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影符的機會,成功的解開了雙手。並且在秦慕柏和張吉的配合下,將這獨眼老道給制服住了。
“你們兩個小崽子,吃裡扒外,居然幫助外人……”
張吉想都沒想的就脫下襪子,塞了進去,然後拍了拍手:“要不是因為少爺,我他媽的早就扒死你了。”
“大仙,接下來我們怎麼辦?”秦慕柏問。
李顏看了一眼放在牆角的那個鐵籠,意味深長的說:“種什麼因,結什麼果,因果迴圈看天收,我們先出去。”隨後就伸手撕開了籠子上的符文黃紙,帶著秦慕柏和張吉從屋子裡離開了。
因為獨眼老道的嘴巴被張吉的襪子死死塞住,所以幾人在門外並沒有聽到什麼大的叫喊。
秦慕柏將張吉從門口拉到旁邊,然後從身上拿出一紙書信遞了過去:“張吉,這裡有封信,你帶給我爸媽吧!”
“啊?”張吉一臉懵逼:“少爺,是不是張吉我做錯了什麼,你要趕我走?”
“傻瓜,不要胡思亂想啦。”秦慕柏說:“我本來就打算過幾天跟你一同回去的,所以就提前寫好了書信。”
張吉:“那我們就一起走啊!”
秦慕柏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李顏,目光篤定:“我找到了我的人生追求,暫時就先不回去了,你幫我先回去報個平安。”
張吉看著手中的書信,又看了看少爺秦慕柏,強忍著淚水,道了別。
李顏問:“小秦,你為什麼不和夥伴一起?”
秦慕柏抬頭看了看李顏,又低下了頭,沉默了一會,輕輕地說:“我有別的追求。”
李顏微微一笑,饒有興致地問:“什麼追求?”
秦慕柏不敢看他,“我想在你身邊,追求玄學,人生的新方向。”
李顏愣了一下,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頭髮,而後又笑了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你倒真是個知己。”
秦慕柏偏頭看著李顏,也跟著笑了起來:“嘻嘻~”
隨後,當屋內五隻灰鼠靈結束之後,李顏就贈予了它們幾張靈符補充體力,之後他就起身帶著秦慕柏往這姑曳山的深處走去。
秦慕柏:“大仙,這裡……?”
李顏笑了笑,“以後還是不要叫我大仙了,直接叫我李顏就可以。”
“哦,”秦慕柏:“那李,李顏,我想問下以前這裡真的是枝繁葉茂嗎?”
“嗯。”李顏說著,然後隨手往身體左側的方向一指,“那裡曾經是有一棵古樹,陰陽樹,樹高三十多丈,當初我到這裡的時候它就已經在了。”
“為什麼叫它陰陽樹呢?”
“因為他的半邊樹身早就已完全毀壞了,被雷擊蟲吃的幽黑難辨,但是他的另半邊樹身卻生機盎然,枝葉繁茂,到了夏天他開出的花更會散發出蔓延百里的香氣,而且這樹周圍更是會長滿奇花異草花,在日光的映照下呈現出七彩流離的樣子,像海。”
秦慕柏聽呆了,轉頭看向身體左側,雖然那裡現在什麼都沒有。
靜靜的站了一會,秦慕柏又亦步亦趨地跟上李顏繼續走著。
隨後的日子裡:
秦慕柏跟著李顏,接觸到了真正的玄學,並且跟著李顏一起參與了人生第一個陣“四門八宮陣”。
“李顏,這個為什麼叫四門八宮陣啊?”
“因為,它可以束縛住人的生、死、驚、休四門,讓人的魂識不在被左右,同時它也可以固定人的巽、艮、離、乾、震、兌、坎、坤陰陽宮,讓人的肉身不會被驚擾。”
而且也開始學做自己人生中的第一頓飯,雖然忘記放鹽,最後淡的要死。
也第一次扎紙鳶,在山頂放風,更有第一次搭草屋,第一次放長生燈……第一次……第一次……總之跟李顏在一起發生了太多太多的第一次……
可這樣的日子卻並沒有持續多長,在一個狂風暴雨天,秦慕柏從山上做完早課回來。
在剛進院門的一瞬間,秦慕柏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而就聽見屋內傳來了一陳噼裡啪啦碗碟摔碎的聲響。
秦慕柏想都沒想的就疾衝向了屋內。
房門是虛掩著的,剛一推開就看見李顏渾身戰慄,自制都讓面部變的有些猙獰了起來,雙手更是在狠狠地抓著地面,將泥地生生抓出了十道血跡,而且這周身的關節似乎都在斷裂錯位。
看到這種情景,秦慕柏明白,這是束縛術。
李顏曾經跟他說過,他這次復活重生是被人下了咒,而且是最邪惡的束縛術,雖然這段時間裡他解除了不少,但終究沒能徹底清除,為了以防萬一,李顏教秦慕柏學的第一個術便就是用來束縛制約他的四門八宮陣,目的就是用來隔絕自己,以免做出出格的事情。
所以秦慕柏此時沒有片刻的猶豫就飛速地啟動了陣法,將李顏牢牢的困在裡面。
隨著陣的啟動,李顏心智逐漸恢復,但是四肢卻因為關節的錯位,一時間不聽使喚,無法動彈。
李顏深深的吸進一口氣,望著自己的身邊這個看起來需要被人照顧和心疼的秦慕柏,用著一種在交代後事的語氣對他說著:“小秦,往後……你一個人……可千萬不要再叫人給騙了去……還有,我在桌上給你備了張引路符,你記得用。”
李顏的聲音輕而顫,卻讓秦慕柏整個身體都感到像受了重擊一樣:“李顏,你怎麼了,怎麼就我一個人了?怎麼就讓我用了?難道你以後不陪我放風箏了嗎?不再教我玄學了嗎?不再吃我做的飯了嗎?”
“你做的飯那麼難吃,我當然不來吃了。”李顏低低地笑了一下,隨後他的身體狠狠地抽動了一下。
“那如果我以後做的非常好吃了呢?”
“那我就回來吃你做的飯。”
“真的,”秦慕柏咬著嘴唇:“拉勾?”
“……”李顏:“幼稚。”
但還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活動了下自己小拇指。
秦慕柏立馬將手伸了過去,勾住了。
“蓋章了,一百年……不,兩百年,不許變。”秦慕柏哭著說。
李顏扯動嘴角微笑了下:“小秦……我有件事沒有跟你說……”他的聲音越來越弱:“這陣不是我跟你說的四門八卦陣,而是死靈隔絕陣……我恐怕沒法遵守我們這個約定了……”
秦慕柏大驚,想張口卻始終張不出來,只能一言不發的凝視著他,漸漸的視線開始模糊,透明的液體在他眼中快速匯聚成滴,順著睫毛上滾落了下來。
“李顏,說話要算話。”他輕聲說道:“說了要來吃,就要來吃的,兩百年都不許變。”
李顏笑了:“我盡力……”
說到這裡,秦慕柏如鯁在喉,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那百年前就已經凝固的淚珠再次順著秦慕柏那長長的睫毛滑落了下來。
李顏將手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