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
齊思雨又驚又怕, 她聽過有些人為了利益綁架威脅,如果對方不同意的話, 人質還會有撕票的危險。
如果她今天晚上沒有回去,家裡人會發現她不見了吧?
帶著這種心驚膽戰的情緒, 到了後半夜,忽然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 再緊接著外邊一片混亂,叫罵聲和各種沉悶聲交織在一起。
齊思雨立刻從地上站起來,面帶驚懼抵著門,一顆心提在嗓子眼不敢出聲。
直到外邊所有的聲音消失, 齊思雨緊繃的神經依舊不敢鬆懈。
那些人抓她來的人, 走了沒?
她轉過身,被綁在伸手的手艱難的摸上門把, 她剛剛把門開了一條縫隙,立刻尖叫著後退, 刺耳的聲音劃破夜空, 也讓站在門外面無表情的陸周掏了掏耳朵。
這女人膽子這麼小, 是怎麼想出那些陰損的手段的。
有人,竟然有人!齊思雨後背緊緊的貼著牆壁,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藉著外邊的亮光她看清楚這個人並不是抓自己過來的那群人。
“你是誰。”齊思雨聲音都是抖的。
陸周沒理她,朝後邊示意, 很快一群黑衣男帶著兩個人過來,齊思雨定睛一看,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
是小高還有事先找好的襲擊秦幼笙的那個胖男人。
“齊小姐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做。”陸周的聲音毫無起伏,說完這句話門一關,抬腳勾過來一張椅子,就這麼大大咧咧的往門口一坐。
看著大門再次被關上,齊思雨已經開始崩潰。
什麼叫她應該知道怎麼做?
在她還沒想明白那人話裡的意思時,剛剛隨便被丟進來的兩個人痛苦的呻.吟聲傳來。
小高的眼鏡都不知道掉在那裡,那個矮胖的男人看上去更嚴重,爬在地上半天都沒爬起來。
“齊小姐?”藉著朦朧的光,小高眯著眼睛,半天才確認出坐在角落裡滿臉蒼白的人是齊思雨,“你怎麼在這?”
渾身上下傳來的疼痛讓小高齜牙咧嘴的,這些人真狠啊。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齊思雨仍然驚魂未定,可在這個小記者面前,她強迫自己起碼不要看上去過於驚慌。
“我不是讓你去拍照片了嗎,照片呢!”
小高暗罵了聲,“沒有照片,我還沒拍到,就有人忽然出現把我帶走了。”
說起這個,小高呸了聲,晦氣。
“齊小姐,當初這件事除了我們三個還有誰知道?”小高想不通如果不是有人洩密,怎麼會剛好被發現。
齊思雨的睫毛顫了顫,忽然想起了安鶴鳴。
她張了張嘴還沒說什麼,原本在地上的矮胖男人忽然朝她撲過來,“你這個娘們,是不是故意陷害我,草,老子什麼都沒幹白白遭了一頓打。”他說著揚起了手重重的朝齊思雨臉上打去。
清脆的巴掌聲讓齊思雨懵了。
“你打我?”想來在最難堪的時候,也沒人敢這樣對她!齊思雨尖叫了聲就要去抓男人的臉,兩人就這麼撕扯起來,女人的力量怎麼可能抵擋過男人,撕扯間,齊思雨的衣服被扒下來,露著肩膀,頭髮也散亂著,滿頭滿臉都是。
那矮胖男人咬著牙,惡狠狠道:“老子今天就要讓你長點記性。”
在黑暗的看不清輪廓的房間裡,男人的呼吸粗重,把齊思雨直接按在了地上。
齊思雨的聲音全都堵在喉嚨裡,叫不出來,雙腳不停的地上掙扎,想要站起來。
布料撕裂的聲音在靜謐的空間裡格外的刺耳,直到門口傳來一聲不大不小的敲擊聲,一直站在那裡沒動的小高往前走了兩步。
“胖子!”他低聲,帶了些警告。
齊思雨只覺得壓在自己身上的肥碩身軀抖了下,然後一輕。
那胖子完全是被齊思雨的不知好歹激起了怒火,得了這聲提醒,他罵罵咧咧的從齊思雨身上起來。
“報警吧。”小高道。
齊思雨扯著自己的衣服,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能夠遮掩的地方,頭髮混合著眼淚全都糊在她的臉上,剛剛那種絕望,讓她宛如驚弓之鳥。
“報、報警。”她找回自己的聲音,說完後終於忍不住抱頭痛哭起來。
半個小時後,凌晨三點,警車呼嘯而來。
門口的陸周已經不見人影,除了這間屋子裡的三人,原本把齊思雨抓來的那群人,在昏迷中也被一起帶上了車。
前來的民警看到齊思雨衣不蔽體的樣子,好心給了她一件外套。
“是你報的警嗎?”警察問。
齊思雨胡亂點頭,仍舊在哭。
到了警察局,一人一間房,分開審訊。
案件複雜,一直到天亮,齊思雨才做完筆錄。
在辦案的警察一次又一次的詢問中,齊思雨已經崩潰,走出筆錄室來到走廊上,被窗外的眼光一照,她直接暈了過去。
*
跟半決賽前相比,現在不管是去錄影棚排練還是晚上結束後,總有粉絲在外邊等著,只要看到秦幼笙出來,總會引起一片尖叫。
秦幼笙每次在粉絲面前總是帶著一副超大墨鏡,看起來十分冷酷,但一踏入錄影棚,她就繃不住了,“粉絲誒,我竟然有那麼多粉絲!!還頭頂這麼大的太陽來看我!”
旁邊來接她的編導失笑:“你們的樂隊現在在網上的人氣很高的,你不知道嗎?”
秦幼笙笑的有些不好意思:“自從我參加這個比賽之後,直接把微博都解除安裝了,怕看到那些罵我的評論,心態容易崩。”
“小夢姐姐,你幫我個忙唄,我定了飲料等下到的時候,你幫我分給那些外邊的粉絲,順帶著讓他們早點回去,不用在這裡等,等後天決賽的時候再來。”秦幼笙軟著聲音,朝編導撒嬌。
沒人能夠抵擋住秦幼笙的撒嬌,同為異性的編導也不例外。
“行,你專心排練啊,其他的事我來辦就行。”那編導拍著胸脯保證,兩人一起來到排練室。
平時她來的時候,安鶴鳴早就到了,但是今天排練室只有她一個人。
秦幼笙以為是路上耽誤了,所以也沒多想,專心去練自己那一部分。
半個小時後,她放在旁邊的手機響起,秦幼笙看一眼來電顯示直接接起來:“後天都要決賽直播了,到了關鍵時候消極怠工啊。”
秦幼笙說完並沒有等到安鶴鳴預料之外的回答,只聽到電話那邊一陣長久的沉默。
然後安鶴鳴的聲音夾雜著微弱的電流,“幼笙啊,對不起,我不能跟你一起參加最後的決賽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安鶴鳴的呼吸聲清晰的在耳側,可秦幼笙卻好像什麼都聽不到了,大腦一片空白。
原本抱在懷裡的吉他,不知不覺的滑落,掉在地板上。
秦幼笙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