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路淮聳聳肩,倒是不客氣,他不想委屈自己做不想做的事,面對不想面對的人。
程倦連臉色 都沒變,保持著著他原主男主溫潤如玉,對待外人喜怒不形於色的態度:“那就給我幾分鐘吧,我只是想和你說幾句話。”
“行,我先去換衣服,你要是不想等的話可以現在走。”路淮隨意答應了一句,便不再看他反應,直接轉身回了換衣間。
從換衣間出來的時間,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路淮本以為按照程倦的性格,應該早在已經說完那句話之後就轉身離開。
沒想到自己開門出去的時候,程倦仍然站在原地,靠著牆站得筆直的,閉著眼睛不知道在醞釀什麼。
聽見開門的聲音,程倦消瘦的背影動了動,轉身看著路淮:“現在有空了嗎?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聊聊?”
“不用了,就在這吧。”路淮關了更衣室的門,站在程倦前面兩步的距離:“你要和我說什麼?”
似乎有些難以出口,程倦的面上現了一絲為難。
可他今天這樣突兀的過來,就是為了找路淮,所以他臉上為難的表情也並沒持續多久,便像鼓足了勇氣一般道:“是躍清,他最近……”
“他接不到通告了。”程倦抬起眼眸,一雙微微下垂的眼型,配上他烏黑的眼珠,盯著人看時會讓人升起保護欲。
這一點原書中描寫過,路淮直至現在被他這樣看著時,竟然也浮起了一點惻隱之心。
“他接不到通告,找我幹什麼?”路淮很快反應過來後,便歪著頭看向程倦,臉上和眼中都是不解瀰漫。
程倦有些尷尬的抿了抿唇:“自從上次在醫院那天之後,我和他就一直被傅總在各方面限制。”
“我現在還湊合有點粉絲基礎和老本,躍清他現在商務接不到,也沒有劇本找他。而且不知道最近怎麼了,餘總脾氣很不好,上半年的藝人資料研討會開完之後,他就下了令,如果下半年還維持原樣,公司就要和他解約。”
他說的時候還稍稍美化了一下,餘巍的原話是:“要是下半年還是這種半死不活的賠錢樣,就趕緊TM給我捲鋪蓋滾蛋!”
路淮靜靜的不說話,只看著程倦垂下的目光和他口中猶猶豫豫出聲的話,繼續等他往下說。
原書裡的程倦就是一直因為陸躍清到處惹事引火燒身的這一性格,四 處給他解決麻煩,為此求了不少人,還得罪了許多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所以前期的時候程倦過得並不好,甚至有點慘,直到中後期,程倦和陸躍清的事業都有了點起色,才慢慢好轉。
而那些以前他一個個去求過的人,也是態度一變,對他們恭敬的不行。
後來有幾回,在程倦為了給陸躍清解決麻煩的時候被炮灰弄得差點受了傷,這個原主裡的傻逼攻才終於幡然悔悟。後知後覺的醒悟過來,性格終於在為人處世時變得成熟,和程倦一起攜手,恩愛到了最後。
路淮知道這些劇情,他只是沒想到程倦竟然真的可以為了陸躍清這樣低聲下氣到這種地步。甚至於不惜過來找自己,這個以前他們之前撕破了臉皮,彼此之間都深惡痛絕的人幫忙。
“所以就想來問問你,能不能和傅總說一下,別再繼續壓著我們了,我可以替躍清跟你們道歉。”程倦垂下了睫毛:“或者,讓他來當面給你道歉也可以。”
路淮仍是不說話,其實不是他故意不理程倦,而是因為他現在腦中有些糾結,糾結裡又帶著一點對程倦這樣深情所以卑微的憐愛。
“我可以答應你的任何要求。”程倦見他一直沉默,便丟擲了個他覺得是自己最後的底線的條件:“只要你幫我這次,除了讓我和你戀愛,其他所有……你提出的要求,我都可以答應,看電影,吃飯,這些……”
他這話說得有些艱難,一個字一個字幾乎是嘶啞著嗓音蹦出來的。
路淮聞言震驚的微微睜大了眼。
他的震驚是針對於程倦這話的荒唐程度,荒唐的讓他覺得有意思,更多的是可笑。
本來以為之前和程倦說得更清楚了,沒想到他仍還打心底覺得自己對他心存喜歡。
“別,不用了。”路淮這次回答的倒是挺快,他做出一副擔驚受怕的表情,單手捂住自己胸口:“你不會對我有什麼企圖吧。”
“我老公從上到下從內到外都挑不出一絲毛病,完美的讓我想天天黏在他身上不下來,我為什麼要跟你約會?”
看見程倦的神色變了變,臉色紅白交替,路淮始終還是為他現在這個可憐模樣有些不忍。
他在心內嘆了口氣,嚥下自 己嘴邊還未出口的幾句陰陽怪氣的調侃,整了整語調,道:“程倦,我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和你解釋了。”
“我真的不喜歡你,我現在已經訂婚了,我喜歡的只有傅時鬱,我希望,懇求你能清楚,且明白的瞭解我話中所表達的意思。”
“你很愛陸躍清,所以寧願放下驕傲來求我這樣一個你從前看見就輕蔑不屑一顧的人。換種立場,傅時鬱也是因為愛我,所以才會對當初你們在醫院那樣羞辱我和他做出應對手段。”
“他做的決定我從來都干涉不了,所以你來求我並沒什麼用,不如直接去找他來的更快些。”
路淮說完,便想著要抽身離開,沒想到被程倦一把拽住了胳膊,拉住了手臂,眼中似乎已經有了淚意在閃爍:“路淮,就看在你以前對我的感情上,你就真的不願意幫我這一次嗎?”
鄭書躲在走廊拐角,看見這個場面瞳孔一震,不由得就有點慌張的看向站在自己旁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路淮和程倦兩人對話的傅時鬱。
今天路淮下臺了之後,鄭書忘了把手機還給他,想著路淮一會換了衣服就出來,她便也就沒在意。
她和趙宇對坐著吃影院盒飯的時候,收到了備註為“傅時鬱”打過來的電話,她覺得現在跑去換衣間估計也來不及,便只好清清嗓子,鎮定地接了電話。
對面的人聽見是她的聲音之後語調都變了,低沉著問路淮在哪,鄭書說了句正在換衣服,傅時鬱便‘哦’了一聲,緊接著接了一句:“帶我過去。”
鄭書還在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說完,電話突然結束通話的懵逼中,手中的筷子就‘啪’的一聲掉在了盒飯裡。
趙宇看她莫名其妙的動作,也回頭看了一眼。
在看見身後僅幾步遠,居高臨下,神色冷淡審視著他們的傅時鬱時,手中的筷子,‘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傅時鬱是答應了路淮晚上來接他去吃晚飯,路淮提前兩天便給他發了大概的結束時間,他提前在酒店車庫等了十幾分鍾,等得煩躁,便直接駕車到了影院這邊。
“你別動手動腳的啊,也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