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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寧被沙蟲拖進巢裡失去了一條腿,卻破天荒的苟活了六天,撞上路過的寧隨遠這才撿回一條命,他回到家的時候女主人哭的眼睛都要瞎了,說城防軍隊都準備給他們簽發撫卹金了。

“這些工作應該讓城防所裡的Alpha去做,輪不到文職人員。”寧隨遠說:“他們當過兵的比一般人更懂得怎麼應對極端狀況。”

“有點權力的Alpha都一心想著怎麼給自己牟利,哪裡肯去做這些。”女人搖搖頭:“不過你真的很厲害,很少有人能一個人翻過魔鬼沙漠的。”她好奇道:“我一直沒有問你來這裡之前是做什麼的?”

“我麼?”寧隨遠晃了晃神。

在有寧隨遠這個名字之前,他似乎在到處無意義的遊蕩,那些事像一卷黑白的無聲錄影帶,回顧時無盡頭更無記憶點。

“爸爸怎麼還不回來呀!”孩子在外面又一次嘟囔,打斷了他的沉思。

“是啊,都這個點了,早上就應該換班了。”女人用圍裙擦了擦手焦灼道:“該不會臨時又被派去做什麼危險的事了吧?”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爸爸!”孩子歡欣雀躍的奔過去,門開,外頭站著一個陌生的高大男人。

“可不能亂叫人爸爸。”男人用手指彈了一下帽簷,露出一張灰撲撲卻稜角分明的臉,他微笑著蹲下身,和小孩平齊:“你是不是姓寧?”

“是。”孩子說:“你是幹嘛的?”

“我是……”季橫想了想。

他對寧家那個能吊打Alpha的大兒子很是好奇,特意來瞧瞧。只是平白無故的來瞧人感覺怪變態的,他尋思著得找個由頭。

昨天找城委書記喝茶,剛一亮身份對方就跪下了,抱著他的褲腿哭爹喊娘說自己是一念之差,城防稅什麼的也不抽了,還答應把之前貪來的民脂民膏都挨個兒退回去。

季橫覺得“送錢”這個名號不錯。

“我是來送撫卹金的。”他輕快道:“方便進去嗎?”

孩子傻傻道:“你是Alpha麼?”

季橫:“是。”

孩子吞了口唾沫,扭頭大喊:“媽媽哥哥!有個Alpha來送撫卹金——”

撫卹金三個字幾乎已經成了女主人的痛點,她腿一軟差點暈倒。

“果然,果然還是逃不掉……”她面色慘白:“為什麼這種事總要落到我們的頭上——”

寧隨遠撐了她一下,眸色“刷”的跌破冰點。

-

季橫在門外期待著家中主人的准入,隨後一個削瘦的人影迎面而來——那是一個手長腳長的漂亮年輕人,身上有種清冽果斷的氣質,跟破落的小城格格不入,季橫在心中基本確定,這就是老寧家的“大兒子”。

他剛準備打個招呼就見對方抬起手,一把菜刀虎虎生風的飛了過來。

這種“歡迎”儀式季橫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他閃電般的側身避過兇器,年輕人一腳飛踹過來。

季橫舉臂格擋,他帶著鐵皮護腕,這一腳力道非凡,竟讓他的腕骨隔著護具都隱隱作痛,短短几秒的功夫,對方已經真刀真槍的來了好幾輪,季橫無心跟他打,拽過對方的臂彎試圖越肩將人撂倒,可對方卻藉著他的力輕盈的翻過,反擰他的肘。

季橫及時鬆手避免了斷肘之禍,撤開好幾米道:“有話好好說!”

“什麼時候Alpha也會說人話了?”寧隨遠冷笑。

季橫:“……我感覺有被冒犯到。”

“冒犯別人時沒見你們心虛呢?”寧隨遠冷冽道:“城防所是吧?”

季橫心裡“咯噔”一聲:“不是。”

“那你送哪門子的撫卹金!”

“是這樣的。”季橫撇清道:“你們之前上繳的城防稅不合法,我來告知一聲,那些錢會悉數退還。”

寧隨遠睇著他,湛藍的瞳孔冷若冰霜:“我不信。”

季橫:“為什麼不信?”

“因為你是個Alpha。”

季橫:“我和他們不一樣。”

“是麼?”寧隨遠的眼角收斂,像是小小的翻了個白眼,一張冰雕雪塑的精緻面孔因為這個小表情而生動了起來。

季橫看呆了一瞬。

“瞪人的模樣挺好看。”他毫不吝嗇自己的恭維,輕啟唇角:“這樣吧,打個賭。”

他伸手去抓寧隨遠的手腕。

這個Alpha的臉灰撲撲的看不清晰五官,手上的膚色卻明亮,掌心佈滿了粗糲的繭子,蹭在面板上癢癢的。寧隨遠不習慣與人親密接觸,掙了一下沒掙脫,對方忽然塞了一摞鈔票在他手心裡。

“晚上如果有人給你們退城防稅就證明我說的是真話,你到街頭的酒吧把錢還給我。”季橫說:“如果沒有,這筆錢就歸你了。”

寧隨遠沉默良久,被對方的無聊程度所震驚:“你——”

“我挺在意你的看法。”季橫的手指在他的腕部流連了一陣,隨即鬆開,莞爾:“等你。”

-

寧隨遠覺得那個煤礦工似的Alpha有病沒跑了,可沒過多久,真的有穿灰制服的人上門退錢,並態度熱忱的邀請寧家母子去探望公傷的老寧。

寧隨遠擔心有詐,一路跟去醫院,直到見到了打著石膏的老寧。

問起退稅的事,老寧只曉得有個其貌不揚的菸草商去找城委書記喝茶了,至於怎麼喝喝了什麼,他也一無所知。

這下寧隨遠沒話說了,只好赴約,但心底隱約升起一些沒影的揣測。

-

吧檯前,季橫搖晃著玻璃杯,冰塊在透明的酒液底部“叮噹”作響。

一人棲身坐到他身邊,沒好氣的推了疊鈔票過來:“你贏了,還給你。”

季橫得意的笑了一聲,轉過臉看來人。

燈光迷離,將年輕人的側顏染上了一層曖昧的暖光,他擁有天鵝般的修長脖頸,卻配以一雙極冷的湛藍色眸子,看起來不好接近。

“喝點什麼?”季橫問:“威士忌?伏特加?還是來點甜酒?”他自顧自道:“我最喜歡伏特加,乾淨,純粹,一烈到底。”

寧隨遠:“聞出來了。”

季橫:“?”他不由得好笑,在自己身上嗅了嗅:“不是吧,我今天沒喝多少。”

寧隨遠輕嗤:“一身的酒氣。”

季橫一愣,旋即托腮:“親愛的,你說這話的樣子像極了一個Omega。”

寧隨遠:“?”

季橫:“你聞到的該不會是我的資訊素吧?”

這張臉灰的樸實,可挑眉的樣子卻帶有一種邪肆的俊美。

寧隨遠蹙眉。

“開玩笑的。”季橫說。

寧隨遠:“無聊。”

“那你走吧。”季橫說:“既然我這麼無聊。”

寧隨遠:“……”

季橫好整以暇:“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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