“你家那位怎麼不見你帶來?你天天跟我們炫耀,人影都沒見過,這人不會是你自己編出來的吧?”
“滾。”岑北亭罵了一句。
艾倫打了個圓場,替岑北亭說:“這位許小姐不好追啊。”
岑北亭當時趾高氣昂地說:“那又怎麼樣,就算是塊冰我也能給她捂化了,就算是塊石頭我也能她捂熱了。”
他抱著這樣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