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又做菜了?”
“可不是,幸好您救了我,大恩大德,做牛做馬。”李思源苦著一張臉。
舒千言正色道:“做牛做馬可用不著,但眼下有大事,你二姐被那個王八羔子劈腿,這會兒正在酒吧裡喝的爛醉,她閨蜜剛給我打電話。”
“她不是戒酒了?”
李思源有些頭疼,他二姐舒千羽和舒千言只差一兩歲,行事風格卻大相徑庭。
舒千言是個溫柔端莊的淑女,舒千羽卻是浪的沒邊,從小不良少女一個,打架抽菸喝酒一個不落。
倆人除了長相,完全沒有一點相像。
“早就說了她那個男朋友不靠譜。”
皺著眉抱怨一句,李思源還是快步去車庫取了車,往舒千羽所在的酒吧開去。
光影交錯的酒吧街帶著紙醉金迷的喧鬧,女孩們換上性感的衣裳,平日西裝革履的白領們在這裡放肆的大喊大叫。
重低音搖晃著世界,勁爆的音樂吵鬧又帶著獨有的魅力,讓人沉淪。
李思源戴上了口罩帽子,只露出一雙好看的眼。
脖頸的白皙在這燈光下晃著人眼,一下車他便收到不少打量的目光。
明禮也被強制的戴上了口罩帽子,高挑的個子站在人群中卻也依舊打眼,似乎並不適應這裡的吵鬧,一直緊皺著眉。
李思源沒讓舒千言下車,只是帶著明禮從大門走了進去。
舞池中晃動著的人們瘋狂又迷幻,這時忽然闖進了個看起來不錯的獵物,不時有人往李思源身上貼。
李思源煩躁的說了幾聲借過,卻被巨大的音樂聲蓋過。
倒是沒人往明禮的身上貼,奇怪得很。
明禮看著前面行進艱難的人,抿了抿唇,冷著臉將人拉到了身前,用手臂環著這人。
猝不及防的貼近,讓李思源渾身一僵,傻愣愣的回頭,便見明禮一身寒氣。
手臂卻是穩穩的環著他。
李思源的心臟猛地跳了幾下,快速回過頭,掃描著他二姐的身影。
好在舒千羽坐的位置夠醒目,李思源很快便找到了她。
兩人艱難的移動到舒千羽所在的位置,舒千羽正一副醉鬼樣子趴在桌子上。
“可算來了,快把你姐帶回家,她今晚喝了不少,勸不住。”舒千羽的閨蜜見到李思源,長舒口氣。
李思源對這女孩兒點了點頭:“謝謝蘭姐。”
蘭雅擺了擺手:“說什麼客套話,快回家吧。”
舒千羽聽到聲音,掙扎著起身,一頭亞麻灰的頭髮亂糟糟的:“回什麼家!媽的!我要喝……”
李思源皺了皺眉,推了推舒千羽的腦袋:“還喝個屁,回家。”
說罷,李思源示意蘭雅動手,將人強行背了起來。
李思源個頭不矮,雖然瘦,但是經常鍛鍊,力氣大得很,背個九十多斤的姑娘毫不費力。
走到出了酒吧,明禮便打了個噴嚏。
李思源將舒千羽放下,準備去開車門,側頭看他:“著涼了?”
明禮搖搖頭:“裡面味道不好。”
大概是不適應那種香水與酒精混合的味道,明禮自打進了酒吧總覺得鼻子不舒服。
“嘔……”
明禮話音剛落,舒千羽便蹲在馬路旁將胃裡的酒吐了個乾淨,蘭雅又是上前扶著人,順著背輕撫幾下。
舒千言看到幾人急忙下車,拿了瓶沒開封的水擰開後遞到舒千羽手裡。
“她這麼回家肯定捱罵。”舒千言無奈的看向李思源。
李思源點點頭:“去我家住,明天再回去吧。”
舒千羽吐夠了,扶著蘭雅的手直起身來,唇釘鑲著幾顆耀眼的鑽石,折映著斑斕的光。
晃晃悠悠的看了圈,望向李思源,仔細看了一會,神經質的大笑了兩聲。
“源源啊……我以為哪個小帥哥呢。”
說罷舒千羽眯著眼看向李思源身後的明禮,眼睛一亮:“喲源源,男朋友啊?”
第9章
“男朋友男朋友,一天天就知道男朋友!”李思源一陣頭疼,趕緊將人按到了車裡。
恨鐵不成鋼的將人放好在座位上,關上了車門後,李思源轉身看著蘭雅:“蘭姐,我先走了。”
蘭雅點點頭:“你們直接回家吧,我送千言回去。”
李思源想了下,也沒客氣:“行,那你們開車小心。”
等她們一走,李思源和明禮也上了車。
舒千羽似乎已經有了精神,醉醺醺的看著明禮。
“源源啊,這是你男朋友嗎?”
正開車的李思源咬了咬牙:“不是,停止你危險的想象。”
說罷李思源生怕明禮會介意,著急的轉頭看了看這人。
幸好明禮淡然得很,乖巧的坐在座位上等著回家,並沒有什麼不悅。
舒千羽往前湊了湊,眯眼細細打量這副駕駛的明禮。
“弟啊,我覺得長的不錯,嫁了吧。”
說罷這醉鬼做了個推眼鏡的動作,然而她根本沒帶眼鏡。
李思源都要被他姐氣笑了:“別說話了,睡覺吧你!”
舒千羽轉頭揪了揪李思源的臉:“小東西不聽姐姐話了啊。”
李思源開著車也不好回頭,只能歪了歪頭躲開,剛想說什麼,卻聽舒千羽小聲低喃。
“我也想嫁,可是那王八蛋……他奶奶的……”
李思源心裡不是滋味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專心看著前面的路,想著有時間去套那王八羔子麻袋揍一頓。
接著就聽他姐略微疑惑的又添了句:“難道真他媽的是我唇釘親起來扎嘴麼?”
李思源:……
明禮:……
夏天的夜晚帶著幾分疲憊與安寧,不時吹過的風帶著燥熱,讓人感到睏倦。
漆黑的房間中只有空調的電源亮著,紅色小圓點暗淡,從不會讓人注意。
而那小圓點旁邊,忽然閃過了兩抹稍微明亮的猩紅。
一轉眼卻又消失不見。
男人的睡相併不好,從床的一邊滾到另一邊,被子也隨著滾成了結。
單身的好處就是,一個人可以獨享雙人床。
微弱的光自視窗投進房間,樓下呼嘯而過一輛摩托車,雜音讓男人皺了皺眉翻了個身。
本已經滾到了床邊的人這時便連腿也伸到了窗外。
似乎感受到了空調的涼意,光著上身的男人撓了撓肚皮,胡亂的伸手將空調被拽了一角抱住。
而在他看不到的床下,悄無聲息的伸出了什麼東西。
那東西細而長,像是黑紅的枯藤,與黑暗幾乎融為一體,若不是它正在移動,恐怕完全不會被發覺。
這東西越來越長,順著床沿,慢慢覆上男人的小腿輕柔的纏了兩圈。
隨即重重的縮緊,將床上的男人狠狠的拽下了床。
砰地一聲,男人被摔得瞬間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