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的坐在,一副老子天下無敵的表情,一聽白亦晚這麼說,卻突然坐直身子,硬著脖子反駁:“你現在名次還不如我呢,盡說風涼話。”
其實成績差這話,蘇野聽了不止有八百個人說八百遍了,但是他從來不在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和白亦晚作對習慣了,聽她這麼瞧不起人的話,他瞬間就炸毛了。
白亦晚極盡嫌棄得看了他兩眼,忍不住問他:“你到底是有多不要臉才和一個轉校生比啊。”
不要臉本人蘇野挑眉:管你是啥,老子就是坐在你前面。
雖然白亦晚轉過來也有一個月了,但是蘇野還真沒聽別人說起她的成績。
但是蘇野想想也知道,轉到十班的話,能考個五百分就已經是頂破天了。
很快,監考老師進來,把密封好的試卷在同學們面前舉了一下,然後低頭拆試卷。
她一邊拆一邊說話:“本堂考試為語文,考試時間是早上九點到十一點半,兩個半小時。”
蘇野基本上沒聽清監考老師說什麼,就趴在桌子上 ,目光時不時的落到白亦晚的身上。
見白亦晚低著頭,嘴裡認真碎碎念著什麼,他突然推翻了自己剛才的想法:他覺得,白亦晚的成績應該不錯,畢竟她這麼認真,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
其實蘇野真的是冤枉白亦晚了,白亦晚是在碎碎念,但她根本沒有臨時在背書什麼的,而是一直在說:“如來佛主,觀音菩薩,各路神仙,保佑我這次選擇題能蒙對五個,五個,五個……”
卷子發下來,白亦晚在規定的地方寫上了自己的名字,班級還有序號。
蘇野一邊寫,一邊偏頭去看白亦晚。
五分鐘過後,廣播裡提示開始答題。
蘇野低頭看了看這些莫名其妙的字詞,隨便蒙了兩個B,又看了看現代閱讀和文言文,被這些彎彎拐拐的字繞暈了頭,然後一溜下來全蒙了B。
這是他做了兩年語文卷子的經驗,這些選擇題,最少都有兩個個B,最多的時候他蒙對過五個。
蘇野用三分鐘蒙完了所有的選擇題,漫不經心的偏頭瞥了一眼白亦晚。
只見白亦晚的機讀卡上選擇題都已經塗出來了,她正低著頭奮筆疾書的在寫……作文?
這是什麼答題新技巧?
蘇野有些懵。
“自己做自己的,不要亂瞟,大家水平都差不多,看別人的沒意思。”
監考老師在講臺上說話。
白亦晚抬起頭來,看樣子是要左右打量。
蘇野立馬轉過頭盯著自己的卷子。
雖然兩個半小時感覺時間挺久的,但是正常做語文卷子的話會發現時間剛剛好,但是白亦晚和蘇野不是正常做的,距離考試還有一個小時的時候兩人就都做完卷子,放下了筆。
蘇野瞥了一眼和自己不相上下的白亦晚,心裡終於確定這奶糰子和自己是同道中人。
剩下的這一個小時,蘇野睡了過去,白亦晚呢裝模作樣的在檢查卷子,其實就是在卷子上鬼畫桃符,消磨時間。
鈴聲響,蘇野抬頭,把卷子傳了上去。
他一交了卷子就湊到白亦晚旁邊,撞了白亦晚一下,笑著說:“我看你和我一樣厲害啊,一個半小時就把語文卷子做完了。”
白亦晚瞥他一眼:“彼此彼此啦。”
-
上午語文,下午數學,第二天上午是英語,下午是理綜。
考最後一門理綜的時候,蘇野只用了半個小時就把自己會做的都寫了,剩下的時間就坐在那裡無聊的轉筆。
他還是時常轉過頭去觀察白亦晚。
這一次,白亦晚低著頭,寫得極其認真,時不時還皺皺眉,然後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一般,眉頭舒展,笑意從眼角傾瀉出來。
這般認真的白亦晚也是可愛極了。
蘇野一看,就看走了神。
監考老師繞到蘇野邊上,輕輕敲了敲他桌子,示意他坐好。
下課鈴響,蘇野伸長了脖子去看白亦晚的卷子,寫得滿滿當當的,而且字跡工整,排版清晰,一看就是優秀的答題卷。
他又撞了撞白亦晚的肩膀:“喂,你理綜還挺好的嘛。”
白亦晚點點頭,絲毫不謙虛:“那肯定是比你好。”
白亦晚朝外走,蘇野本來是想跟上去的,結果被鄭非和曾龍纏住了。
考完試,鄭非有些激動:“野哥,這個週末出來嗨啊。”
曾龍也跟著附和:“是啊野哥,這開學都一個月了,我們還沒聚過呢。”
見白亦晚的身影淹沒在人群中,蘇野拿開鄭非的手:“聚個屁,這天天你看我我看你的,你們還沒煩啊。”
鄭非:“……”
曾龍:“……”
鄭非和曾龍覺得有些委屈,以前他們也是這樣啊,天天睡一個寢室,但週末也還是要出來浪的。他們也沒發現蘇野身邊有了別的妖怪啊,這人怎麼就對他們厭煩了呢。
兩人跟著蘇野走了一路,快要到教室的時候,鄭非突然想起了什麼,小跑幾步,手又搭上了蘇野的肩膀:“野哥,你不是有了白亦晚,就不要我們了吧?”
……
蘇野心尖尖顫了一下,把鄭非推開:“瞎幾把亂說。”
雖然被罵了,但是鄭非沒有絲毫的不開心,反而指著蘇野的臉,怪叫道:“野哥,你臉紅了,哦呦~”
蘇野不想和陰陽怪氣的鄭非說話,只好解釋:“我爸回來了,浪什麼浪。”
……
鄭非癟嘴,想到蘇野老爸那嚴肅的模樣,嚥了一口唾沫:“那你還是在家好好學習吧。”
-
蘇野又是在八點過才和童顏一起回家去。
童顏身為一中的校長,從一中創始到現在,十年,她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上面。
有時候蘇野會想,多虧他生存能力強,要不然肯定被他這對不負責任的父母給糟蹋死,而且說不定死在哪個角落都不知道,只等他發了臭,才會報警被發現。
司機是個開了幾十年車的老手,開車開得很是平穩,每次一上車,蘇野就忍不住昏昏欲睡。
當然,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不想和童顏說話。
但是,童顏每週就等著這個時候,想多和蘇野說兩句話。
她斟酌了一下,開口問:“小野,今天考試了,感覺怎麼樣?”
蘇野伸了一個懶腰,扯了一個耳機下來,隨口道:“什麼樣兒你心裡沒數?”
童顏覺得自己找錯了話題,想到昨天去巡考的時候看到了蘇野和白亦晚那個小姑娘打鬧,她又說:“我看,白亦晚好像是和你一個考場的。”
蘇野睜開眼,把另一邊的耳機也扯了下來,目光不善:“你最近怎麼老是提起她,你到底想幹嘛?”
“我……我只是身為一個母親,想告訴你,你們現在年齡還小