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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緩緩開口:“所以餘琨瑜不是另外補償了你好些銀錢嗎?還替你安排了學校和住處,顧小姐,你聽我一句勸,這事兒你真的不能怪到他們夫妻頭上,餘琨瑜能做到如此地步,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你要還是覺得人家欠了你的,那我真沒法兒跟你談。”

顧長英不理解。

她完全完全不理解。

難道是因為那兩年的孤獨和悽楚不是他們經歷的,所以他們對原身的遭遇就沒有絲毫同情心了?

原身在深宅大院裡閉門不出,吃著冷菜冷飯滿懷期冀地給她的“丈夫”做衣裳鞋子時,而江時正在外頭和別的女人風花雪月。

他們心裡對此就沒有絲毫愧疚嗎?

“兩年的青春和付出,在你們看來,難道真的是區區一些銀錢就可以償還的嗎?”

顧長英失魂落魄,“難道顧長英就不值得一個光明正大的承認,不值得一個發自肺腑的道歉嗎?顧長英的生命,就這麼輕賤嗎?”

......

說實話。

鞠溫文完全搞不清楚這個姑娘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她一向心直口快,聽不得對方這些悽悽哀哀,顛倒是非的話,直接就開口道:“那江時和餘琨瑜呢?又有誰來給他們道歉呢?”

“他們有什麼需要被道歉的?”

“怎麼不需要,你自己想想,江時明明提前與你示過警了,你也答應他說婚事作罷了,結果到頭來,這樁婚事還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成了。你和他的長輩,其實都沒有尊重他的自由,對是不對?”

“......”

“所以你看他現在又要賠錢又要賠地,又要搭關係找學校還要給你找房子,這是不是無妄之災?還有餘琨瑜,好好的一個清白姑娘,什麼也不知道,忽然就在婆家族譜上成了江時續絃,她的冤枉又要到哪裡說?”

“......”

鞠溫文看著她似哀似怨,似愁似悔,懵懵懂懂的神情,便知道一時半會兒是說不通她的。

人一旦認定自己受了委屈,就會想盡一切理由來佐證這一點。

這種時候,不論旁人怎麼說怎麼勸,都是沒有用的。

尤其是對於顧長英這種一看就特別固執特別愛牛角尖的人來說。

所以她也沒多談,只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想想吧,等你再大一些,或許就能想明白了。現在時候也不早了,你還是趁早叫輛車,免得到時候一個人搬不動行李。”

“鞠先生。”

顧長英忽然喊住她。

鞠溫文笑起來:“我算是什麼先生......”

“鞠先生。”

她臉上的神情十分認真,心平氣和,“我能不能問問您,您為什麼喜歡餘琨瑜?”

“你哪裡看出來我喜歡餘琨瑜了?”

“......你剛才一直在為她說話。”

“為她說話也不一定就是喜歡她,畢竟我們可是從高中堅持到大學的宿敵。”

鞠溫文皺皺眉,又嘆了口氣,“不過,如果非要說的話,我其實挺敬佩她的。”

“......敬佩?”

“嗯。”

鞠溫文頓了頓,似乎是在回憶,“剛上大學時,我們一幫學生充作志願者,給前線送物資,結果不巧在路上碰到了日軍......中間發生了什麼我不好與你細說,總之我至今還記得,當時十幾個日軍圍著她,三把槍就抵著她的腦門,旁邊躲著的女同學嚇得直掉眼淚,她卻哈哈大笑起來。”

“她說,不要因為你們日本人怕死就以為我們中國人也怕。不過只會拿著幾把破槍狐假虎威罷了,呸! ”

顧長英愣愣地抬起頭。

以為對方是知道了什麼在嘲諷她。

然後對方臉上的神情不帶任何敵意:“總之,從那一次後我就知道,不論我多討厭她,我都可以信任她。”

“因為她這樣的人,永遠都只會是同胞而不會成為漢奸。”

第45章 我喜歡的少年挺拔而燦爛

人都是凡胎□□。

這世上, 極少會有滿心慈悲的純粹大善人,也極少會有窮兇惡極的百分百大壞人。

江時相信, 但凡在俗世裡摸爬滾打久了, 每個人心底都會產生一些不是那麼正面的念頭。

只是有些人把這些念頭付諸實踐了,而有些人就永遠留在心裡,純粹只是個念頭。

在這其中,付諸實踐的人又能分為兩種:

一種, 他清楚地知曉自己的行為是不對的,也知道這種行為會對別人造成什麼樣的傷害,但對利益的渴求佔了上風, 導致他明知山有虎,卻偏向虎山行。

這種人不論是攬財、報復還是剷除異己, 都可以算作是逐利行為。

所以只要依法伏擊,讓他吃盡苦頭受夠教訓,讓他知道做了比不做付出的代價會更大, 他就不敢再犯。

另一種,江時覺得,他在世界觀上就出現了問題。

就像邪教教徒一樣,熱忱地,積極地, 悲天憫人地認為, 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面行為。

他是在匡扶正義, 是善行而非犯罪, 受害者應該感謝他, 圍觀者應該誇獎他,指責者應該為自己的“不分青紅皂白”感到羞愧。

哪怕全世界都反對他,他也要堅定地與全世界為敵。

彷彿自己就是那個堅持日心說真理卻被愚昧的教會反對的異端哥白尼。

對於這種人吧,江時一向懶得去糾正他們的世界觀。

就像顧長英,江時只會用最惡毒的法子讓她感到懼怕,讓她憎恨至極又無計可施。

以後也不敢再來碰瓷兒。

這就夠了。

至於她心裡究竟服不服氣,以後還會不會對別人做同樣的事兒,他其實是不在乎的。

畢竟他又不在學校警局當差。

沒空當審判者也沒空去教化他人。

——但餘琨瑜就不一樣了。

這姑娘真的是全身心地,竭盡全力地,十分熱忱地投入到“教化”這件事上。

每次報社主編為了安全登上一些所謂“愚民”的文章,都能把她氣的一整天吃不下飯。

要不是江時天天用自己上司更過分的行為做對比去安慰她,她怕是都要提著刀子去報社和她主編同歸於盡了。

比如這天,還不到酉時,餘姑娘就從報社裡回來了。

懷裡還抱著一疊厚厚的稿件,皺著眉,關門關的砰砰響,怒氣衝衝。

江時本來大爺似的躺在長椅上曬太陽,聽到動靜,把蓋在臉上的圖紙拉下來,抬起一隻眼皮瞅著她:“怎麼了?”

餘琨瑜雖然氣的鼻子都歪了,但面對無關人員,還是儘量保持語氣的冷靜:“我的稿子又被主編打回來了。”

“寫的不好?”

“不是。”

小姑娘沉默一會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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